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航班,白清枚看著窗外黢黑的雲層,腦袋裏紛雜的思緒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機長似是到的急切,提前到達京北機場。
飛機剛停穩便朝出口走去,大步邁過艙門,腳步生風,穿過廊橋,穿紫製服的空姐正在開啟的機艙門口祝福乘客旅遊愉快。
白清枚邁得又快又急的腳步忽地一剎,餘從廊橋的玻璃看到了周晟安的那架公務機。
夜晚的停機坪烏漆嘛黑,也不曉得哪來的好眼力,興許是一種心靈應。
看見周晟安頎長的形穿過機坪,踩上登機梯,白清枚下意識張口想住他,意識到離得太遠。
拔狂奔,前麵的白人老頭被嚇了一跳,連聲喊著:“Sorry!”奔跑的影消失在轉彎。
一路飛奔,跑出廊橋,跑過機場寬廣好似無邊無際的大廳,專用機坪離這裏太遠,等跑過去飛機說不定已經飛走了。
累得半死的白清枚停下來,從口袋出手機。
傻了,真的是。
把電話打給周晟安,響了幾聲後那端接起,沒等他出聲白清枚就急切地說:“你等等我。”
周晟安很快反應過來:“你在機場?”
“我剛下飛機,差一點點就和你錯過了。”
原本隻是陳述剛剛的狀況,白清枚說完這句之後,突然覺得很應景。
的確,差一點點錯過周晟安。
周晟安在電話裏答應了等,白清枚依然一路小跑。以為周晟安會在飛機上等,卻在空曠的停機坪上看到那抹悉的黑。
夜深沉,他隻需要站在那裏,就能讓覺到一種沉靜的踏實的力量。
白清枚朝他奔跑過來,衝勢毫不減,直直地撲到他上。
周晟安張開手臂穩穩接住,把抱在懷裏。
“不是明天的飛機,怎麽突然回來了?”他問。
“想見你。”白清枚從他懷裏直起腦袋,“你來見我爸,還去找張家人了是不是?怎麽不告訴我?”
周晟安今天在京北見了那麽多人,傳到耳中是早晚的事,本就打算回去告訴結果的。
“回去向你報告也一樣。”
可白清枚並不希他獨自去承白翰名的怒火。
明明是兩個人一起犯的錯,怎麽能心安理得躲在他後,讓他一個人去衝鋒陷陣?
“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應該上我一起去啊。”
“我造的麻煩我來解決,如果不是我,你本來也不用麵對這些。”周晟安拇指掉臉上跑出來的汗,“和我在一起,不會為你的負擔。”
“我爸打你了嗎?他下手可狠了。”白清枚拉著他想看看,但他西裝穿得板正,看不到上。
周晟安捉住手腕:“沒手。都解決了。”
他輕描淡寫,沒告訴他在張家時,張九刓的大哥暴怒揮向他的那一拳。
“你爺爺很疼你,你爸和張家也都同意了,以後不會有人再為此找你麻煩。”
白清枚鼻腔裏熱熱的,沒有詞匯足以概括此時翻湧的心。
抱住周晟安的脖子,整個人掛到他上去:“周晟安,你怎麽這麽好?”
機上的乘務員出來提醒,塔臺通知可以起飛了。
周晟安應了聲,抱著懷裏的人問:“我找人送你回家?”
這麽大事,白清枚是該回家一趟當麵跟長輩們代。
“不要。”
著周晟安的肩膀直接跳到他上,周晟安雙手托住。白清枚摟著他脖子,粘人得很。
“我今晚跟你回去,明天再回來。”
不怕來回折騰,至此時此刻,一點都不想跟周晟安分開。
周晟安是抱著上的飛機,機燈溫馨明亮,乘務員目投來,周晟安視若無睹,白清枚就更不在乎了。
扭頭對乘務員說:“今天不用服務,你可以下班了。”
乘務員怔了怔,下意識向周晟安。
後者看了看白清枚,道:“下去吧。”
得到命令,兩名乘務員識趣地下機,把空間留給二人。
把人遣散自然是有目的的,飛機在跑道上翔起飛的時候,白清枚就不老實,想往周晟安上挨。被他強行按到座椅上,扣好了安全帶。
“坐好。”
白清枚也就老實待了一會,等飛機穿雲層,飛行平穩下來,馬上自己解了安全帶,坐到周晟安上來。
還要怪他:“周晟安,你就是個狐子,你怎麽這麽會勾引人?”
眼中他的形象好像和其他人眼中的迥然不同,周晟安生平第一次被人用狐子來形容,消化片刻。
“我好像沒做什麽勾引你的舉。”
蠻不講理:“你就是勾引了。”
周晟安不再辯駁,抱,吻落在頰邊,白清枚仰起頭,主迎了上來。
周晟安掌心扶在側頸,意在廝磨的齒間泛濫,融化在兩人錯的氣息裏,最終慢慢發酵對彼此最赤誠的。
火燃燒得緩慢,漸漸燎原,比每一次都更熱烈。
白清枚扯開他的領帶,了他的西裝外套,直接丟到地上。
周晟安抱起往裏麵走,掛在他上,牙齒咬住他耳垂,輕輕地磨。
周晟安把放到床上,按著不安分的,眸深得要命:“兩個小時都等不及?”
“時間就是生命!”白清枚翻個把他推倒,坐到他上。
氣流輕微的顛簸裏,腰肢被周晟安握著,雙臂環著他脖頸。
腔裏不敢輕易付出的意終於找到出口,從此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礙了。
“死你了!”不自地說,“我完了,我這輩子算是栽到你手裏了。”
……
飛機落地霖城已經淩晨,白清枚回周晟安睡了幾個小時,又乘飛機返回京北。
白翰名沉著張臉,一副很想教訓教訓的樣子,最後還是忍了。
白家二老對這個結果心裏是滿意的,誰不想給自家孩子挑個更好的姻緣?
白不輕不重地嗔怪兩句,讓以後別再這麽任,跟周晟安要好好相。
白清枚笑瞇瞇:“好著呢,。早上去上班還跟我吻別呢。”
白允蘅說風涼話:“你早點老老實實結婚不就好了,白挨一頓打,最後不是還得嫁給他。要不是他替你擋著,爸還要你一頓。”
白清枚今天心好,沒懟,隻用一種很欠的表對說:“他就是護著我呀,怎麽了?你可別惹我哦,不然我老公打你。”
白允蘅:“……”
周晟安“搶婚”的事,一夜之間在京北圈子裏傳遍,閨打電話給白清枚,問:“那你們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白清枚說:“哇,你上來就催婚,過不過分。”
“怎麽啦,要不是你作,你們倆現在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你說誰作?”
倆人在電話裏吵了幾句,白清枚走在院子裏,隨手薅了朵花,道:“他說結婚的事不急。”
“啊?”閨看不懂他們,“那他費那麽大勁搶婚幹嘛?”
這話昨晚白清枚也問過周晟安。
彼時已經躺在周晟安公寓的床上,困得人都不清醒了,還以為他想反悔。
“上次你跟我求的婚不作數啦?”
周晟安清楚對婚姻的抵和恐懼,那不是他一句“我你”就能簡簡單單消除的。
所以他道:“作數。不過我希這對你來說是一個自由的選擇,你可以卸下枷鎖,等你想要結婚的時候,我們再結。”
閨唏噓不已:“天殺的,怎麽這種絕世好男人就讓你遇到了呢?”
“因為我牛唄。”白清枚得意。
白清枚去了趟祠堂,給媽媽的靈位上了一炷香。
去世太久,白清枚已經快要忘時有母親疼的日子。要是媽媽能看到,應該也會為開心的吧。
“媽媽,你放心,我不會步你的後塵了。因為我有周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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