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笙白,被蹭上土灰特別明顯,偏偏餘燼不肯罷休,三兩下功夫就把他從顯眼的帥哥,變髒兮兮的帥男人。
“滿意了?”沈宴笙支起,出個灰頭土臉的笑容,“你可真不留。”
“誰讓你先嚇我?”
餘燼他鼻子,本來想親一下,結果嫌棄他髒,找不到下的地方。
把自己逗樂了,笑得特別開心。
“你還欺負我,我就繼續打你。”
“記住了嗎!”
“記住了。”沈宴笙耷拉下眉眼,可憐兮兮的問,“阿燼把我搞這副樣子,不負責幫我清理?”
“等會兒張老師他們看見,要問你從哪兒撿個流浪漢回去。”
餘燼哄他,“沒說不幫啊。”
“走,咱們找個湖邊清理一下。”
指裏好多泥土,還沾著一點兒草屑,不用沈宴笙說,也得找地方洗幹淨。
兩個人十指扣,往低窪的湖邊走去。
聞知許剛好看見,目追逐著他們的背影,有些羨慕的看了好久。
庭初俯問:“看人家幹什麽?”
“庭先生……”聞知許手被他牽住,被迫換了個十指相扣的姿勢。
小聲問:“我們以前也是這樣談的嗎?”
“當然。”
庭初替過碎發,溫地別去耳後,因為有攝像機在拍,所以不得不將聲音得很低,比起小聲談,看上去更像在親耳朵。
“以前知知對我特別主,一天見不到我就會想我,不像現在一樣拒我於千裏之外。”
“是……嗎?”
聞知許臉頰通紅,完全不記得那幾年的事,隻能從庭初口裏得知。
腦海中不時閃過一些畫麵。
但都不太健康,是他們在不同的地方做那種事……
“騙你幹什麽?”庭初哄道,“醫生不是告訴過你,重複以前做過的事,有助於記憶恢複嗎?”
“你多親我幾次,說不定很快就恢複記憶了。”
聽上去並不是很靠譜。
奈何找回記憶的力太強,聞知許架不住,看了看後跟著的攝影師,在心裏默默說了一聲抱歉。
拉著庭初飛奔而去,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踮腳吻在他上。
結果被不懷好意的人加深了親吻。
跑什麽???
攝影師扛著很重的機,心瘋狂嘶吼,大家都這麽了,還有什麽畫麵是他不能拍,觀眾們不能看的嗎?
等他走過去繞到那棵樹後,一眼就發現庭影帝破了角。
景區對於電影取景地保存完好。
袋底中。
比爾博的筆記本攤開放在書桌上,標題寫著《去而複返》,椅子保持拉開的姿勢,像是主人隨時會回到桌前,繼續寫完這個故事一樣。
餘燼想起看過的詩歌,輕聲念:“大門外,從此始,旅途永不絕。”
“縱然前路漫漫,縱然腳步疲憊,我願追隨。”
沈宴笙自然接上。
他準備發揮一下鈔能力,“如果你喜歡的話,咱們也可以在新西蘭安個家,造一袋底一樣的房子,門前種上魯冰花。”
“每年十二月份,都可以來度假。”
餘燼提醒他,“沈總,你再這麽暢想下去,我懷疑全世界的房產商都要來給你打電話,推銷他們的房子了。”
“可你不是喜歡?”沈宴笙想了想,“其實也不算多,隻是總不來住的話,還需要找人打理。”
“那就先選幾個地方定期度假,剩下的等我退休再說。”
“容我提醒。”
餘燼加重語氣,“你才26歲,不正是在外麵一展宏圖,天涼王破的好時候嗎?”
而且這話被爸媽聽見,說不定會以為帶壞了沈宴笙。
年紀輕輕突然就不務正業了。
屏幕外。
沈昱跟餘長策明明沒在一起,卻不約而同地“哼”了一聲,默默給沈宴笙打上沒出息的標簽。
這臭小子想退休,那怕是還早得很呢。
自從沈宴笙將份送給餘燼之後。
他的份就從老板,變了替幕後boss賺錢的打工人,努力掙的每一分錢,其實都是替他老婆掙的。
隻要餘燼能狠下心,很容易就可以讓他淨出戶。
江月荻斜瞪了丈夫一眼,覺兒子肯定是繼承自己的基因比較多。
要是跟沈昱那樣不茍言笑,連一句話都不會說的話,往後數幾輩子也娶不上媳婦兒。
沈舒寧發現氣氛不太對勁兒,抱著抱枕從客廳裏退出去,然後探了隻腦袋看。
果然,有人悄悄吻在一起。
燼笙cp們在微博上狂歡,在正主不斷發糖的高甜氛圍裏,比宇宙臺效率更快,們剪輯出來一個個視頻,然後在圈子裏瘋轉。
不可言說的同人文又更新了一批,停車場都快要不下了。
邵為故意沒看節目,卻還是沒能避開,看見有人轉發到大群裏的視頻。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找不到對象的原因或許跟相親無關。
以前也沒看出來,沈宴笙在不做人的同時,還生著一張會哄小姑娘的。
不然……他也試試看?
度假能讓人心放鬆。
說出這句話的人,肯定沒想到會有一對夫妻,能在旅途中接連不斷的吵架,吵架,吵架。
蔣驦兩人連坐在湖邊喂鴿子的時候,都能因為買一袋麵包屑的事大吵。
一開始大家還有興趣圍觀。
結果越聽越上火,紛紛退出了他們的直播間。
大家心裏都同樣疑,不知道之前十年一起生活時,這兩人到底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並且沒把對方吵出個好歹?
其實說是吵架也不嚴謹,應該說是蔣驦單方麵宣泄。
不管白珩做什麽都看不順眼。
營銷號們下場,推測蔣驦可能患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而造這種疾病的罪魁禍首,非枕邊人莫屬,這種說法逐漸得到認可。
沈宴笙的調查更先一步,此時已經有了結果。
手機屏幕亮起。
微信上傳來一張張照片,全是來自白珩與一個陌生孩。
他們神態親,被拍到時還抱在一起,顯然不是正常朋友關係。
簽約綜藝時,蔣驦或許還沒發現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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