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是不同意的，他也不說你們什麼關系，后來我發現他也沒別的目的，就答應了。

“我也是有點惻之心吧。

“他總來拳館，卻一回都不見你，你演出、比賽，各種時候，其實他有無數次機會站在你面前，但他都沒有，都站在角落。

“怎麼說呢。

“這三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的榮辱好壞，他都沒缺席。

“之前我問過他，為什麼不見你，他沒說。

“他就好像只是希你變得厲害，過得好。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你以前出過什麼意外，過什麼傷。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你過傷這個原因，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執著于讓你有自保能力。

“哦對了，子業余賽第二名找人打假賽的事，是他把證據遞給評委的。

“本來是件好事，館里都開心的，他卻魂不守舍的。

“我跟他不算悉，但也沒在他上看到過這種明顯的魂不守舍的狀態。

“就是在你賀年演出的第二天。

“那天我有事沒去，花也沒給你送。當然一直以來都是他送你的，只不過以我的名義。

“很抱歉一直瞞著你，我也確實想過告訴你，但實在不想辜負他的良苦用心。

“我不知道他這麼照顧你是出于什麼，但這樣的人，我活了三十幾年，沒見過第二個。

“他真在乎你，比你師父強多了。

“你師父可能會要你艷絕京城、流芳千古什麼的，他看起來只要你平安。

“但你應該也糟心的，因為他心里都是你，卻死活不要告訴你。”

……

琮玉就站在風里，風很兇，但比陳既誠實，也比他勇敢，它一個人就從占有開始，說穿就穿，陳既不是，陳既是個大菩薩，是個大傻。

他還要煙，又點燃一。

從他手指間把那一盞火奪過來，替他了一口。

他皺眉，還用以前的口吻：“好的不學學這個。”

琮玉又從他口袋里把他手機掏出來，解開屏幕，找到音樂播放，點開聽歌排行，看到“保留”這首歌聽了兩萬次，的心頓時像是被什麼猛然走氧氣。

劇烈的疼，強烈的窒息，讓一下就支撐不住冷風的銼磨了。

這三年唯一發過的一條朋友圈就是“保留”這首歌。

又打開他的微信，原來他變橫杠是清空了朋友圈，只有一條，發了一個句號，還設置了自己可見。

再搜的號碼，看到自己安然待在他的好友列表，一下子仰頭，卻還是沒阻止眼淚，被狡猾的兩滴從眼角落，滾進兩鬢的頭發里。

以為他把微信刪了……

以為……

再看向陳既的時候，神已經恢復如常，臉上的淚也看似從容地用指腹抹掉。

又問他：“都到樓下了，為什麼不等我上樓再告訴我破沒丟，可能就在家里？”

陳既靠在方柱，酒不會讓他醉，但會讓他累，他眼皮重，索閉上眼：“我不騙你。”

琮玉疼：“你裝什麼？送我走的不是你？我那麼求你，你心了嗎？”

“沒有。”

“那你又追到北京干什麼？”

陳既睜開了眼，盯住地面，聲音不飄了，回到平常那樣：“不放心。”

送你走時，就再沒想過任何可能，但你太小了，那里沒你的親人，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待你好。

我有一點不放心。

賀年演出的慶功會，走廊盡頭的衛生間，你吻著我喊別人的名字，我知道你要重新開始了，下定決心最后一次靠近。

可是，你回來了。

回了西北。

我就想，是不是還有機會。

你現在可以保護自己了，是不是還能有機會。

我想屈服于一回。

就做你手邊的人。

不做陳既。

琮玉很疼：“不放心什麼？”

“不放心你。”

琮玉抬手就是一掌，摑在陳既的左臉，清脆一聲，刺破了長空。

陳既接。

下一秒，琮玉捧住他的臉，吻住他的。

陳既停頓數秒，漸漸回應。

琮玉垮坐在他上，捧著他臉的手慢慢往后，十指穿過他發，把這個吻再加深一些，把那一截早肖想的舌頭打劫。

兩年，幾乎要騙自己騙功了，可是，騙的本質就是說，忘了他是假的。

本不止想搞他，想圓一場的夢，還想牽著他手走過下一階段、下下階段的路程。

賀年演出那一次，陳既穿著西裝、帶著花去看了，他們重逢在慶功會會所的衛生間。

他太俊，實在沒忍住，親了他的，卻故意喊了別人的名。

把這一切歸給一個年偶爾對接吻、歡的需求。

還自己承認，是對帥哥沒有抵抗力，不是因為他是陳既，更不是說對他還有。

但明明能跟約好的人到西塔坡再見面，卻還是來到甘西。無非是想知道陳既去北京是不是代表他后悔了，是不是想了……

只是陳既很，他強吻、保護，就是不說心里話。

狀元門出來，口是心非的怨懟一一砸向他，他也還是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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