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面嚴肅,雖然不清楚剛才到底是怎麼了,但他們知道,是太太突然發出的聲音才讓他們找到了位置,這才能把人救出來——所以太太前邊說的項雋舟有問題,他們絕對相信。
“阿粲,你沒事就好,這樣我才能向你母親代啊……”
提到項凝,前來支援的豪門眾人更是紛紛一臉:項先生為了自己姐姐的孩子,終生都沒有娶妻生子,為了救祁大磨沒了平日的優雅風度,在所有人質疑祁大的時候力他——做到這一步,這是怎樣的親?
祁老爺子也是一臉沉重。如果可以,他并不希項雋舟有那樣的心思。
項雋舟一邊走,一邊又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一點,就在距離最合適的位置,祁粲忽然抬起了手臂。
他的手掌重重在了項雋舟被打凹的臉頰,掌心正好覆蓋了他的呼吸系統,看上去像是在關心他臉上的傷勢。
“怎麼被打這樣?”祁粲問。
項雋舟的臉筋了一下,他最在意的就是他這張皮,卻被祁粲直接打在臉上,但他忍住了,笑了一下,聲音溫和,“你都這樣了,就別擔心我啦……我這是……”
忽然,他的臉猛地一僵。
祁粲的表平靜。
項雋舟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接著就想閉氣,但是那雙手牢牢地抓住他的頭,像是烙鐵一樣。
他在祁粲的手下猛地掙了一下,因為閉氣臉漲了豬肝,然而已經遲了,他的腦仁開始了劇烈的疼痛,雪花一樣的神經錯噴發,讓他整個人痙攣了一下——
催……化……劑……
他怎麼會有催化劑……
這種化學質無無味,專門針對他使用的特殊生堿,沒有中毒的人聞到不會產生任何問題,然而中毒的人——意識會崩盤,神錯,無法控制自己的緒,最后變一個瘋癲的神病。
他們曾在麥克風的海面套上、江邊的藻類上、還有賽車場的頭盔里,都下過這類催化劑。
這是他心給祁粲挑選的路。
祁粲要讓他當著所有人,親自走一遍。
在地底看他失破防有用嗎?
這種人的七寸,在別人的看法里,在他的假臉上。
祁粲從沒打算在那污濁的地底結束一切——
他要在有的地方,有觀眾的地方,把他的臉撕下來當抹布。
踩爛泥。
在地底承的高頻電擊,正好為項雋舟的腦神經做了最好鋪墊,在地底吸的所有神經毒素開始攻擊他的所有細胞。
項雋舟腦繃的神經“啪”地繃斷了。
他知道,祁粲手里幾乎用了最大劑量、最大濃度的催化劑——全部涌他的呼吸系統,瞬間開始了強烈的沸騰,一種不控的、神經質的狀態,即將在眾人面前噴涌而出。
項雋舟開始失控地笑了起來。
祁粲也笑了一下,但眼底沒有任何溫度。
眾人愣了愣,項先生突然怎麼了?
“哈哈……哈哈……”
項雋舟想控制,但完全失去了控制力。剛剛被電擊過的腦子已經麻木,毒素對著神經長驅直,催化擴張,他的手劇烈地哆嗦起來,比電擊時的樣子更難堪。
旁邊一個人遲疑地問:“項先生,您怎麼了?”
——“閉!閉!”
好……祁粲有催化劑,這說明他完全破解了生堿……最糟糕的況是,他甚至早就已經有了抗……
等等、等等。
項雋舟的思緒猛地回到第一次下毒的訂婚儀式,到后來每一次的投毒……
最后回到祁粲這雙平靜的眼睛。
他沒中毒?
或者說,他早就解毒了?
每一次中毒后的反應……都他媽是假的?!
從一開始他就沒中毒、這個狗娘養的他沒中毒!
所有謀劃在一瞬間傾斜崩盤。
失敗像是生猛的巨銼,掰開了他的臉皮和腦仁。
項雋舟的神經終于繃斷了一地珠子,骨子里的毒和猙獰開始在失衡的臉上替出現,他已經無法控制面目的搐,被打凹的人看上去就像人皮剝離了一般,割裂得像另一個人。
“阿粲,你……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大家都看看啊!……”乞丐沒有廉恥,他坐在地上就可以開始撒潑,“我的好外甥,他竟然……”
項雋舟忽然一頓。
他想告訴所有人祁粲對他下毒!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對他舅舅下毒!可是一瞬間,報告……那份中毒報告……
祁粲本不需要擔心自己被控告投毒,因為項雋舟早就已經幫他渲染好了一切。
早就認定他中這種神經毒素,告訴所有人他被人害了,告訴所有人他才是害者。
項雋舟陡然明白過來,
是他、是他讓白家發出的中毒報告,就是等的這一刻——
這個狗娘養的、他是故意的!?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他的名聲、他在項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的名聲,他想毀了他!?
祁粲到這時才終于開口。
“采集一下他的樣本。”
“是!大。”
豪門眾人這才意識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而且事關祁氏,事關祁大,無數手機開始編輯信息,遠的時晶晶已經無暇顧及祁瑞,悄悄拿出手機直播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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