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說他喜酸這事,他都知道了!
好嘛!
他堂堂一國之君,被個小宮嫌棄了。
然而還不能怎麼樣。
因為這個小宮,是太子喜歡的。
“這,奴婢其實只是實話實說,本……那,那就是酸的嘛!是不是,殿下?”
喬安寧眨著眼,又轉頭去問太子。
計宴瞧著,想到那顆從里吐出的酸酸的葡萄,臉有點黑:含了一路回去,合著就是為了吐給他,然后一塊酸一下嗎?
算了算了,牙都倒了。
“父皇,的確是酸。安寧著給兒臣帶了一顆,兒臣這牙,都沒好好吃飯了。父皇也該好好查查,這葡萄是從哪里來的,竟然有這麼酸的葡萄。”
計宴鎮靜的說……也只能這麼說。
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喜歡的人,總是要寵著的。
皇帝細細看他片刻,忽的笑了:“你呀,可真行。”
“阿宴可知,為君者,最忌兒長,心慈手。阿宴這樣獨寵于,就不怕有人真對出手?”
計宴目沉下:“父皇是要教兒臣什麼?難道因為怕了危險,就要舍棄自己喜歡的人嗎?如果為君者,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護不住,更是如同牽線木偶的話,那這個太子……兒臣可以不當!”
你!
皇帝震驚了。
一方面因為他的話語而生氣,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的話語而覺得震撼!
可真是個,愚蠢的笨蛋!
“自古紅禍水!如果喬安寧的存在,會影響到你未來的皇位,會搖你未來的國本呢?阿宴,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若想真正坐穩這個皇位,至程相家的兒,你是必須立為太子妃的!另外兩個太子側妃中,必須還要有武將軍的一個兒。文武安邦,才能國運昌盛!”
皇帝變了氣鼓鼓。
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癡種?
完全不按理出牌啊!
一個花樓子,有點本事也就行了,他可以賞,但,絕不能真得獨寵的。
在高位,這就是不由己。
“可父皇剛剛在皇叔面前也說了……說兒臣獨寵喬安寧,父皇也是要多寵一下的。”計宴冷靜說道,直接抓重點。
皇帝又氣笑了。
指著他說:“那朕現在還要說,你皇叔開口,說他看上了你青宮中的一個宮,讓朕賜他為妾,你猜朕有沒有答應?”
眼看他們父子兩個吵起來。
吵起來的原因還是因為……喬安寧這會兒是真一不敢
了。
大越最尊貴的男人啊,一國之君啊,這真是一怒之下,就會直接砍腦袋的!
可,當聽到什麼瑞王向皇上請求,要賜為妾的時候……喬安寧急了!
那個變態,才不要被賜婚!
“皇上,奴婢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奴婢不出宮,奴婢不王府。”
喬安寧馬上給皇帝磕了仨,磕得好響。
哦!
瑞王那狗男人,邊人眾多,沒準有什麼病呢!
“你閉!朕還沒找你算帳,你膽敢隨意出聲?”皇帝震驚,斥責喬安寧。
喬安寧:……
你大爺!
果然伴君如伴虎,見識到了!
“父皇,你有氣沖兒臣撒。安寧膽子小,不得嚇。”計宴不所為,然后慢慢撿著白子,扔棋盒,“這件事,別說安寧不同意,兒臣也不同意。父皇,你還是跟皇叔說,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轉扶起喬安寧,計宴沉著臉帶離開養心殿。
他帶著怒氣而走,步子也大,竟是忘了把剛剛下的大襖穿走。
出了養心殿的門,喬安寧頓時就冷的打個哆嗦,計宴手把抱懷里,兩人同披一件大氅。
他的溫溫了,也讓這天地間的寒意減了不。
“殿下,你這樣跟皇上說話,他會生氣的。”喬安寧小聲說道,突然有些心疼這大越帝了。
啊,就想問一聲:獨苗苗不好惹啊,你說你惹他干嗎?!
生氣啊!
皇帝能不生氣嗎?
在計宴離開后,皇帝氣得把剛剛拾撿好的黑白子狠狠砸了一地,罵道:“紅禍水,紅禍水啊!”
李玉嚇得趕進殿來勸:“皇上,小心龍。”
“呵!朕養了一個好兒子,都快氣死了,還小心個屁!”
行吧!
李玉也不敢多說別的了。
但皇帝還是氣不過,又接著罵道:“想當初,朕為太子時,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可也沒像他這樣,似乎離了人就活不了了。他也是從來就不懂,為君者,甚至連喜好都不能有的嗎?越是喜歡,便越是要藏著,人也要如此。可他不,他偏偏不。他就這麼張揚吧!早晚有一天……”
早晚有一天會怎麼樣,皇帝沒有接著說。
李玉趕讓人進來收拾滿地的狼藉。
皇帝罵了一通,似乎累了,好半晌,才告訴李玉:“不過,這個喬安寧提醒得對啊……”
瑞王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下一盤棋,都能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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