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臣聞言,并不意外:“他有說什麼?”
經理搖頭,“沒有,那人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坐了會兒就自己走了。您最近在香港也忙,我們就一直沒打擾您。”
梁遇臣頷首:“知道了。要是他再來,不用管,由他去。”
“是。”
說完,經理又給他們撤掉幾個空掉的餐盤,轉走了。
舒云一直在豎著耳朵聽,好奇:“是屈總嗎?”
“嗯。”梁遇臣點頭,“他上個月也去華勤亞太找過我。”
舒云微愣:“為什麼?”
“天星要被清盤了。”梁遇臣說,“估計會直接破產清算。”
舒云睜大眼,連蝦仁都忘記吃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看見新聞呀?”
梁遇臣:“部機消息。外界還不知道。”
點點頭:“噢。”
舒云眨眨眼看向他,明知故問,“你現在能和我說機消息啦?”
梁遇臣角微勾:“嗯。”
舒云低下頭吃一口意面,看向那個大堂經理的方向,“酒吧的經理為什麼給你盯梢啊?”
梁遇臣看著,真真假假:“可能因為我常來。”
“噢。”舒云接話,“那這酒吧老板真好,能容忍自己的經理給別人干活。不像你,我夸一句同事你都吃醋。”
“……”
梁遇臣瞇了下眼,沒支聲。
舒云則因為他懟不過自己,心大好。
吃完飯,兩人從Light出來。
梁遇臣手牽住,舒云臉有些熱,但還是由他牽著。
掌心合,兩人在城市高樓的夜景里散步,早秋的晚風絆過小,溫涼舒適。
路過一家商場超市,梁遇臣抬抬下:“去買點東西?”
舒云了然,今晚大概率留宿他家,可能需要買點巾洗漱用什麼的。
問:“今晚住你家?”
“嗯。”
兩人拿了推車。
舒云走去生活區,正想拿巾的時候,梁遇臣:“不用。這些家里有。”
便作罷。
在衛生區,兩人停在一排花花綠綠的安全套貨架前。
梁遇臣問:“喜歡哪個?”
舒云有點不好意思,但耐不住好奇,之前在一起時這種東西都是吳媽采買,和生活用品一起送過來。
兩人工作都忙,沒心過這個。
舒云左瞧右瞧:“……左邊的那個。”
“螺旋?”他低低問出聲。
舒云臉頰一紅,驚跳著掐他手臂,小聲:“你能不能別說出來呀!”
“沒人在旁邊。”
“萬一呢。”
臉都快熱掉一層皮了。
梁遇臣無由幾分好笑,拿了兩盒喜歡的,放進推車,牽上:“走了。”
后面又買了些水果和零食。
司機把車開到地下商口,兩人一塊回家。
回的地方仍是他華勤邊上的那個公寓,那個曾經哭鬧得很難看的公寓。
鞋柜里,的拖鞋還在。
梁遇臣拿了出來放在腳下。
舒云踩上去,跟著他進房間。
公寓里,留在這里的東西都還保存著。大到抱枕,小到耳釘,都好好收著,也沒有落灰,一看就是有按時在認真打理的。
舒云抿:“我的東西你都還留著?”
“嗯。”
他說:“你打包寄給我的那些包包首飾,我給你放在了帽間,也都是你的。”
舒云跟著他走進帽間里,所有一切都好好擺著在,安靜得像他們從未吵過架、分過手一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舒云低聲:“我以為你會扔掉。”
梁遇臣站在后:“舍不得。”
舒云轉過看他,梁遇臣亦看著,眼睛蟄伏而幽微。
帽間里燈澄黃,灑落在兩人中央,連空氣都仿佛變一顆凝固的琥珀。
“我是不是太……”
想說,自己是不是太決絕了。
可剛一出聲,梁遇臣已傾往前,低頭重重含住。
仿佛什麼都不用再多說,一切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梁遇臣摁著后腦勺,低頭尋舌尖,舒云仰頭迎合,纖細的手臂回摟住他堅寬闊的背。
商場里剛買的東西就用上了。
帽間里還有鏡子,梁遇臣從后著。
今天穿的針織,已經被他了。
時隔大半年,他從后面錮,難耐而急切,迫切想要宣泄抑許久的想念。
舒云一片溽,他在耳邊低問:“滿滿,有沒有想過我?”
說著,他手下用力,腕表硌在皮上,的溫都把這表帶給焐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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