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深將烤好的蔬菜裝盤,悠悠地說:“最近我公司買了幾本小說的版權,準備拍電視劇,題材都是團寵,大意就是全劇的人都寵著主角,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風格。”
“我想了一下,你不就是現實中的團寵?看這頓飯,我們四個人伺候你一個人吃。”
哦。
初姒心安理得,甚至理所當然:“問題是,你們好意思讓我伺候你們吃嗎?”
沈子深將盤子端到面前,然后一只手在心口,彎腰做了個法國紳士行禮的作:“是是是,我們不好意思,您請慢用。”
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于堯,他立馬趕過來,學著沈子深的作,彎腰行禮:“公主殿下,您請慢用。”
初姒被雷得食不振,手一指:“請滾。”
……
度假山莊里能玩的東西很多,下午他們去跑了馬比了箭,世家出的子弟,騎這種基本功都是從小學起,他們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玩起來特別過癮。
直到黃昏時分,才慢悠悠地騎著馬返回,初姒原本和沈子深并駕齊驅,于堯突然到他們中間,對沈子深眉弄眼:“今晚我請了戲班表演,一起看哈~”
初姒稀奇了:“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端的好?”
“怎麼說話的?這可是我們的傳統藝,當然要一把子支持了!”于堯的表逐漸變態,“不過嘛,初姒你就不要看了,你自己去找點別的樂子~”
?
初姒用馬鞭他:“憑什麼?”
“咝!疼啊姑!”于堯大,“我這不是考慮到畫面有點,你一個孩子不太方便嘛,嘿嘿嘿……”
初姒悟了。
什麼看戲,看的怕是戲吧。
鄙夷地看了于堯一眼,抖了一下韁繩:“珍珠,我們離他遠點,這種不守男德的男人已經臟了。”
沈子深慢悠悠地補刀:“聽到沒有,你已經臟了,我也不跟臟了的人一起玩。”然后也策馬離他遠點。
于堯指著他們,吹胡子瞪眼:“嗨呀你們……兄妹合伙欺負我!”不玩就不玩,他找林驍去!
初姒運了一下午,出了一的汗,黏糊糊的,難得,將馬騎到馬廄給飼養員,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卸妝,洗澡。
平時喜歡淋浴,今天覺有點酸疼,便想泡個澡舒緩筋骨,剛剛沉滿水的浴缸里,浴室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像舊事重演,戚淮州又出現在面前。
“……”
初姒躲到浴缸深,慢吞吞地說:“不打招呼就進生的浴室,不是個好習慣,戚總,你該改改了。”
戚淮州目淡淡地看向,單手打開皮帶扣,那細微的咔嚓聲,聽得初姒全的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腳趾在水里無意識摳。
男人有一雙最冷的眼,卻做了最姓的作。
還說了讓人浴罷不能的話:“過來幫我托服。”
初姒知道他想干什麼,也是自己答應了今晚,但平時的戚淮州就很如狼似虎,被不要命地拔了那麼久后,肯定是如狼似虎的N次方,哪敢過去啊?
試圖淡化他的念頭:“戚淮州,你不懂浪漫,這種事要水到渠才有意思,目的太強的話,很沒有趣。”
于是戚淮州拿著皮帶朝走去:“你重新品品,我有沒有趣?”
“戚、戚淮州!你等會兒,我不是不愿意,但你……你等會兒!”
“唔——”
一池浴缸水,在漾中不斷溢出,灘在潔的瓷磚面上,猶如一面鏡子,映出兩道極致相纏的人影。
肖想了一天一宿的人,終究是被他得逞了。
……
想看日出,四點就得啟程,還要預留出洗漱的時間,初姒被鬧鐘醒時,覺自己才剛剛閉上眼睛。
昨晚的戚淮州,離譜得讓懷疑他嗑了藥,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或者,什麼時候昏過去。
初姒頭昏腦漲地坐起來,看到戚淮州已經在換服了,床頭燈半明不暗,剛好將他疏淡閑適的神照出來。
不明白,明明是他用的力多,為什麼他反而神抖擻?
“你還有二十分鐘可以收拾自己。”戚淮州將運服的拉鏈拉到下,他今天穿了一件黑底白邊的登山服,形線條被修飾得利落干凈,“我到樓下等你。”
初姒倒回床上,開始懷疑人生。
這趟釣魚執法,有沒有用還不知道,倒是先把自己折騰個夠嗆。
掙扎了三分鐘后,初姒還是起床洗漱了——誰讓有答應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做到的倔脾氣呢。
初姒走出房間,就覺自己的頭有些眩暈,以為是沒睡夠的緣故,下了樓,拿了戚淮州手里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醒醒神。
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初姒掃了一眼,發現多了一個孩。
那孩在于堯邊,兩人的肢作很親,見初姒在打量,孩的眼神流出了一些警惕,將于堯的手挽得更,像是怕初姒跟搶人。
于堯眨眨眼,介紹:“初姒,這是小梅花。”
這個名字……初姒知道了,是昨晚唱戲的吧?難怪會多了這麼個人,多半是于堯昨晚留下,所以今天才帶一起玩兒。
初姒隨意地點頭,站到戚淮州的邊,將沒喝完的水還給他。
戚淮州背了一個登山包,將水收起來:“原以為你會起不來。”
“瞧不起誰呢?”
送他們到山腳下的觀車開過來后,初姒第一個上車,坐在司機旁邊,閉目養神,卻覺眼皮有點微微發熱。
這座山名為松月山,山莊依山而建才得了松月度假山莊這個名字。
去年這時候,他們爬過一次,這次對地形比較悉,沒有上次那麼費勁兒,只是初姒的褪間有點不舒服,走起路來別別扭扭的,不太好……
這種事又不好說,只能狠狠瞪一眼前面的罪魁禍首戚淮州。
跟一輩子只上過一次床似的,至于這麼狠嗎?
偏生于堯還來拉:“初姒初姒,你過來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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