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對溫起了殺心?
還有,竟然握拳頭想要砸死溫腹中的孩子,從何時起也變得這般歹毒了?
“我……”
不等開口,溫一頭扎進周顧的懷里,放聲大哭道:“顧哥,剛才姐姐對我起了殺意,不僅想弄死我腹中的孩子,還想掐死我。”
周顧額頭上的青筋暴突著,眼里燃燒起熊熊的烈焰,死死盯著地上的人,口在劇烈起伏。
方才他分明到了的殺意,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手里怕是會染上兩條人命。
怎麼敢??
“大白天的在外面就想殺人,你是找死麼?”
溫緩緩垂頭,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底劃過一迷茫。
恨到極致真的會起邪念麼?
如果手里有刀,那溫這會兒豈不是已經死在了面前?
“不,不是這樣的……”低喃出聲。
溫見一副丟了魂的模樣,靠在周顧懷里冷笑起來。
那調香師給的香料還真是猛呢,居然能蠱人心,讓人失控。
只可惜,周顧來得太不是時候了,要是晚到那麼一會兒,肚子里這塊定會流掉。
“顧哥,你怎麼會來溫家?剛才要不是你,我跟孩子差點就死了。”
周顧沒理,抿著薄冷冷注視著溫,強著自己下腹腔里的怒火。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氣溫對溫了殺心,還是氣不管不顧,差點背負兩條人命鋃鐺獄。
溫見他眼里只有溫,將忽視了個徹底,忍不住攥了拳頭。
明白了,這男人一定是收到溫回了溫家的消息后匆匆趕過來的,就說嘛,自己又沒特意安排他過來看這一出戲,他怎麼就恰巧上了。
“顧哥……”
不等說完,周顧猛地拔高聲音喝道:“溫,你非得殺了不可麼?”
溫
重咳了兩聲,角有水滲出。
于曦為針灸了數日,才穩住吐的癥狀,一到溫家人跟周家人,又被打回了原型。
或許上輩子真是罪孽深重,所以這一世老天爺見不得好,以至于生命中剛有了點滴溫暖,又被無的剝奪。
八年前,暗了周顧,剎那心,此后皆苦。
四年前,嫁給了,片刻纏綿,余生皆痛。
如今死期將至,好不容易得到些許,再次被推進了萬丈深淵。
以前不信命的,現在信了。
前世因,今生果,這都是的報應。
“周顧,夫妻一場,放過我父親吧。”
的話很輕,深沉又無力,猶如空中飄落的雪花,滲著涼意,穿人的骨髓,暈開纏綿的痛。
周顧看著角蜿蜒的水,心口猛地一滯,下意識想要上前,結果被溫死死抱住了。
“顧哥,我的肚子好痛,可能是姐姐剛才砸的那一拳導致的。”
說完,微微蜷了,死死攥住周顧的大,面痛苦之。
周顧閉了閉眼,不再看妻子角的水。
這個人慣會演戲,估計是咬破了舌頭上的傷,用來博取他的同。
打橫將溫抱起來后,他轉朝停車場走去,“溫延犯了律法,就該到制裁,這牢,他坐定了。”
出口的話,涼薄又絕。
溫本能的手抱住他的大,啞聲開口,“我代他去坐牢,刑期你來定,多久都可以,只求你放過他。”
周顧猛地停下腳步,腹腔里剛下的怒火又噌噌的冒了出來,垂頭看時的目帶著狠意。
“代他去坐牢?呵,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溫,你這條賤命還不值那個價,松開。”
饒是聽慣了他無的話,溫在聽到他說‘這條賤命不值那個價’時,依舊心如刀絞。
麻麻的疼痛襲來,死死咬著牙,嘶聲問:“你要怎麼才肯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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