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怎麼睡得著？這還怎麼睡得著？貓頭鷹裝到底算了！

抬眼又去瞧時間，已是凌晨四點。

林知書徹底決定不睡了，再熬熬，天就亮了。

手指點進梁嘉聿的微博左看右看，其實本沒什麼可看的，一個新注冊的號，上面什麼都沒有。

不會是小號吧？

林知書警惕，渣男都喜歡玩這一套。

角笑笑，進梁嘉聿私信。

宇宙第一書書書：這不會是你無數小號中的一個吧？

宇宙第一書書書：渣男套路我還是清楚的。

林知書忍住角戲謔笑意，剛準備再發，卻收到梁嘉聿回復。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還沒睡？

林知書訝異又驚喜，梁嘉聿居然發現在給他發消息。

宇宙第一書書書：避重就輕，一目了然。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連微博都是第一次下載。

林知書用手捂住自己角，又發：真的假的？你之前不用微博嗎？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有什麼問題嗎？

宇宙第一書書書：你就沒點想關注的明星、社會新聞什麼的嗎？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以前沒有。

林知書的還在“沉睡”，靈魂已經上天。要不是烏雨墨就睡在邊，定已經在床上左右翻滾五百圈了。

思緒活躍得失去控制，林知書停頓一會，自己鎮定些。

宇宙第一書書書：晚飯吃過了嗎？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嗯。

宇宙第一書書書：那你怎麼還沒睡？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時差。

林知書在心里罵自己笨蛋，他才剛從倫敦回來。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你怎麼還沒睡？

林知書抿抿，回道：我也有時差。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你什麼時差？

宇宙第一書書書：云市和南市的時差。

對話框傳來梁嘉聿的沉默，林知書在空氣中無聲地大笑。

后烏雨墨忽然翻了個，林知書嚇得定在原地，而后聽見發出輕微的鼾聲。

林知書決定停止和梁嘉聿聊天。

宇宙第一書書書：我要睡覺了。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好。

宇宙第一書書書：晚安，梁嘉聿。

其實我不覺得夸張：晚安，小書。

手機放下，笑容還在延續。

林知書覺得很快樂、很幸福。

第二天，林知書睡到早上十點。

起床后推開門，烏雨墨來吃“Brunch”。

林知書得假裝要走，被烏雨墨一把抓住。

“來吃湯圓！”

吃完飯后，烏雨墨帶著出門散步。

大年初一，就是要無所事事。

林知書跟著烏雨墨朝家后面的田野方向走，今天是個晴天，但溫度并不高。

兩人圍著圍巾，手挽著手，從田埂中間走過。

烏雨墨問未來打算：“畢業之后，你打算讀研究生嗎？”

“是我的選項之一，”林知書說，“我打算先看看畢業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你知道我喜歡編程的。編程又是個注重實踐經驗的活，所以讀研究生未必比直接工作好。”

“但是，”林知書加重語氣，“我也在考慮讀研究生的事。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出國念數學系研究生到博士，這樣可以把編程當做輔助技能，以后做科研也是大優勢。”

林知書很早就仔細考慮過自己的未來，梁嘉聿給了一千萬，不用擔心讀書的事。

所以不論是畢業就從事編程工作，還是出國繼續念數學，都可以自由選擇。

林知書偏頭看烏雨墨，“你呢？”

烏雨墨把下收進圍巾里，說道：“我應該不會讀研究生了，畢竟我的績肯定是要考研的，但是考研我又未必考得上。更重要的是，研究生畢業也未必找得到好工作。所以我打算把我的副業發展正業。”

烏雨墨去看林知書的表。

“你會不會覺得我浪費了自己學的東西？”

林知書重重搖頭：“怎麼可能？讀書只是找工作的一種手段，工作才是最終目的。”

烏雨墨出有些松懈的笑，從圍巾里出來，哈出白氣霧。

“畢業的時候，我們一起拍照吧。”

林知書欣然點頭：“一定。”

兩人在外面轉悠了大半天，中午回去吃飯。

下午時間，有附近的小朋友前來串門，林知書和烏雨墨陪著玩了一下午。

晚上，林知書收拾行李。

雖然在這里待了不過一個星期，但是離別時，竟也有難以名狀的不舍。

烏雨墨和爺爺在廚房打包了些當地特產，他們不敢送太多，怕林知書一路拿回去麻煩。烏雨墨打算年后通快遞了，再寄一些給林知書。

晚上睡覺時，兩人在被窩里抱在一起。

烏雨墨流眼淚。

烏雨墨：“我在想畢業的事了，那時候我們就不會天天在一起了。”

林知書原本沒那麼傷，聽到烏雨墨的話也了眼眶。

“我如果工作，很大可能就在南市。到時候也會時常見面的。”

烏雨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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