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這男人有些麵,搖頭,“福利院裏沒有這個名字的,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男人側臉有一些疤痕,盡管他看起來做過修複,但還是遮擋不住,明顯被燒傷過。
他麵容瘦削,個子不高,笑容很憨厚。
但是他眼底閃過的一抹明卻讓溫蕎頓了頓。
男人自言自語,“不應該啊,他是在這個福利院當院長的呀,上次他回村還跟我說過的。”
溫蕎疑地看著他,“我們院長確實姓李,但不李朝,您可能找錯地方了,實在不行您給您朋友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男人想跟著溫蕎進去,“姑娘,你帶我一起進去吧,他確實在這個福利院當院長的,你帶我進去見到人就知道了。”
他說著手就抓住了溫蕎的胳膊,溫蕎大喊,“你幹什麽?”
男人那種眼神讓溫蕎心裏反,一把甩開了男人的手。
男人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殘暴。
兩人拉扯間,剛好李冬青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看到男人的一剎那,表明顯不自在了一下,然後大步朝著男人走過來。
他表變幻的快,但還是沒逃過溫蕎的眼睛。
“院長。”
李冬青推著溫蕎往裏走,“你先進去蕎蕎。”
溫蕎還想說什麽,院長不容反抗的把推了進去。
李冬青將男人拽到一邊,“你怎麽找到這來了?”
他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男人苦悶,“你認識剛才那娘們啊,我問了半天,居然說不認識你,搞什麽東西?”他一改剛才的老實憨厚,換上了一副詐惡心的臉。
李冬青惡狠狠瞪他一眼,“你都跟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啊,就問他認不認識李朝。”他說完就去李冬青的口袋,“有煙沒,好久都沒過好煙了。”
李冬青眼睛朝著門衛的方向看了看,把人拉到角落裏,掏出一疊錢扔給他,“以後不準再來了。”
男人也生氣,“你這是什麽意思?要跟我玩過河拆橋是嗎?”他推開額前的碎發,手指重重指在上麵,“你不要忘了,我這傷疤是怎麽來的!”
李冬青深吸了一口氣,“什麽事?”
男人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撚著錢數,“你這麽有本事,我閨有麻煩了,需要你幫忙。”
李冬青:“你把我當什麽了,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他抑著嗓子低吼。
男人笑著把錢裝進口袋,“李朝,我不管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我閨的事兒你必須得辦,你可不能忘恩負義,老子在裏麵待得那幾年都是為了你。”
李冬青咬著牙,脖頸上的青筋都暴起,“怎麽幫?”
“想搞們劇院一個溫蕎的娘們,也不用把人搞得多慘,就讓從劇院滾蛋就行。”他賤兮兮湊到李冬青邊,著他的耳朵開口,“李朝,老子就那麽一個寶貝閨,的事兒你怎麽也得幫幫忙吧。”
李冬青愣住,“你說誰?”
“溫蕎啊。”
“不行!”
男人皺眉,猝了一口,“怎麽,你跟那娘們有一?”
“誰都可以,溫蕎不行!”
“你有什麽資格說不行,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去局子裏坦白?”
李冬青看著麵前險的人,他最後悔的就是當年的事兒找了這麽一個定時炸彈,現在他恨不能親手弄死他……
片刻,他皺皺眉回應,“給我點兒時間。”
男人又在他上口袋裏了,出一支筆,撇撇,直接扔到了地上。
剛走出幾步,又扭轉回頭,“喂,你現在什麽?”
李冬青沒理他轉就往福利院走,男人切了一聲,往反方向離開,裏還罵罵咧咧,“冠禽!”
李冬青調整了呼吸,臉上又重新掛上了溫和的笑,“蕎蕎。”
溫蕎起,“院長,剛才的人你認識嗎?”
“認識,他是我老家一個村的,過來找我幫個忙。”
溫蕎:“可是,他怎麽說您李朝。”
李冬青皺了皺眉,“以前的名字,後來來了京市,我就把名字改了,不是什麽值得提的事兒。”
溫蕎看著麵前年逾六十的老人,他麵對溫蕎的時候,始終都是笑意盈盈,從沒有過多麽激的緒,唯獨一次,還是上次反對溫蕎和肖家認親的事兒。
除那之外,再沒有過第二次。
以前總覺得院長人善良,脾氣好,可是忽略了一點,再脾氣好的人也不可能數十年如一日的麵不改。
如果有,那肯定是故意裝出來的。
而且溫蕎才發現,院長似乎從來沒有提過他老家的事兒。
以前溫蕎和魏清秋們總是會問院長,為什麽不結婚,院長一臉無奈,“我這輩子有你們就夠了,你們都是我的孩子。”
那個時候,們都覺得幸福,而現在溫蕎看來,院長好像一個謎,隻對他們好,卻從來沒有對他們敞開過心扉。
他老家的事兒也幾乎都沒有對們說過。
溫蕎又想起上次江承堰陪去醫院那次,醫生說不是發燒導致的失憶,而是被人人為抹去了記憶。
當年院長告訴,找到的時候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那麽院長知道被人抹去記憶這件事麽?
溫蕎喝了一口水,輕輕歪著頭問院長,“院長,當年我就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齡了嗎?”
李冬青口而出,“對,隻記得名字和年齡,發著燒,穿了一運服,紮著兩個小辮兒,小臉也是紅撲撲的。”
他每次說這些話,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能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溫蕎湖人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而對世有懷疑的不隻自己,江承堰也在查溫蕎的事兒。
自從上次溫蕎和他說了的那個夢,夢裏父母被人殺害,哭著醒來。
江承堰就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他讓人查了溫蕎七歲那年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大事,重點查室殺人這一類的。
而剛才,周濤確實查到了一點兒消息,他看了眼江承堰,“三哥,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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