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萊爾德點頭領命,目送他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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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被放出來后,給岑旎打過電話報平安。
那時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岑旎聽見離境的消息,納悶道:“布達羅亞不是所有航班都被封鎖了嗎?”
早上的時候剛從房東訂購的報紙上看到消息:因燃料短缺的問題,所有飛離布達羅亞的航班將會被無限期推遲,但外來的航班仍能降臨布達羅亞。
也就是說,現在只能進,不能出了。
“是坐飛機離開嗎?”岑旎又確認了一遍。
因為和房東說自己想買機票回以列,但是房東跟說,現在本走不了,除非走陸路或者水路。
但是布達羅亞和以列隔了幾千公里,岑旎覺得依靠這兩種方式回去并不現實。
“是啊,沒錯。剛剛有個警察和我說,我簽證已經過期,他們直接給我安排了一趟飛往以列的公務航班把我送回去,晚上十點就能抵達。”
岑旎推敲話里的意思,猜出應該是穆格那邊給安排的。
現在布達羅亞的形勢不容樂觀,們的項目也已經暫停了,安娜能平安回去以列是好事。
自從八月三十一號那天和穆格打完電話后,這里就全面斷電了,民眾抗議仍然無效,岑旎的手機電量也早已耗盡了,連續兩天沒能和穆格聯系上。
而這邊的局勢也越來越,尤其是昨天,有一批武裝的極端分子在市區邊郊集結,他們搶奪了一輛警車,并將其燒毀示威,同時還控制了兩棟居民樓,劫持了樓里的居民作為人質與政府談判。
至于最后那批人質有沒有被功解救出來,岑旎沒來得及關注,因為后來忙著去找Suresh教授了。
兩人通過后,Suresh教授建議提前中止項目,并表示會想辦法安排回以列,同時岑旎自己也在尋找離開的辦法,畢竟如果一直被耽誤在這邊,不僅可能趕不上九月下旬到港島大學報道,還可能會有危險。
沒想到九月二號,也就是第二天,的擔心就應驗了。
布達羅亞方決定全面封鎖邊境線,所有人不得進出,所有飛行都限,并且實施宵,國家全面進急狀態。
上午這個消息一經發布,搞得大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恐慌的民眾紛紛跑到超市和商場里搶購生活必需品,所有的大米、面、糧油都幾乎被搶購一空。
岑旎最初并不知道,直到下午房東跑過來敲門,提醒說地鐵東站旁邊的那家超市還有量糧食剩余,讓趕去買,不然去晚了也就沒了。
岑旎連聲和道謝,抓起三個購袋就出門去了。
臨近傍晚,日落紅得像火焰一樣驚心。
因為戒嚴,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市區所有的通都已經停擺,沿街的店鋪也大多數都關門歇業了。
岑旎走得不慢,步速快得幾乎跑起來了,因為總覺四周的氛圍著吊詭,想早點買完早點回家去,家里終究還是比在外面要安全些的。
房東說的這家超市名字EOOS Supermarket,是一家小型超市,旁邊是一家五層樓高的大型商場,但商場口已經被封閉起來了。
岑旎來到的時候超市的貨架幾乎已經被掃一空,只剩下為數不多的法面包、大米和幾罐牛橫七豎八地倒在臺面上。
店鋪里的人不多,總共也就七八個,而且大多都是婦。岑旎走進超市便直奔大米的那片區,以至于本沒發現跟在后進來了一群持槍的反分子。
剛稱了一袋大米,超市的門口就突然響起了一陣極其尖銳刺耳的槍聲——
“砰——”
“砰砰砰——”
岑旎后脊一僵,手中的那袋大米應聲掉落,散了一地。
和那槍聲離得是那樣近,仿佛著的耳朵傳來,的耳被震得像是快要破裂。
一巨大的驚恐伴隨著這槍響聲一起涌上來,同時超市購的婦也都被這槍聲嚇得放聲尖,那些哭腔凄愴悲切,不絕于耳。岑旎一顆心瞬間被地揪了起來,抖著手轉,接著就看到一群持槍的人陸陸續續從門口沖進來。
這群人魚貫而,瞬間將超市口包圍起來,門口的閘門被最后進來的兩人迅速拉下,將超市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別!別跑!”為首的那個持槍壯漢大吼,“全都雙手抱頭!”
持槍的人都留著一臉絡腮胡,有些人蒙著臉,有些人沒有,但全都扛著槍,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看起來極其不好惹。
其實岑旎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腦海里還保存著僅有的一理智,知道就是這麼倒霉,上了那些極端的反.政.府武裝分子,他們應該要用們為人質進行談判。
岑旎暗自鎮定,但為首那個人卻兩步來到前,把黑的槍口抵在的額頭上,里惡狠狠地在說些什麼。
冰冷的槍口在上,惡寒直浸心底,這是人生中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岑旎雙腳癱,巍巍地舉起雙手,心臟劇烈跳,幾乎呼吸不了。
所幸那個人并沒有開槍,只是用槍口捅著的腦袋,魯地扯住的肩膀將和其他人趕到一起。
跌跌撞撞被推倒在地,所有人都維持著雙手抱頭的姿勢被趕到一個仄的墻角,集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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