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時,林梔剛睜開眼,便看見一張俊放大在自己眼前。昨天晚上睡得早,後麵發生了什麽已經記不清了。迷迷糊糊間,隻記得顧輕北一直輕拍著,讓安心睡,他會在旁邊陪著。
此刻,眼前的人呼吸平穩,眼簾輕闔,很明顯還在睡夢中。平日裏清冽的五此時在的照下,竟著幾分溫的意味。
林梔沒忍住,出指尖地上他的眉眼。
顧輕北卻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作吵到,睫了,下一秒便長臂一,將整個人徑直撈進懷裏。下抵在的頸窩,聲音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沙啞:“昨天睡得怎麽樣?”
“…好的。”林梔被這突如其來的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況且他又抱得十分,於是便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裏離開。
“別,讓我抱會兒。”顧輕北被的作鬧得倒吸一口涼氣,聲音比剛才還要喑啞,“我就抱一小會兒。”
覺到脖頸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重,林梔瞬間便安靜下來。可沒一會兒,便又覺到脖頸傳來一陣麻麻,那覺,像是吻,又像是咬。接著,延至耳垂和臉頰,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然後便又是沉重的呼吸聲。
林梔沒敢,也沒問。還好顧輕北也沒什麽其他的作,隻是就著這個姿勢抱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才鬆開。
等到兩人最終來到餐廳吃早飯時,已經將近九點半了。好在這裏的一日三餐都有專人負責,所以吃飯的時間也就不會有太大的限製。
吃完早飯後,林梔和顧輕北打算回市區。顧安原本還想讓他們在這兒多待幾天,但眼神對上顧輕北那冷漠的眼眸,也就沒再多說什麽。他這個兒子啊,還是在怪他。
顧安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一個方形小盒子,當著林梔和顧輕北的麵兒打開,眼是一隻通翠綠的翡翠玉鐲,質地通,純正,一看就價值不菲。
顧安拿著那隻玉鐲來到林梔麵前,林梔不知他何意,一時有些呆愣。
“小梔啊,這是你阿姨還在世時為輕北的朋友準備的見麵禮,這麽多年了,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如今你阿姨不在了,所以就隻能由我代給你了。”
“叔叔,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林梔連忙拒絕,和顧輕北不過才剛開始往而已,怎麽能收別人這麽貴重的禮。
“沒關係,沒關係的,”顧安見有幾分拒絕之意,緩聲安道,“這本來就是我們為你專門準備的,不存在什麽貴重不貴重的。就當是我和阿姨對你們的祝福吧,長輩的一點心意。”
顧安的言辭懇切,又是長輩,麵對他,林梔實在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麽話來拒絕。看向顧輕北,希能從他那裏得到幫助。
沒想到,顧輕北卻好整以暇地看著,薄輕啟,說出來的話更是隨意至極:“既然是送給你的,那你就收下吧。”
這下,林梔徹底地騎虎難下了……
沒辦法,隻能先收了這個鐲子,就當是暫時幫他保管吧。
“謝謝叔叔,那我就先收下了。”
見林梔收下,顧安的神才又寬不,笑著囑咐他們路上小心。
沒期顧輕北會回答,林梔便都一一應了下來。誰知一直都不怎麽說話的顧輕北這會兒卻突然出了聲,還主說了再見,話雖然很簡單,可和昨天的冷淡相比已經好了很多了。
林梔和顧安一時都有些懵,反應過來後又都有些驚喜。
“好,好,再見,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車開出去很遠,隔著玻璃,林梔還是能看到顧安那站在門口的影,姿凜然,卻也著幾分孤獨。
腔一酸,林梔想說些什麽,卻還是忍住了。
但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卻被顧輕北看在了眼裏,還以為仍在糾結剛才鐲子的事,他溫聲開口安道:“鐲子的事你不用有力,就當是一個小玩意兒,隨便收著就行,什麽時候想戴了再拿出來戴。”
“好,我知道。”林梔點點頭,可對他這些話卻不敢茍同。可沒財大氣到把這樣一個翡翠鐲子當是一個小玩意兒……
回到城區的當天晚上,京城便突然遭遇了一場寒流,氣溫瞬間從十幾度降到零下。這突如其來的氣溫跌落讓本就對寒冷十分敏的林梔遭遇鐵盧,頭暈鼻塞,噴嚏不斷的捱了好幾天。
顧輕北讓丁祈來幫林梔看病,那家夥一見他們二人就一直笑,一副“我就知道”的表,讓原本臉皮就薄的林梔不由得又咳嗽了好幾聲。
顧輕北見此,臉立馬沉了下來:“讓你來看病的,不是讓你來加重病的。”
丁祈撓撓頭,沒搭理顧輕北,反而是對林梔報以歉意的微笑:“抱歉啊,一時沒忍住。不過我說你這病也不用太擔心,普通的冒發燒而已,我給你開點藥,按時服用,大概一周就能好了。”
“好的,謝謝你。”林梔道謝,開口間依舊著濃重的鼻音。
丁祈接著道:“不過看外麵這天氣,你接下來幾天最好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裏靜養有利於恢複。”
說完,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旁邊的顧輕北揶揄道:“我突然想起來,你就是老板吧,員工都病這樣了,就不要再繼續榨別人了,趕給人家放假休息吧。”
顧輕北淡瞥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是淡淡的:“這還需要你來說?”
“好,好,我不說了,知道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丁祈撇撇,轉頭對著旁邊的林梔抱怨道,“這個家夥脾氣這麽差,你是怎麽得了的?”
顧輕北脾氣很差嗎?林梔想了想,在麵前,他好像沒有任何脾氣,從來都是極盡溫的。頓了頓,略顯生地開口道:“他對我不這樣。”
丁祈:“……”
莫名被喂了一大把狗糧……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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