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微怔。
“早上接到阿生的電話,說你被劫走,當時我就在想,不管綁匪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費疑舟啞聲續道,“就算是要我死,我也絕對不會有分秒的猶豫。只要能換你平安。”
聞言,殷只覺又是溫暖又是心酸,忍不住轉面朝他,嗔道:“什麼死不死的,誰準你天把死字掛邊?呸呸呸,多晦氣……”
話還未說完,一個吻便鋪天蓋地下來。
不知是不是太過后怕,今天的費疑舟尤為失控,甚至顯得有些殘暴,舌放肆與殷的糾纏,把的舌都吮得發麻。
腦子本就還昏沉沉,被他這樣兇狠地親,越發迷糊,都開始發。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依依不舍放開的,眼微合,額頭與的額頭相,任由彼此的呼吸織在一起。
緩了好一陣,殷才終于提起說話的力氣,啞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道什麼歉。”費疑舟臉微沉,指腹在細的耳廓上輕碾,“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遭遇這種危險。”
殷抬起兩只胳膊抱住他,寬道:“好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醫生都說我沒什麼傷,你也寬寬心。”
費疑舟沒有說話。
事的古怪之恰恰在此。
大費周章把人劫走,又毫發無損地送回來,太不合常理。不過此時他也沒力再去思索這些細節,至確實又回到了他邊。
安靜相擁片刻。
費疑舟冷不防開口,淡聲道:“阿生了傷,這段時間沒辦法工作,我會盡快安排一個安保團隊24小時跟在你邊,以確保你的安全。”
殷聽完,本來想婉拒的,可轉念再一想,出了今天這樣的事,說明如今確實有人對意圖不軌,敵明我暗,謹慎些總沒有壞。至不能再連累邊的人和一起遭罪。
思索著,殷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費疑舟指側輕輕描過的脖頸,輕聲問:“醫生說你還有殘余的麻醉劑,要不要躺下睡一會兒?”
“嗯。”殷采納了這個建議,被他扶著躺在了病床上。
費疑舟坐在床側,將的手攥掌心,握住:“閉上眼睛睡覺,我守著你,別害怕。”
殷直視著他英俊的面容,近距離仔細關注下,才發現他下頜約的胡茬。不由手,以指尖輕輕,詫異道:“費先生居然也會有忘記刮胡子的一天。”
“忘記刮胡子算什麼。”費疑舟注視著,自嘲地彎,“那通電話之后,我心如麻,出門的時候連鞋都差點忘記換,還是慎叔提醒我才發覺。”
溫熱的暖流從心深涌出,流淌向四肢百骸,殷鼻尖驀然一,收攏五指用力反握住他,有些傷地問:“阿凝,你說,你會喜歡我多久呀?”
費疑舟低頭,輕吻住的眉心,“喜歡你,直到時間的盡頭。”
殷霎時破涕為笑,輕哼了聲:“你這張就跟在里泡過一樣,我才不信。”
費疑舟無語,微啟薄,在瓣上懲罰地輕咬了口。殷吃痛,氣呼呼反咬回去,咬著咬著就又吻到一起。
好一會兒,呼吸頻率已經錯,眼眸氤氳著一層氣,臉頰陷進他頸窩,小貓撒似的輕蹭。
費疑舟在耳垂上輕捻一下,嗓音比之前更啞幾分 ,.得要命:“聽梁靜說寒山峽的戲份要拍完了,接下來去哪里?”
“云南。”殷說著,掀起霧蒙蒙的眸他,楚楚可憐道,“到時候你也經常過來探班好不好?”
費疑舟莞爾,說:“十天之后要飛北,洋探班有點耗時間,我只能盡量。”
“去北?”殷眨了眨眼,“這次又要去多久?”
他回答:“最多兩個月。”
得到這個答案,殷瞬間失落地垮下肩膀,沮喪道:“兩個月也很久呢……”
見這副可憐的模樣,費疑舟不微挑眉峰,打趣兒道:“這麼舍不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我。”
“怪你魅力太大。”臉蛋緋紅,將腦袋整個藏進他膛,嘟囔著道,“我也不想這麼黏你,可是人心不控,就想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
費疑舟:“那你拍戲一走幾個月,又怎麼說?”
殷被他嗆了下,額頭下一滴冷汗,囧到無言以對。
費疑舟了的耳垂,聲:“我答應你,去了北也會盡量空回來探班。”
“算了,我沒這麼不懂事。”殷嘆了口氣,“不會恃寵而驕對你提無理非分的要求。”
“可我就想看你恃寵而驕。”他角牽著一道溫的弧,“要知道,你的所有要求,即使無理非分,落到我頭上也會為一種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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