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糖張了張,不知道怎麽安。
深切會過至親離開的痛苦,不是別人安幾句就能有所緩解的。
傅雲迪笑著拍拍的肩膀,已經過去好多年了,時間緩解了疼痛,似乎也理解了父親,隻不過弟弟……
話頭一轉,“想不想看聞知白紮小辮的照片?”
席糖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傅雲迪從櫃子裏拿出一本相冊過來,“姑媽很喜歡孩,所以知白小時候都被姑媽當孩來養的,不過到了三歲後,知白上了兒園,懂了男孩和孩的區別,姑媽就沒再得逞過。”
說著,在席糖的邊坐下。
席糖翻開相冊,很多都是傅以勳和聞知白,還有傅雲迪小時候的照片。
大概是兩歲多的時候,聞知白穿著的卡通套裝,頭上紮了兩個牛角辮,還手比了個不太標準的耶。
席糖笑得肚子疼,拿出手機拍下來,留著以後慢慢欣賞。
再往後翻,是傅家的全家福,看著很和諧很好。
接著是他們表姐弟慢慢長大的照片,席糖看得迷,一張接著一張。
有幾張是傅夫人的照片,席糖著,“表姐的眉眼和舅媽很像。”
“嗯,很多人都這麽說。”傅雲迪微歎氣,“可是脾氣一點也不像。”
席糖微笑,“像姑媽?”
傅雲迪聳聳肩。
相冊很厚,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兩個孩的合照讓席糖頓住了。
兩個孩相互挽著胳膊,笑容明,看上去關係匪淺。
傅雲迪看盯著相冊不,忙解釋,“左邊那個是我媽年輕的時候,右邊是我小姨,我媽的親妹妹。”
“親妹妹?”席糖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傅雲迪。
傅雲迪點頭,“嗯,不過很早就失蹤了,媽媽找了好多年也沒找到。”
席糖掩下眸底的慌和激,匆匆合上了相冊。
在傅家吃過午飯後,傅雲迪要回公司忙些年底收尾工作,聞知白帶著席糖也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席糖不說話,聞知白看了一眼,從吃飯的時候就不怎麽說話,以為還在因為沒懷孕的事難過,於是故意找話說。
“外公和外婆的分開,一直是爺爺的心結,他想不通當年外公和外婆為什麽會分開,因為外公真的很外婆。”
“爺爺讓我們帶著和手,就是想告訴外公,他想知道當年的那個原因。”聞知白頓了一下,“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外公外婆都是強勢的人,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雙方都覺得很累……”
“聞知白。”席糖突然打斷他,“你和我在一起會覺得累嗎?”
聞知白將車停在路邊。
偏頭看著車窗外,“外公外婆也彼此相,可時間長了仍會覺得累。”
聞知白將的臉扳向自己,“我們和外公外婆不一樣,你沒見過外公外婆,兩個人的格都強勢到了極點,他們分開並不是彼此不,而是觀念不合。”
“你覺得我強勢嗎?”他溫的問。
搖頭。
“所以,我們永遠也不會因為格的原因分開。”
席糖紅了眼睛,盯著他,哽咽道,“聞知白,我在傅家看到了媽媽的照片。”
聞知白微怔,隨即問道,“什麽照片?”
“舅媽和媽媽的合照,我不會認錯,那個孩就是媽媽,有酒窩,眉尾有痣。”哭著指了指自己的眉,“我這裏也有一個,是隨了媽媽。”
“糖糖別哭,我打電話問問雲迪。”聞知白作勢要拿手機。
席糖按住他的手,“我問過了,雲迪姐說們是姐妹,我媽媽可能是舅媽失蹤的妹妹。”
舅媽有一個失蹤的妹妹,聞知白是知道的,為此,舅媽找了好多年。
“我從小沒見過外公外婆,說媽媽是孤兒,我總覺得媽媽有很多。”其實,的媽媽從來沒有向提過以前,也沒提過娘家人。
聞知白了的頭發,安,“糖糖別急,我們現在去找你小叔,一起去把這件事搞清楚。”
席臣最近一直泡在青港大學裏,他們到的時候,他剛結束手裏的實驗。
聽兩人說了之後,席臣跟著上了車,“去鎮上吧。”
席臣比席糖年長好幾歲,以前的況也比知道的多。
當年他還小,模糊記得母親把一傷的嫂子扛回家,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才能下地。後來他才知道,從那時,嫂子就沒有了以前的記憶。
聞知白是第一次來席糖的老家,小鎮被收拾的很漂亮,家家都是兩層的樓,紅大門。
“去你二伯家吧。”席臣對席糖說。
席糖想了想,去找席方遠了解況不太現實,而且上次和吳舒華打了一架,到現在都沒有靜,估計心裏憋著氣呢。
“老公,我們去給二伯伯買點禮品吧。”席糖看向聞知白。
聞知白點頭,大過年的,而且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是應該買些禮品。
幾人在小鎮的超市裏買了一些禮品,去了席二伯家。
席二伯並不是親二伯,而是席臣遠一門的堂兄弟,早年沒得席的照拂,所以和席糖席臣比較親近。
他們在一家紅大門口停下,開門的是席二伯。
席二伯看到席糖和席臣一起來,很是高興,連忙將他們迎進門。
席糖在屋裏看了看,“二媽呢?”
“快過年了嘛,回娘家送東西去了。”席二伯說著,打量起聞知白。
席糖趕向二伯介紹了聞知白。
席二伯瞧著一表人才的聞知白滿臉的喜,“好好好,小夥子不錯不錯!”
幾人寒暄了一會,席臣便步正題。
“二哥,我們來是想了解一下我嫂子的事。”
席二伯一怔,隨即開始歎氣,“欸,方遠那個混蛋,讓弟妹苦了一輩子。”
“二伯伯,小叔說媽媽沒有以前的記憶,是真的嗎?”席糖問。
席二伯點頭,“你媽媽是被你在山腳下找到的,渾是傷,都不省人事了。昏迷了半個月才醒來,醒來後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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