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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肉》第458章 那場遲來的婚禮(南頌)

南頌直到躺到床上準備睡覺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那個男人套路了。

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建立在別人的悲歡離合上?時歡和江何深復不復合,跟答不答應跟林景舟在一起有什麼關系啊?

拿起手機就給林景舟打過去,要理論。

林景舟大概是猜到打來電話想說什麼,沒接,在微信上回了一個“晚安老婆”的表包。

南頌深吸了口氣,然后上網下載了一張圖片,用件設計圖,給他發過去。

“深夜福利之哥哥快點開看我姓?倮私飯照,悄悄的哦~”

爺眼睛一亮,毫不猶豫點開。

下一秒,長頭發、慘白臉、張著盆大口的恐怖片主角沖向屏幕,差點把迷心竅的林爺嚇得手機都丟了。

南頌舒服了,鎖屏,睡覺。

橫在時歡和江何深中間的,是一道無法填平的鴻,他們不可能再在一起,林景舟那個“賭局”,打從一開始就下錯了碼。

不會贏的。

……

這之后的兩個月,南頌因為升職,工作更忙,幾乎每天都是腳不沾地,國國外到飛,也就把那個所謂的賭局拋諸后腦。

在三月楊柳依依時,林與和程京宴在滬城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南頌加班加點理完工作,出時間當的伴娘,親自送嫁。

他們穿的是林與當年一筆一劃親手設計的明制婚服,那個被暫停了兩年多的倒計時,終于被重新啟,一分一秒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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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燦,太初升,湖面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一艘裝飾著大紅綢帶和金流蘇的烏篷船從石橋下緩緩游來。

林與一襲紅冠霞帔,鋪開的擺上繡著吉祥如意的圖案,端坐在船頭,妝容致,眉眼含笑,手中輕握著一把有百合花紋的團扇。

船尾是鑼鼓和嗩吶,奏的是喜慶的音樂,小船在湖面行,兩岸是前來祝賀的賓客,都對這場別出心裁的古婚到驚喜。

南頌眼眶有些

r> 是最知道林與和程京宴這一路走來有多坎坷的人,尤其是被許家迫害那段時間,兩人都九死一生,雖然他們早就過上平靜且幸福的日子,這場婚禮也只是錦上添花,但還是很為他們

林與難得有這麼溫婉的時候,笑地回應賓客們的祝福,目穿過層層水霧,向前方。

在那一邊,程京宴站在一座亭臺上,同樣是一的婚服,前繡著金的龍團圖,溫著他的妻子朝他而來。

烏篷船在水面上輕輕劃開漣漪,兩點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小船靠岸,程京宴將手遞出去,林與彎起,將自己的手放在程京宴的掌心。

一個低頭看,一個仰頭回,山水為背景,畫面得像幅畫。

“新娘都沒哭,伴娘反而哭了,這麼嗎?”

南頌后響起林景舟帶笑的聲音,下意識回頭,林景舟今天是程京宴的伴郎,穿的也是絳紫的明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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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伴郎的服也是林與設計,版型拓,布料質,林景舟本就是個架子,穿這樣,像極了那個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年郎。

南頌都頓了一下,才說:“眼睛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林景舟盯著還泛紅的眼睛:“我剛才都看見你抹眼淚了。你要是喜歡古婚,將來我們也辦一個這樣的,別說你穿漢服也好看的。”

明制服飾的特點是端莊大氣,南頌平時不是走這個路子,但也撐得起來。

“一回生二回,我們請林小姐幫我們設計婚禮。”

“……有時候真的很想問,你會對什麼事到自卑呢?”怎麼總是可以這麼自信?誰答應跟他結婚了?自作什麼主張呢?

林景舟忍笑:“你毒舌,我自,我們天生一對。”

南頌看了看他:“你總是這麼見針地對我洗腦,是不是指有朝一日能洗腦功,我稀里糊涂地跟了你啊?”

“看破不說破呀。”林景舟總能接上話。

順便拿出富士相機,“行了,大好日子,南小姐就讓讓我吧,別跟我斗了。你后的景很漂亮,我幫你拍幾張照,相機還是跟丟丟借的呢。”

南頌婉拒了:“不喜歡拍照。”

“我要是你,長這麼漂亮,半夜醒來上廁所照見鏡子,都得欣賞兩個小時,你怎麼一點都不正視自己的貌呢?”林景舟單手拿著相機,放到一只眼邊,咔嚓一下,拍下一張。

富士相機是即時像,拍立得緩緩打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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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上面的南頌,點頭,“真的漂亮,你缺一個隨時隨地欣賞你貌的男人,我可以應聘這個職位。”

“……”南頌不了他的油舌,別開頭,去看那邊的林與和程京宴,但角卻不自覺勾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那對新人笑,還是因為林景舟?

……

宴席結束,南頌還有工作,沒法兒逗留,馬上就要趕最晚的航班回禹城。

本來以為林景舟又會用各種歪理忽悠一起走,結果他非但沒有,甚至自己先走了。

南頌覺得反常,倒也沒有明明好奇卻還故作清高地不去問,在跟林與道別的時候,就問了

林與不清楚,于是又去問程京宴,程京宴說:“是江何深出事,景舟幫忙理。”

江何深出事了?那時歡呢?不會也出事了吧?南頌不放心,回禹城的路上給時歡打去電話,時歡沒說實話,只讓別擔心。

時歡總是這樣,生怕拉下水,連累遇到危險,所以能瞞著的事都瞞著,而不想說的話,誰都別妄想撬開

之后半個月,林景舟都沒有出現在面前,連電話和微信都沒有,就好似人間蒸發。

南頌在第一次想著林景舟走神,連老板說了什麼都沒聽清的時候,就意識到林景舟的計劃功了。

他說——人是習慣,他能讓習慣他。

好像,真的已經,很習慣他在邊不正經地

又過了一周,林景舟還是沒有出現,南頌忍不住給他打去了電話,但無人接聽。

“南姐,南姐?”邊的同事喊,南頌才倏地回神;“啊?怎麼了?”

同事了一下的額頭:“是你怎麼了。你這幾天明顯不在狀態,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太累了呀?你前段時間連著加班加點了兩個月,最近比較閑,你要不休個年假,調整一下狀態?”

“……嗯,是有點累,那我休息幾天吧。”

南頌看了一下自己的年假天數,還有八天,腦全用了。

然后又買了一張飛鹿城的機票,既然林景舟是因為江何深的事失聯的,那時歡肯定知道什麼,過去問問。

六點下班,南頌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公司,要趕回家收拾行李。

傍晚時分,天邊橙橙,城市的霓虹開始亮起,為這個繁華都市增添幾分紙醉金迷的氣息。

南頌快步走出公司大樓,影在燈下顯得匆匆,邊走下臺階,邊拿出車鑰匙。

“南頌。”

臺階下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南頌一愣,然后猛地抬起頭,然后就看到站在五的霓虹燈下的——林景舟。

他揚起角,那張臉在影里,漂亮得不真實,還是很浪不正經,穿著白襯衫牛仔,雙手背在后,但手里拿著的一大束玫瑰花藏不住。

夏風吹起,吹南頌微卷的長發,但了大半個月的心,卻安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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