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城。
青嫵一馬當先,車隊在后方不遠跟著,騎馬跑了幾里路后,屁就被顛得發麻了。
回頭一看后方的車馬隊伍,呲了呲牙,干脆不走了,就在原地等著。
片刻后,車隊停下。
青嫵氣哼哼得從馬上下來,走路姿勢還有點怪異,覺大好像被磨到了。
紅蕊趕過來攙住,青嫵埋怨的盯著:“小叛徒。”
紅蕊哭笑不得的解釋:“奴婢以為王妃知道王爺要一起去的。”
“生氣了,給你和綠翹半天的商量時間,想想怎麼哄好我。”青嫵傲的使著小子。
紅蕊一陣失笑,連連點頭:“好好好,王妃快上馬車歇著。”
青嫵剛才踩上車轅,就見一人跑了過來,正是被搶了馬,只能甩著雙跟隨的百歲。
一瞧見百歲那紅撲撲的娃娃臉,青嫵登時樂了:“力不行啊,才跑這點路,瞧你那樣兒,接著練。”
百歲目瞪口呆,他幾時了?再說,要不是你搶了馬,我需要靠跑路嗎!
奈何,百歲控訴的小眼神無人搭理。
一進馬車,青嫵就聞到了淡淡的墨香,是從男人手上的書冊傳來的。
蕭沉硯今日未披大氅,一襲窄袖玄袍,麂皮腰帶束出勁瘦有力的腰,長發未束,而是有點似北地那邊編在腦后。
了一些往日的冷峻森嚴,瞧著似好接近了些,尤其是沒了煞氣侵蝕,那張俊臉比平時都多了。
蕭沉硯本就是濃,五眉眼都有一種濃墨重彩,一雙瑞眼更是漂亮。
他手捧著一卷兵書看著,見青嫵上來后,只是微微抬眼,就收回視線。
青嫵坐在他對面,覺得他這裝模作樣的樣子欠揍極了,抬腳就往他小上踹。
只是剛撅蹄子,就被抓住了腳踝。
蕭沉硯放下兵書,意味深長的看著:“昨夜還沒踹夠?”
“我昨夜幾時……”青嫵聲音頓住,得意笑了:“你昨晚又被我踹下床了啊?”
蕭沉硯將的腳丟開,撣了撣袍上不存在的灰,睨一眼:“你還驕傲。”
青嫵哼哼,目剜他:“我又不是故意的,小乞鬼,明明也要去出云觀卻不告訴我。”
“故意想看我騎馬吃苦累是不是?蕭沉硯,你的心好冷好無哦。”
“枉我昨夜還擔心,我不在的話,某人要煞氣之苦。我這一腔真心啊,都喂了……唔……”
一塊點心直接堵住了的。
青嫵邊嚼邊用譴責的眼神瞪人。
等咽下,剛要開口,一杯熱茶又遞了過來。
男人似笑非笑看著:“不吃飽哪來的力氣繼續念經。”
青嫵倒是接過茶了,啜了一口,嗔著他,笑的怪氣:“嫌我煩啊?”
蕭沉硯將兵書收好,對上暗含挑釁的小眼神,回了句:“不敢,小師太。”
“你——”
手里的半杯茶影響行,青嫵直接一口悶了,準備擼起袖子給蕭沉硯來個厲害的。
不曾想那茶水太燙。
“嘶……啊燙燙燙。”被燙的吐也不是,只能生生咽下,灼意從舌經過頭一路下胃,整個膛都燒了起來,眼睛還沁出了生理的淚水。
好家伙,青嫵自己都被震驚了。
想當鬼的時候,在巖漿地獄里洗澡都面不改,回到人間能被半杯熱茶燙哭。
這子,是什麼脆弱小菜。
下一刻,的雙頰就被掐住,對上了男人那雙冷然的眸子。
蕭沉硯眉頭皺,目中染著惱火,“張。”
那種被燙得心頭火燒的覺已經消停了不,青嫵直愣愣盯著他。
蕭沉硯見雙眸漉漉的,眼尾泛紅,可憐的無端惹人憐,他手上力度松了些,語氣也放了下來:
“張,讓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沒有……”
“聽點話。”
青嫵角下拉了下,不不愿,別別扭扭的張開。
蕭沉硯無奈的看了一眼:“張大一點。”
青嫵很想給他表演一個‘盆大口’,用力將張到最大,奈何嚇人的效果甚微,反有些稽。
男人眼神專注,蹙著眉頭,半點沒有趁機奚落的意思。
青嫵忽然覺舌尖一涼,了下。
男人指腹微涼,輕到的舌尖,蕭沉硯垂著眸,蓋住了幽深眸,剛剛不自覺的,手背上驚起戰栗。
子細的香舌被他的指腹輕輕著,的紅近在咫尺,此此景,無端旖旎,那被燙出的紅意,像是引君采擷的人艷。
“還是有些燙傷,需要上些藥。”
蕭沉硯他朝外吩咐了一句。
沒多時,紅蕊就遞了一小盒燙傷藥進來。
“張,給你上藥。”
青嫵一臉抗拒。
蕭沉硯打開盒蓋,那是一盒青草的藥膏,聞著就有一清涼味兒。
他見青嫵的神,就知在想什麼。
“不苦。”
“你又知道了?”青嫵不信,這男人的味覺也就這兩天才正常好吧!
蕭沉硯垂眸指腹在藥膏上,以溫度將固的藥膏化開一些,輕聲道:“時認識一個笨小孩,喜食熱食,東西進就不管不顧,常常把自己燙出一泡。”
青嫵:“……”
上次管我小白眼狼,現在又是笨小孩了是吧?
就是認出了這藥膏,才不想張的。
屁得不苦!這玩意兒聞著清涼,實際上是用黃連做的!
蕭沉硯見那鋸口葫蘆的樣子,是真有點又好氣又好笑了。
還真是……像極了那個小豆丁!
“張,上了藥好得快些,還是說你想后面幾日都只能喝水?”
“你就忽悠吧,”青嫵嘀咕:“這破藥膏看著就苦死鬼。”
里雖嘟囔著,還是不不愿的張開,讓蕭沉硯幫自己上藥。
男人手指修長,指甲修剪的圓潤干凈,沾著淡綠的青草藥膏,像是白玉混著青玉,無端好看。
青嫵是乖乖張了,但蕭沉硯卻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他下心里的異樣,左手輕輕著的下,右手食指蘸著藥膏輕輕涂抹在的舌尖與兩側。
那意,讓青嫵不安分的微微蹭,舌尖不自覺掃過他的指腹,驚起戰栗。
“別。”男人聲音一沉。
青嫵梗著脖子,眼里的氣重了些。
蕭沉硯不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背后都有些汗涔涔的,他定下心神道:“咽也有些燙傷,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你忍耐一下。”
青嫵蹙著眉頭,哼了聲,帶著點可憐的小氣音。
蕭沉硯看一眼,作越發小心起來。
咽的位置,敏又危險,男人的手指修長輕易探,清涼的藥膏已染上指腹的溫度,涂抹在間,許是因為太過小心,反而加重了那種意。
青嫵忍耐著,實在忍耐不住,下意識后仰,舌尖抵住他的手指,貝齒不自覺的就咬住了對方的指節。
四目相對間。
蕭沉硯覺到指間的麻,他神如常的將手離出來,坐回原位,拿出帕子拭著指尖,指腹上卻還徘徊著那的。
異樣侵皮,不控的在上竄。
青嫵呸呸了兩下,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沒品出苦味,咦了聲:“這藥怎麼變甜了,以前……”
“以前什麼?”
蕭沉硯抬眸,眸牢牢攥著。
這藥是他特意讓人研制的,只有一人用過,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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