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從符姨口中得知,當年是準備帶他見父母,知道也曾真心過時,他再也按捺不住悸的心。
他就像局中人,還沒有睜開眼看到結局,忽然被告知,他賭贏了。
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比重逢那一刻還要震驚。
今晚的“擾電話”,純粹是因為在聊天界面“正在輸……”了大半個小時,也沒回一個字過來,他以為再次拉黑自己,才迫不及待直接撥了個視頻過去,在意識到并沒有被拉黑時,反而有種突破僵局的慶幸。
他相信,如果真的被拉黑刪除,此刻的自己,大概會出現在8號公館門口,而不是獨自一人在樓頂反省。
但該反省的人是。
秦墨輕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翻看著今天在薔薇花房前拍的照片和視頻,角忍不住輕揚。
那是他一張都不舍得刪的,哪怕符姨拍得模糊、只有半個影,可總歸是兩人第一次合照。
他也知道錄人視頻是違法的,然而看著屏幕里,人從故作鎮定到釋懷淺笑的過程,哪怕被判無期,他也甘之如飴。
不知看了多久,他幾乎將所有的表都刻腦海,才抬眼向夜空。
夜幕黛純澈,又像是被鑲嵌了一顆顆閃爍的鉆石,滿天星辰熠熠生輝,昭示著明日又是一個好天氣。
想到往后抬頭所見,和是同一片夜空,秦墨便心滿意足笑了笑。
周同學,歡迎與我一起,重修這門課。
——
掛了電話后,周夢岑睡不著,披了件外套便去書房理了些文件,可耳邊不斷回響的,是秦墨剛才麻的聲音。
再這樣發展下去,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想非非。
他已經有未婚妻,也該明白這個理,兩人應該保持距離。
可他偏偏為何要一再撥自己?
周夢岑覺得腦子有些,就像個竇初開的,看不清男人的招數,覺得自己需要吹一下冷風,盡快清醒過來。
嘆了口氣,合上文件,裹了件厚實的羊絨披肩,去了樓頂天臺。
今晚的夜很,安靜又迷人,還能看到那條璀璨的銀河。
小時候,父親經常會帶來三樓看風景,順便聊聊生意上的心得,這里算是的另一個學堂。
如今重回故里,躺在的真皮沙發里,周夢岑仿佛能到一份讓心安神定的愜意。
當然,如果有個人能傾訴就更好了。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充滿傾訴的時候了,可想聊的是無法拿到臺面上的,就算有人傾聽,也輕易不敢開口。
正覺憾時,茶幾上的手機忽然又震起來。
周夢岑幾乎是被秦墨PTSD了,以為又是他,猛然探過去一看,才松了口氣。
是Allen。
“親的!親的!安東尼奧又進球了!”
視頻里,Allen正在曼聯球場,穿著一火辣的啦啦隊服,激地跟揮手打招呼,現場的狂歡與周夢岑這邊的沉寂相對比,未免太過熱鬧自由了些。
“誰?”
“安東尼奧啊!我們畢業那年的小狗學弟!”
周夢岑覺電話里的聲音是撕扯著嚨在報喜,可早已忘了那個小狗長什麼樣了。
“這局你的他?”
“當然,未來三個月,他所有球賽我都定了。”
“那George……”
“Oh~別提他,他可太可怕了!”
“怎麼了?”
“他竟然跟我搞求婚這一套!”
周夢岑:“……”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紐約那位高大帥氣的CEO,就覺得人還可憐的。
可下一秒,周夢岑忽然回頭看向后——35號公館的位置。
忽然意識到,這不就是自己當年對秦墨做的事嗎?
是真夠渣的……
“對了,小學弟下個月跟曼聯簽約,還問你什麼時候來倫敦聚聚?”
比賽結束,Allen沒有隨觀眾離開,而是留在原地等待安東尼奧,順便跟周夢岑嘮嗑兩句。
周夢岑心復雜,現在哪有時間去參加這些聚會,是文旅城的事就夠忙好幾個月了。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酒店裝修的壁畫想聯系丹麥一位畫家嗎,安東尼奧一個隊友的友,是那位畫家的侄,要不要來試試運氣?”
周夢岑對Allen的人脈之廣泛,甚為佩服。
“你都這樣為我費心了,那我無論如何,都要空過去一趟。”
“太高興了!那親的什麼時候有空?”
“清明過后吧。”
周夢岑想了想,忙完清明祭祀一事,是打算讓自己放空一下。
Allen歡呼:“這就對了嘛,再強大的人,也要找時間放松放松自己嘛!”
周夢岑笑了一下,隨即調整鏡頭,給看頭頂璀璨的夜空:“正放松著呢。”
“哇哦!真!”Allen驚嘆了一聲,隨即又惋惜打趣,“可親的,你不覺得一個人欣賞太孤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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