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格用力扣了的腰，掌心著的背脊。

岑旎埋首在他的鎖骨脖頸附近，輕輕嗅了嗅：“你是不是了好多支煙？”

他上的煙味很重，下意識就問出了這句話。

“不喜歡？”他手指探進的衫，指腹挲著脊旁邊的腰窩，“不喜歡那我以后不這麼多了。”

岑旎仰起頭笑他，眼瀲滟。

“我也想要。”

“想要什麼？”穆格明知故問，聲音很沙，“你忘了？你我的煙會嗆。”

初遇他的那一晚，在白巖酒店的臺上，他把他著的煙遞到邊，真就含著煙狠狠地了口，然后就嗆了，自此便再也不敢他的煙。

岑旎想起這個，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在他懷里笑得花枝。

“但我還是想要。”故意為難他。

“想要是吧？”穆格挑眉，起細直的后頸，掰過的臉，目落在的上，避開下傷的部位，吻了過去。

夜后，周遭很安靜，除了窗外的風聲，就剩下兩人相擁時糾纏，發出極輕的窸窣細響。

穆格輕輕放開岑旎，聲音放：“閉眼。”

“嗯？”岑旎有些不明所以。

“把眼睛閉上。”穆格垂首附在耳畔重復道，輕輕抬手蓋住的眼眸。

岑旎閉上了雙眼，著他溫熱的掌心過眼皮，問他：“你要做什麼？”

“還有十秒。”

“什麼十秒？”

“九秒。”穆格看著腕表的指針一格一格地跳，跟著一下一下地讀秒。

“八，七，六，五……”

視覺被剝奪，岑旎聽著他一聲一聲正兒八經的報數，像是與他一同經歷著一場極儀式的倒數。

還剩三秒的時候，穆格捂著岑旎的眼皮，突然俯過來親的，然后 “咔嚓——”一聲。

穆格松開了手。

岑旎循著聲睜開了眼。

一陣明亮的火苗噌起，像是星子墜落，瞬間點亮了昏暗的車廂。

是他的打火機。

那枚藍寶石鑲嵌在銀質的金屬外殼上，在黑夜火里熠著火彩，綺麗絢爛，耀眼得就像此刻穆格的那雙眼睛。

“生日快樂。”

他說得很認真，聲音像被車外漫天的黃沙細細打磨過，低沉又暗啞。

岑旎紅了，心頭得像一片云，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生日了，可是我沒能給你蛋糕、鮮花和禮，甚至都沒能帶你離開布達羅亞。”他修長的指骨抵住那支打火機，手背上的青筋浮起，緩緩遞到面前，“把它當蠟燭，許個愿吧。”

他陪過的第一個生日，竟然簡陋這樣，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想要什麼禮，說說看，等離開這里我都給你補回來。”

岑旎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在面對怎樣的煩躁與糾結，但已然眼眶發。

定定地看了他很久，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然后悶聲說好，告訴他：“我要吹蠟燭了。”

“嗯。”

穆格點頭，岑旎側了子，雙手合十對著他的打火機輕輕吹氣。

下一瞬，穆格笑著配合，松開了指尖。

火焰“滋——”的一下熄滅，車廂重新落黑暗。

岑旎驀地手，地擁抱著面前的男人不放，在他的脖頸，“我的生日愿你一定要幫我實現。”

“好，是什麼？”穆格把手掌向的后頸，把頭埋進的頸窩。

“我二十三歲，生日的愿只有一個，你聽好了，我不求得到你，我只求你可以平平安安，只要你平安，無論怎樣我都很知足。”

這個愿，和當時在耶路撒冷的哭墻前，向神禱告的一樣，唯一的所求和應許，只是希他可以永遠自由、平安、健康、快樂。

從前不懂得虔誠，而今是他的信徒。

的話語很堅定，但細聽能察覺出擔心，穆格輕笑了下，故意逗：“我能出什麼事。”

岑旎搖搖頭，沒有回答他。

就比如今天他單槍匹馬來營救，如果稍有差池，他們之間就不可能能像現在這樣相擁在一起。

“萬一呢。”

“說什麼傻話。”穆格低頭堵住了的。

不知為什麼，再次相遇的他們，好像怎麼接吻都不夠。

在氧氣快要被褫奪殆盡的時候，岑旎嗔了聲，臉頰因為缺氧而微微泛紅。

“你能不能答應我？”堅持要他的答案。

“好。”穆格失笑，“我答應你。”

穆格鼻尖輕的，抬手拭去邊的水漬，難得溫。

“那我現在準備開車去邊境線，”他著的頭發問，“你要繼續睡會嗎？”

“邊境線？”

穆格手將的領拉好，指骨過的耳垂，“嗯，試試帶你由鄰國回去。”

布達羅亞和以列隔了幾千公里，走陸路回去幾乎不可能，但是他想先去邊境的鄰國，再從鄰國飛回以列。

岑旎知道現在布達羅亞全境被封鎖，要想離境很不容易，但是只想跟著他，他說去哪就去哪。

反正也不會有比現在更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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