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是人的浪漫旅行,畫風突然急轉直下,變了出軌男公開刑現場,雖說蔣驦幹脆利落手撕白珩時,大家看得非常過癮。
可也產生了一個問題:
節目才拍到第二站,這倆人是準備直接回國辦離婚,還是堅持拍完後麵半個月?
蔣驦沒想過。
原本沒想這麽早,這麽突然公開消息。
在的計劃裏,應該要等到最後一站,等集滿白珩五封信,一封封讀完以後再公開刑,當做他欺騙自己的懲罰。
隻是走在戛納街頭,看著其他夫妻牽手走過時,蔣驦忽然覺得那些計劃都沒有意義了。
反正事隻會通向一個結果。
所以,當斷則斷吧。
這一組直播間暫時關閉,艾浪火速趕往戛納,他到的時候白珩已經走了,隻剩下蔣驦一個人在,表示自己可以介紹認識的朋友填補空位,違約金也會如數支付。
看起來狀態還好,沒有兌白珩時的刻薄強勢,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釋然。
可惜了。
節目組邀請嘉賓時,並沒有想到他們會是這種況,艾浪跟蔣驦通了很久,最後幫訂了回國的機票,另外邀請了備選嘉賓,大家在下一站匯合。
李洪霄跟張熙秋很看微博,直播關閉後,才從攝像口中知道這個消息。
向來好脾氣的張老師這次生氣。
大半夜還睡不著。
歎了口氣說:“什麽事不能好好解決,就算真的沒了,好好商量以後也可以離婚。”
“為什麽打著為妻子好的名義,瞞著,先做出傷害的事,拖到沒辦法再拖的一步,才想到自己應該解決這個問題?”
“這……”李洪霄正直了一輩子,他怎麽知道白珩怎麽想的。
歸結底是怕承擔責任吧。
怕傷害別人,所以先做出更傷害的事,將本來可以避免的傷害擴大,還其名曰是為對方著想,實則就是在找借口而已。
微博上還在議論白珩的格缺陷,從各種往日采訪裏的隻言片語,分析的頭頭是道。
又一次養活了無數婚姻公眾號。
但很多時候,壞人臉上不會著壞人的標簽。
人心隔肚皮,即使是枕邊人,你也很難猜中他的真實想法,在這件事發生之前,也有許多人覺得他們是相的。
婚姻要經營,需要經營的東西,就必須承擔風險。
最後一晚留在法國時。
幾位嘉賓聚在一起,邊了蔣驦那對吵架的聲音,反而顯得有些冷清,好像是缺點兒什麽一樣,怪不習慣的。
聞知許斷斷續續想起一些記憶,寫信時表非常複雜,後半張信紙上畫了個巨大的豬蹄子。
庭初對此一無所知,十分認真的寫滿了一整封信。
這是餘燼第二次給沈宴笙寫信,在信封上了參觀博館時買的郵票,一隻q版的醜醜的小木雕,那一天對他們意義獨特,值得好好珍藏。
本來以為不會寫太多容,寫起來反而不太能收的住,差點兒將落款位置沒。
可是將伴不知道的東西告訴他。
不正是通的意義所在嗎?
後三站裏,艾浪一直提心吊膽,生怕新請來的嘉賓也出問題,每天都在跟月老許願,希他剪紅線之前打聲招呼,不要突如其來,說斷就斷。
他單純脆弱的小心髒,完全經不起第二次打擊。
這檔綜藝他還想一直做下去的,萬一擔上離婚綜藝的外號,下次邀請嘉賓時,可能大家都要掂量掂量,上節目是不是會傷害夫妻了。
好在節目順利播完,期間沒有再出現任何意外,四對嘉賓的也沒有任何問題。
九月中旬。
餘燼跟沈宴笙結束最後一天錄製,順利從新疆飛回北城。
再回沈家時。
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被楊姨養得很好,期間蛻了一次蛇皮,它又長大了一些。
蛇不像貓狗一樣認主,但在悉主人氣息,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以後,也能放在手裏把玩。
江月荻讓傭人拿過來厚厚一疊文件,不知道都是什麽,一腦摞在餘燼跟沈宴笙上。
“看看吧。”
非常得意的介紹:“這都是在你們錄綜藝時,我找婚慶公司做的策劃案,中式的,西式的,複古的,簡潔的應有盡有!”
“如果你們都不滿意,也可以自己跟他們流,按照你們喜歡的來。”
“婚禮拖了這麽久,是不是應該補上了?”
沈舒寧補充:“其實我覺中式好一些,我嫂子長得好看,穿婚服肯定若天仙!”
“就是我哥頭發短……可以讓他戴假發,中式婚禮看起來也喜慶。”
“是啊。”楊姨話,“我也覺得中式婚禮更好,時髦的,不過還是要小餘自己選。”
力山大。
都已經結婚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能會到,一種被家長催婚的覺呢?
沈宴笙見狀想跑,被他親媽一把按下了,兩人是看完了一摞厚厚的資料,才被大家放行。
晚上躺在床上時腦子裏全是婚禮策劃案。
餘燼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我閉上眼,腦子裏還花裏胡哨的……”
“我也是。”
沈宴笙笑著回應:“如果你嫌麻煩的話,媽那邊我去說,不要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比起擁有世俗意義上的婚禮,我更希你開心。”
“其實還好。”餘燼頭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的,“我就是沒想好,自己需要一個什麽樣的婚禮,給我一點兒時間找找靈。”
“你知道有很多事都不在我計劃裏,我需要好好想清楚這些。”
曾經餘燼的計劃裏沒有以後,沒想過複仇功以後,自己要去哪裏,要做什麽,最大的可能是隨便找個地方,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
但現在不一樣了。
需要重新規劃自己之後的生活,不必再服從於任何目的,可以去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並且想做的事,往後還有漫長人生,跟沈宴笙一起度過。
不過在此之前,餘燼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要去見淩彥跟薑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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