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干什麼?”常蔓問。
“你們組這個局,干什麼。”
常蔓把面掀了:“上回不是說去你房間聊點人心事嗎,你跑路了,今兒個補上。”
“有什麼可聊的。”
常蔓說:“姓陳的沒事,這不值得放松一下嗎?”
琮玉跟常蔓、李西南分開,一人前去了庭府,說好有事跟他們聯系,陳既這邊一沒事,就告訴他們了。
喬枝坐起來:“那會兒我剛從對面古玩城下來,戲臺子就塌了,前頭也竄出了一堆鬧事的,我趕先報了警,趙獨虎倒是很效率。”
常蔓恍然大悟:“你報的警啊?”
“嗯。”
喬枝說完看琮玉,琮玉沒反應。
跟衛將軍說了邱良生要搗,衛將軍一點也不急,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下樓時,悄悄報了警。
衛將軍那副態度,可能是早有對策,但不能把希都寄托在“可能”上。
琮玉可還在臺上,萬一出事了,擔不起責任。
琮玉沒拆穿喬枝,趙獨虎來得太快,顯然不是出事后才報的警。
常蔓和喬枝的目的大同小異,但們有自己的考量,既然不愿意再多一個人,會當這個啞到結局。
常蔓靠在靠背:“你什麼時候開學?”在問琮玉。
“二月底。”
“那不快了?”
“嗯。”
常蔓微笑:“真羨慕大學生,有的是時間談。”
喬枝跟常蔓不算,但可能是前頭半杯尾酒下肚,腦袋了,接了一句:“可有點怪氣了啊。”
常蔓微笑不減:“我是暗示,讓傳授點東西。”
喬枝一聽,后知后覺地點頭:“你一說我也想知道,玉老板是怎麼釣到那麼帥的?我都單好幾年了。”
琮玉穿著一藏青,稍微抬眼,眉眼冷漠,乍一眼會讓人想要逃,看慣了也還好。
輕描淡寫:“你們單,難道不是因為不找?”
常蔓笑出了聲,接著怪氣:“妹妹太高看我了。”
琮玉懶得拆穿們一個比一個心里有,老想著以一己之力翻了天,太多事排在之前了,當然單。
常蔓像是聽到了的心里話,歪著頭看:“你不要覺得是因為我個人的選擇,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先后次序,只是因為有一樣要不到,所以才有了取舍局面。”
想要陳既,但陳既要琮玉。
所以后來的,什麼都比重要。
喬枝也說:“沒有人在好走的路和不好走的路之間,選不好的,有時候天賦、運氣都有可能阻礙我們到達想去的地方。談和干什麼都一樣,其實不是我們故意對緣分說不的,是緣分就沒來。”
琮玉沒法反駁,倆說得對。
常蔓剛說完話,來了一條微信消息,先看了琮玉一眼,才拿起手機看。
琮玉了然:“李西南說什麼?”
常蔓稍微有一點不自然,但自信慣了,游刃有余慣了,那一點很快不見:“是同學,不是李西南。”
“我信。”
“信不信。”
喬枝說:“只有李西南一直蔓姐。”
“聊點有用的吧。”常蔓說。
琮玉跟喬枝說:“氣急敗壞。”
“誰氣急敗壞?”常蔓立刻反駁道。
琮玉沒說話。
喬枝也不說話了,但沒忍住,笑出了聲。
常蔓又煩了:“等西塔坡散伙,趕的,老死不相往來。”
“你別發微信問我干嗎就行。”琮玉說。
“臭。”
喬枝笑著問:“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常蔓說:“有幾年,剛認識時候某人還沒年,一天到晚什麼也不干就追男人。”
琮玉也不說話。
喬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琮玉,問常蔓:“現在這個,是以前追的那個嗎?”
常蔓下點琮玉:“你自己問吧。”
喬枝又問琮玉:“玉老板?不是這麼深吧?好幾年了。”
“聊點別的吧。”換琮玉說這話了。
喬枝點頭:“懂了懂了,你倆只要被說中了,就會說聊點別的,真夠默契。”
常蔓和琮玉異口同聲道:“誰跟默契?”
喬枝拍掌笑:“絕了,經典劇,我覺得我每看一部電視劇,都有異口同聲這一橋段。”
常蔓拙劣地轉移話題:“庸人才沉溺兒長。”
喬枝知道不是真心話:“談還是很好的,等以后閑了,我也去認識一些朋友。”
常蔓很好奇:“你之前在德國,就沒有朋友嗎?”
喬枝笑了一下,略過這個話題:“我太專注于業務了,看起來朋友很多。看起來這詞你們都知道,就是有點淺。”
琮玉突然說:“你認識的收藏家也不。”
喬枝知道琮玉的意思,問的是收藏邱良生他們走私出國門的那些文的收藏家:“背了好幾年,就運氣好了那麼一波,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一些收藏名流。”
“怎麼個巧合?”
喬枝說:“也是跟你一樣,找我修復的,不得不說,我這麼多年的口碑,沒白積累,關鍵時刻還是能爭氣。”
琮玉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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