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俊從手室裏出來,到更室裏換了服,一看手機,都下午三點了。
做手的時候不覺,一停下來,肚子便開始。
他拿著手機,準備到食堂裏湊合吃點。
心裏想著聞知白快回來了,順手給他打了個電話。
“聞狐貍,什麽時候回來,我都想你了……”
“想扯皮換個人,我忙著呢,掛了。”
“欸,別啊!說正事,葉莎結婚的請帖寄過來了,你的在我這裏。”
“知道了,掛了!”
“別……聞知白!”邢俊抬頭的瞬間,呼吸一,“我……我好像看見你家姑娘了。”
“什麽?”聞知白停下手中的工作。
隻是一眼,那抹瘦瘦的影便消失在某個轉角。
不對,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就是小席糖,還有前那片殷紅,如果他沒猜錯,那是。
他匆匆追上去,聞知白急得在電話裏反複問,“怎麽了邢俊,糖糖在醫院?出了什麽事?”
邢俊顧不得回答,順著去的方向到了婦產科,腳步不停的查看每個房間。
席糖給寧千千辦完住院手續後,終於回到病房喝了口水,因為著急,嗓子都快冒煙了。
寧千千在床上躺著還沒醒來,今日王誌遠沒上班,準備到病房外給他打個電話。
一出門,便上找來的邢俊。
有些詫異,“邢叔叔?”
邢俊立馬圍著查看一圈。
“怎麽回事,是不是傷了,怎麽弄得一?”
聞知白的電話還沒掛,關於他家姑娘的一切,手頭再重要的工作也得放下。
邢俊這麽一問,聞知白的臉都嚇白了,恨不得立馬飛到他家姑娘邊。
“我沒事,這是我朋友的,懷孕了差點流產。”
邢俊和聞知白一聽都輕舒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邢俊將手裏的手機遞給,“聞知白的電話。”
席糖接過手機跑到一邊去接電話,邢俊往病房裏看了一眼,隻能看到孩長長的頭發散在枕頭上。
他忽然想起那一夜,那個孩的頭發也是這般長,像瀑布一般又順。
席糖把事的大概給聞知白說了一遍,他才徹底放下心來,又反複叮囑好好吃飯。
打完電話後席糖將手機還給邢俊,又問他,“邢叔叔你有悉的婦產科醫生嗎,我朋友子有點虛,剛才流了好多,這才懷孕不到倆月,好不容易將孩子保住了,我怕自己照顧不好,想讓你……”
“悉的婦產科醫生有的,等會我給打聲招呼,讓多留意一下你朋友。”
“謝謝邢叔叔。”席糖說著,想到寧千千痛苦的表,還流了那麽多,莫名紅了眼睛。
因為聞知白和席臣的那層關係,再加上丫頭又自己叔叔,不知不覺,邢俊將自己帶到了姑娘親人的角,這會看到姑娘要哭,實在是於心不忍。
“糖糖別擔心,既然醫生說保住了,那就沒事,後期跟上營養就行。”
覺得做的還不夠,邢俊又跟著進了病房,在看到那張蒼白的小臉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是他日夜思念的姑娘麽,怎麽就……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差點流產?”他攥拳頭,心裏湧出疼痛。
席糖想到寧千千倒在地上痛苦的一幕就怒火中燒,那兩人的姿勢,擺明了就是寧千千被席菲菲推了一把。
“推倒的?!”邢俊一聽,眸猛地一沉。
他找了一個多月的姑娘,竟然被人害得差點流產。
席糖將寧千千和席菲菲結怨的事說了一遍,聽得邢俊臉黑無比。
席糖也一臉怒意,又想到寧千千那個分手的男朋友,心裏的火更大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邢俊突然轉頭問,“你剛才說懷孕不到倆月?”
“嗯,我這個朋友很可憐,前段時間男朋友劈剛分了手,眼下又懷孕了。”
邢俊心裏清楚,那夜姑娘醉了,在酒吧裏抱著他不撒手,裏反複罵著一個男人。罵完了又抱著他親,他也喝了點酒,醉意上頭,兩人莫名其妙撕扯了一夜。
他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裏算了算時間,那一夜到現在,也就一個多月。
他看了眼席糖上的,“你回去換服,不然你朋友醒了會嚇到的。”
席糖也想換服,但看到床上依然未醒的寧千千,心裏還是很擔心,不敢離開。
“放心吧,我在這裏看著不會有事的。”
“邢叔叔你不用上班嗎?”
“我上午剛做了兩臺手,下午會有替班的,正好沒事。”邢俊解釋。
邢俊是醫生,而且有相的婦產科醫生,這樣想著,席糖這才放心的出了醫院。
醫院附近有商場,裏麵肯定有賣服的,顧不得回家換服,就近買了換上就去了公司。
席糖回公司後,第一時間去了監控室,調取中午那會茶水間的視頻畫麵。
果然,猜的沒錯,是席菲菲推了寧千千一把。
寧千千兩手都端著杯子,被席菲菲從側麵推的時候,沒有支撐力,直接摔在地上。
席糖讓安保的同事截取了視頻,發送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拿著手機去了周董辦公室。
周董辦公室的門閉著,荷葉簾子全部放下,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
這個點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來的時候路過書臺,那本是席菲菲的位置,卻空無一人。
勾了勾,直接推門而。
嗬嗬,如所想,那畫麵相當有。
周董見門被突然被打開,神慌張地將坐在自己上的人推開。
席菲菲見是,卻很淡定。
中午的時候推了寧千千那賤人一把,誰知摔了一下竟然摔出了。有些後怕,等周董出去辦完事回來,便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想讓周董幫自己理此事。
眼下事也說了,周董嚐到了甜頭,也答應把此事下,此刻沒什麽好怕的。
此刻,周董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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