可.....

怔怔向自己的頸側。

那裏仿佛還殘留著淚水熱的，想起那個男人，想起多年來夢裏的那個年，心中莫名空落落的。

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

好痛。

“嘶......”腦袋也同時疼了起來。

伏鳶的臉一下子變白。

“鳶鳶！”

容茜想到了醫生的話，連忙安著讓緒平緩下來：“別想了，放鬆，深呼吸。”

“怎麽了？”江綰綰開著車，視線往後一眼，聲音有些急：“要不我拐回醫院......”

“不用....”伏鳶著氣，讓自己從冗的思緒中掙紮出來。

“我緩緩就好。”

大概兩三分鍾後，疼痛消散，的臉才漸漸恢複了。

容茜表變得嚴肅凝重：“醫生說要放鬆心，不能試圖回憶過去，鳶鳶，這件事往後我們不要提，你也不要想，順其自然好嗎？”

“好。”伏鳶點點頭，靠在座椅上，樣子還有點虛弱。

出手，微微遮住眼睛，聲音很輕很輕。

“那就順其自然。”

......

與此同時，梁瑞博開著一輛嶄新的跑車呼嘯經過自家酒店樓下，正下車，被他隨手丟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許特助？”

他挑了挑眉，吊兒郎當把手搭在方向盤上，笑著問：“找我有事啊？”

“小梁總，冒昧打擾。”

那邊傳來許特助恭敬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焦急：“是這樣的，自周五那晚，我們老板忽然讓我取消了機票訂單後，他就沒再聯係過我。”

梁瑞博坐直了些：“然後呢？”

“今天下午四點鍾，集團有場重要會議需要樓總親自主持，可我目前聯係不上樓總，他家裏也沒人....”

“錦上華庭？”

許特助：“錦上華庭、景灣、壹號公館、雅苑還有霧苑我都去過了。”

“......”

“好我知道了，等著，哥一定把你們老板栓回去給你們開會。”

梁瑞博掛斷電話，猛打方向盤，跑車擺尾，發出一陣轟鳴，朝月湖公館駛去。

月湖公館是樓聿大學時期的住宅，那裏有他和伏鳶的回憶。

他一定在那。

半小時後。

梁瑞博乘電梯上樓，“砰砰砰”使勁敲門。

“聿哥？”

“砰砰砰！”

“樓聿？”

“砰砰砰！”

“樓總？”

“砰砰砰！”

“有沒有人啊——！”

梁瑞博嗓子都快喊啞了，敲門敲得手疼，門裏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是他猜錯了？

不可能啊。

他狐疑看了眼門，開始打電話。

約約的鈴聲過門板傳出來，梁瑞博猛地一愣，，人在不開門，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他絞盡腦回想著自己曾經瞄過的門鎖碼。

好像是0812？

試探著輸。

“滴滴——”

解鎖功！

梁瑞博推開門，映眼簾的就是一地酒瓶，紅的白的啤的都有，七八糟到都是。

“！”

怕樓聿因為伏鳶失憶的事大打擊，他咂舌踢踢拉拉從酒瓶堆中艱難穿行，來到客廳。

男人穿著一黑睡，領口微微敞開，出一截致冷白的鎖骨，人。

他坐在地毯上，一隻長微屈，臺上的窗簾閉，一線都不進來。

整個人幾乎沒在黑暗的影裏，看不清臉上緒。

大早上喝酒。

真能折騰啊。

“伏鳶失憶也是沒辦法的事。”

梁瑞博拉開窗簾，愁眉苦臉歎氣：“事到如今，我說聿哥，你也別太傷心了。”

樓聿執著酒杯，看著裏麵琥珀的，低低笑出了聲，他說——

“不，我很高興呢。”

梁瑞博驚恐瞪大眼睛：“高、高興？？？！！！！”

他沒聽錯吧！！

是他聾了還是聿哥瘋了？！！

“嗯，高興。”

男人慢慢抬眼，目灼灼地看向他，緋紅的瓣輕彎，原本清越的聲線染上幾分病態的癡狂，顯得脆弱又可憐。

“你說，能喜歡上我第一次，是不是就能喜歡上我第二次？”

原來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原來不是因為厭惡。

原來不是不願意承認。

隻是不記得了。

鳶鳶隻是不記得了。

鳶鳶.....

茶幾上擺著兩人的合照，樓聿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冰涼的劃過管，麻痹著人的神經。

他將玻璃杯丟在一邊，把相框抱在懷裏，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欣喜。

喃聲說：“忘記了好。”

忘記對他的不喜。

他低頭，執拗地盯著那張照片，笑聲得很低，自言自語：“鳶鳶會重新上我的。”

“會重新上我的。”

他笑著笑著，眼淚流了出來。

樓聿貪地著照片中的臉頰，像對待什麽絕世珍寶一般，細細挲。

不知過了多久。

他抬起頭，眼底帶著一閃而過的猩紅，單純問道：

“梁瑞博，我說的對嗎？”

靠......

看著眼前不大正常的男人，梁瑞博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咽了咽口水。

在心底瘋狂咆哮了句。

——，神經病啊！

這麽嚇人。

“梁瑞博。”樓聿眸變冷，又了他一聲。

“對、對的，你說的都對。”

梁瑞博子一抖，磕磕回答。

為了避免某人陷更加癲狂的狀態，他權衡了一下利弊，決定暫時瞞下伏鳶隻是暫時回國的消息。

所謂報喜不報憂。

他僵著笑了兩聲：“哈哈聿哥，兄弟相信你，伏鳶一定會重新上你的。”

“那什麽最新消息，伏鳶即將出席江綰綰的婚禮當伴娘。”

“咳，這是個機會哦。”

“伴娘？”樓聿輕輕吐出這兩個字，然後直直看向梁瑞博：“去安排一下，我要當伴郎。”

“保證完任務。”

梁瑞博見他緒穩定下來，悄咪咪鬆了口氣：“聿哥，樓總，既然咱決定重追所，是不是得振作點了？”

“下午的會，別忘記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