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婧搖搖頭：“如果那天查房的人是我，我如果陶大海不在的話，第一時間就會打電話讓田教授別離開醫院，我是個悲觀主義，我知道他們之間有積怨。”

周檀沒說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所以你是覺得……陶大海在行兇的時候是意識清醒的狀態？”

鐘婧點頭：“他不可能逃的了法律的制裁，我作為他的主治醫生，雖然也承認他之前病十分嚴重，但是我現在確信，他那天晚上一定是意識清醒的。”

這一點和謝薇的表述卻對不上。

謝薇主張陶大海完全喪失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是法律上的弱勢群，不應與窮兇極惡的罪犯相提并論。

案發后，鐘婧拿著這件事和邵啟明電話討論過許多次，盡管邵啟明和網上許多都在拿陶大海的神病說事，但鐘婧卻一再篤定這個案子與犯罪嫌疑人的神病沒有重要關系。

“神病”本是一件值得同的事，鐘婧也一直認同疾病面前人人平等，但如果陶大海想要借此來躲避法律的制裁，博取大眾的同，鐘婧覺得這未免太過荒謬。

陶大海曾經是的患者，鐘婧有理由相信，他在清醒的時候，早就預謀過這樣一件事。

他是有預謀地實施犯罪，而非神失控而為之。

作者有話說：

“這一顆心，要先變得，才能被誰擰干。”引自驚竹的詩集《君不見》，這篇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歡迎提醒。

第70章 彈

◎如果實在穿不進的話，我幫你撕碎它。◎

陶大海的犯罪事實清楚, 犯罪思路清晰，邏輯鏈完整，經鑒定, 屬于意識清醒時故事殺人。

案件歷經半年，因為犯罪手段極其惡劣, 法院一審判決死刑, 陶大海及其子陶劍當庭不服從宣判, 于次日重新上訴。

鐘婧和尹迦丞陪同田佳，去旁聽了這堂公開審理的案件，的報道隨著案件的進展, 幾次倒戈。

鐘婧始終相信：法律會給到所有人真正的答案。

一審判決下來, 所有醫護人員都拍手好，只唯獨幾個一直煽風點火的營銷號還在妄圖抓著“神病”這個噱頭不放。

田佳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堅強和冷靜，就算是在法庭看見了那個窮兇極惡的陶大海, 也只是淡淡地看著, 沒有說話。

鐘婧小聲問尹迦丞：“怎麼田醫生和大家之前說的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

“還記得之前那張照片……而且一般在里比較主的孩子, 多都要外向一點。”鐘婧一直以為如此。

“這就像‘神病人犯罪不負法律責任’一樣, 是一種刻板印象，沒有任何理論依據，實際上凡事總有例外。”尹迦丞耐心解釋：“田醫生以前格確實比現在開朗，不過這幾年在外面經歷了很多，格沉穩了一些。”

“鐘婧, ”尹迦丞視線掃過一遍今日臉上淡淡的妝，略帶表揚的眼神看著, 說：“可能你自己沒有覺察出來, 但你的格相比之前, 也沉穩安靜許久, 這不是一件壞事。”

鐘婧好像突然間懂得了些什麼，從法庭出來和田佳道別，掉轉方向去馮漢清家里吃飯。

馮漢清自從知道尹迦丞調去行政部門以后，對他這個婿的關心已經明顯過量，甚至開始質疑起自家兒的醫。

鐘婧把尹迦丞到汪教授手里，改作為家屬陪同，實際上治療的方式也都類似，尹迦丞已經可以正常拿刀切菜，只唯獨手刀抓得住、卻沒法像從前那樣練運用，完全恢復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鐘婧開車，原先的那輛甲殼蟲，馮漢清贊助給換了一輛路虎極L，才新鮮了沒多久，方向盤寶貝得很，完全不讓尹迦丞。

副駕駛給尹迦丞安排的明明白白，就連那只炸了的人魚護肩，也都原封不地給搬上了新家，平時只開一輛車的時候，總是鐘婧充當司機。

馮漢清心知肚明徐恬的那些事以后，一開始是打定主意要離婚，但念在錢的份上還是決定忍氣吞聲一回，與徐恬約法三章，都斷掉外面的花花草草，好好過日子。

馮漢清不離婚是因為不愿意把財產分割出去，而徐恬選擇不離婚，則是因為之前的那個出軌對象被馮漢清背地里搞了一通，和徐恬之間心生嫌隙、一拍兩散，恰巧馮漢清低三下四來求和，徐恬順著臺階就下，兩個人面上恢復如常，但實際上里是什麼樣，除了當事人以外，也就無人知曉了。

鐘婧也只看到馮漢清表面的鮮，還笑說：“結婚離婚像玩鬧一樣，一會兒說離一會兒又不離，真有意思。”

尹迦丞連忙捂住的：“我還以為你是在說你自己呢？之前張牙舞爪非要離婚的是你，后來冷靜期結束絕口不提離婚的也是你，以后還不就說‘離婚’的事了？”

鐘婧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只要你初心不變，長了知道用起來，大概率就不會再發生類似的誤會了。”

“用起來？”尹迦丞咬文嚼字，點了點頭：“為了慶祝我們兩個人的休息日終于一致，回家就給你用起來。”

鐘婧無奈推人，天化日之下聽見他的穩定發揮，比這炎炎夏日里的烈還要曬得的臉滾燙。

馮漢清從廚房出來，自己親手下廚做了幾個菜，接待兒婿，以及一個據說是VR技行業的專家張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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