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解釋:“其實沒必要。”
周宅遠離古鎮游人中心,附近除了東阿嬸家的小別墅,再沒有別人,自然也不會被有心人看到。
“那自行車呢?”抬著下指了指他旁的小車子。
秦墨笑:“東叔說,騎自行車去,方能一睹青禾山的優風景。”
周夢岑想說一句,您可真閑。
用完早餐過后,在東嬸的目送中,兩人一車一狗,往青禾山方向走去。
周宅側邊有一條小路,是當年周夢岑父親請人修的,可以騎車進山,直通梭欏樹景觀點。
好在今天周夢岑一休閑的套裝,也適合徒步爬山,只不過一如既往的黑簡約。
秦墨看了一眼腳上的矮高跟皮鞋,問要不要上車。
周夢岑搖了搖頭,總覺得跟他相這一天一夜已十分不妥,再坐他的車,會更良心不安。
“聽說這條路遠的,周總還想留我吃中飯的話,也不是不行,”秦墨停下,作勢要拿出手機打電話,“我讓鄭斐晚點過來……”
“我中午有個會議。”周夢岑無奈出聲,走到自行車后座,猶豫了兩秒,溫馨提醒一句,“你騎慢一點兒。”
秦墨得逞一笑,收了手機,子前傾,懶懶倚在車頭,回頭笑:“又不是第一次載你,怕什麼?”
周夢岑抿,有些視死如歸側坐了上去。
好在這個時間點,沒有人會趕來看一棵還沒開花的老樹,所以路上也沒有到別人,只聞山中翠鳥啼鳴、鳥語花香,滿滿的負氧離子,清新怡人,心舒緩。
雖然是小路,但修得平整,如公園里的林蔭小路,一點都不顛簸。
不過周夢岑還是下意識扶了車后座。
已經很多年沒有坐過自行車了,最后一次坐,也是他載。
有一次因為在圖書館自習,有一節專業課差點遲到,他便用自行車載著一路狂踩,到教學樓下,遇見同班同學,同學打趣兩人怎麼一同過來,云淡風輕解釋:“路上遇見秦學長,就搭了個順風車。”
彼時心中還盤算著,兩人越讓人知道越好,這樣萬一等日后真分手了,也沒那麼多人打探緣由。
當時為了上課,沒有去看秦墨的臉,但如今仔細回想起來,好像他后來幾天都悶著一張臉,似乎在跟生氣,只是當時心中記掛著母親的病,并沒有分更多心思與他,也忘了后來兩人是怎樣和好的。
只是自那次之后,秦墨再也沒載過。
時隔七年,歲月弄人,再度坐在他后,著那括寬肩的背影,與曾經的白年儼然不同。
而好像也無法控制自己,將目落在他上。
“怎麼想起來看古樹了?”
“聽說它能許愿,所以想來看看。”
周夢岑氣息一凝:“你是來許愿的?”
“嗯。”
“求什麼?”
“當然是求心中所想所念,皆能如愿。”
周夢岑聯想他即將結婚,想著大概是過來祈求姻緣滿的,便沒有說話。
偏秦墨還要回頭問:“周總覺得,這里靈嗎?”
周夢岑想說不靈,畢竟求了那麼多年,最后還是失去了母親。
可這棵樹畢竟是青禾古鎮的招牌,作為開發者,怎可在投資人面前砸自己的招牌?
“不知道,我又沒有求過姻緣。”
也許這里的神明不管生死,只管姻緣,畢竟每年有那麼多人過來還愿。
“滋——”
自行車忽然一個急剎車,車在路面上劃出刺耳的聲,空氣在這一刻似乎也凝固了,周夢岑子不控往前一傾,直直撞到秦墨后背的臉頰著他的后背,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慣拉進了他的世界。
男人的后背堅實而溫暖,的臉頰能到他西裝面料的紋理,以及一脈一脈傳過來的溫,這種親的接讓心跳加速,臉頰滾燙,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張之際,秦墨忽然扭過頭,眼里似笑非笑:“周總對我的婚事,好像很關心。”
周夢岑直起,臉頰離開他的后背,看向另一側風景。
“秦總想多了。”
“是嗎?”
自行車重新啟,呼嘯的風聲里,夾雜著男人輕笑聲。
——
二十分鐘后,兩人抵達終點。
呈現在面前的,是一片茂蔥郁、筆直參天的樹林,遮天蔽日,像是永不見日的深潭,又仿佛是自然與歷史的匯之地。
而潭水中心,是一棵高大茂的古樹,樹干.壯堪比麻將桌,枝丫散開形如巨扇,已經開出了綠芽,郁郁蔥蔥,樹干上掛了一塊牌,介紹著這棵樹的千年歷史和年齡。
這棵梭欏樹正是這片樹林的靈魂,它扎于一口古井旁,與古井相伴相依,共同見證了歲月的流轉。
古井井水清澈甘甜,周夢岑年時就看到本地的小伙伴,過來直接就地捧著井水,大口大口喝,當時看著那些小屁孩的笑臉,只覺得單車上保溫瓶里的水,瞬間就不甜了,后來,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跟周槐南也喝了兩口,確實甘甜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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