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凜麵不改,語氣波瀾不驚:“有事。”
有事?
薑世傑多人,看著商凜清冷的臉,挑眉大膽猜測。
“該不是凜哥你縱過度,嫂子不高興了吧。”
“……”
原本薑世傑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問出這句話後,他敏銳地覺到脖頸一涼。
薑世傑秒懂,還真是縱過度啊!
他脖子,立馬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單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翹著二郎,嘿嘿笑。
“凜哥可是純,縱過度什麽的不存在的。”
說完,薑世傑又給自己倒滿一杯,拉著旁邊的哥們兒探討。
“我就慘了,現在天天吃齋念佛,昨晚上做夢都在給孩子洗尿片。”
眾人笑一團,接著又見薑世傑了下:“不過說實話,我縱橫場多年,對人還是很了解的,尤其在男之事上,還真不能來。”
“真把人惹急了,說不定離婚都能鬧得出來。”
商凜眉頭微斂。
離婚?
他心尖微跳,想到昨晚南初眼尾泛紅,淚眼婆娑的模樣,低垂的睫遮住眼底的暗流湧。
昨晚的確累得不行,最後是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商凜拿起酒杯,嗆烈的酒口,舌尖和思緒一同泛起漣漪。
舌尖上的苦與心的忐忑織,耳邊回著那兩個字。
離婚。
他還記得兩人領證那天,南初醉酒醒來和他說過的話。
說商家的規矩隻適用於商家,如果未來某天有必要,依舊可以離婚。
當時的他答應了。
可現在……
商凜顯然低估了這兩個字對他的衝擊力,也低估了他對這兩個字的容忍度。
如果南初真的要和他離婚,他該怎麽辦?
商凜心裏像是燃著一團火,從裏到外灼燒著他的心髒。
著酒杯的指尖泛白,手背上浮起凸起的青筋,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雍和宮。
南初剛從住持手中接過佛珠,鄭重地將佛珠放好,包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薑世傑的電話。
點開接通,薑世傑帶著些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嫂子,你現在方便來山水間一趟嗎,錦繡山河包廂,凜哥在這兒。”
南初沒多想,點頭說好,和住持告別後,驅車前往山水間。
半小時後,抵達山水間,推開錦繡山河包廂的門,一眼便看見坐在最裏麵沙發上的商凜。
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冷白的臉上染上緋,似乎比之前那次還要紅一些。
薑世傑一看見人來,朝揮手:“嫂子來了。”
包廂裏的人也跟著和打招呼,而原本閉目養神的人也緩緩睜開雙眼。
漆黑如墨的眸子濃鬱沉靜,越過眾人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見到是,男人冷眸中染上豔,薄微抿,也不說話,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
南初的心跳一拍。
這是喝了多,這樣子看上去莫名有點委屈的。
邁步上前,挽住商凜的胳膊扶他起來。
原本以為會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商凜卻格外聽話,走哪兒,他就走哪兒。
薑世傑一行人在一旁嘖嘖稱奇,對著南初打趣。
“真是開了眼了,原本我們哥幾個想著把凜哥送回青山居,可凜哥就是坐著一不。”
“結果嫂子一來,嘿,凜哥這兒指哪打哪兒。”
南初垂眸看著商凜攥著袖子的手,骨節修長漂亮,指尖還泛著紅,生怕走丟似的。
看向薑世傑:“他喝了多?”
薑世傑想了想,豎起右手食指,比了個一。
“一瓶?”
南初微微皺眉。
“不,一箱,共計三瓶羅曼尼-康帝。”
“……”
難怪他會醉這樣。
不過商凜一向有分寸,就算是應酬也都是小酌,像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見。
回到青山居後,商凜乖乖地跟著南初進浴室,南初幫他放水,見他站在原地不,這才開口。
“商凜,服洗澡。”
商凜乖乖點頭,低頭解紐扣。
南初:“……你解的是我的紐扣。”
要不是商凜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單純無害,南初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又要套路。
見男人漉漉的墨瞳盯著,眼尾泛紅,像是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南初歎了口氣,抬手捧住他的臉,著聲調解釋。
“你先洗澡,一會等你洗完我再洗。”
商凜眼尾更紅了,在浴室氤氳的水汽下說不出的旖旎人,帶著有些微啞的聲音,突然吐出四個字。
“不要離婚。”
“啊?”
南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然後就被商凜環住腰,下輕擱在肩膀上,嗓音艱地重複了一遍。
“不要離婚。”
南初扶額。
好端端的,怎麽扯到離婚上了,還真是醉了。
輕商凜的後背,聲安:“不離婚,你喝醉了,我先幫你洗澡好不好?”
“真的?”
原本還有些蔫蔫的男人立馬神起來,他看向南初,雙眼亮晶晶漉漉的,看的南初心都了。
點頭:“真的。”
商凜抬起右手,出一個小拇指:“拉鉤。”
南初沒想到商凜喝醉居然是這樣的,有點想把他現在這個模樣拍下來留作紀念,忍著笑,出手指和他握住。
“拉鉤。”
得到承諾,商凜像是完什麽人生大事似的,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那我就開始了。”
南初:???
開始什麽。
這句話實在似曾相識,臉頰瞬間通紅。
所以果然就是套路嗎?!
南初正懵著,就聽商凜神認真,上下一開一合。
“其實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什麽都沒有對我做。”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南初卻瞳孔微,瞬間就聽懂了。
商凜說的是和陸肆分手的那天晚上,喝醉酒欺負他的事,第二天醒來,發現商凜滿痕跡,後來因為商家的家規不允許商家男人除了和妻子以外的人親接,直接促了兩人領證結婚。
看著開啟自曝模式的商凜,南初微瞇著眼:“你等一下。”
再回來時,的手上已經拿著手機,並且開啟了錄像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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