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和慕水任職的第一天,意外的在九局看到了個……人。
麒拿著述職報告站在容墨面前,神淡然,古井無波。
容墨和慕水微愣了一下,終于明白姑父之前為什麼會看著他們似笑非笑了。
容墨看了看麒的述職報告,這人之前被姑父放到了五局當免費教,三年之后在他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將人調到了他的九局。
……嗐。
容墨一瞬間竟然有點想笑。
三年未見,前兩日見姑父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為他在這三年里被規矩和工作約束的稍稍改了點子,看來是他想多了。
專門把麒放到他手下,這是看他敢不敢用,會不會用呢。
容墨是能讓人輕易刺激到的人嗎?
大章蓋下去,麒一秒從免費教變了行特工。
麒挑了下眉,深深地看了容墨一眼,而后輕笑,接過述職報告:“謝局長。”
然后,轉走了。
門關上后,容墨放下大章,雙手撐著桌子,側頭看窗邊的慕水。
慕水雙手環臂倚在窗邊,對他輕笑:“你著了京墨叔叔的道。”
容墨:“……嗐,晦氣了。”
兩人頓時樂了。
半個月后,慕水在時潯的贊助下,在皇城腳下開了一家畫廊。
畫廊規模不小,從設計到裝修全都是慕水獨立設計,一手辦,特別有藝氣息。
三個月后,畫廊落地啟——單一個龍飛舞的墨字。
這家畫廊與一般的畫廊還不太一樣,不但有畫作展覽,影視音頻,還有藝展品。
落地啟的第一天,畫廊里人滿為患,皇城下數得上名號的人幾乎全都來了,一時驚無數,對這位畫廊的老板瞬間好奇起來。
能請得這麼多權貴人,那得是多大的背景和份。
一瞬間,對畫廊里各種藝展品點評論足,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看客們頓時不敢下評論了。
畫廊里的好多展品都是上世紀的珍品,甚至還有一些古文,消失了很久的那種。幾分鐘之前,一些看客們信誓旦旦的說這肯定是假的,真的早就被搶了毀了砸了,這要是真的我當場給吃了。
然而,當一眾權貴和領導們出現在畫廊里的時候,眾人紛紛傻眼,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尤其當宮衍帶著念景和宮辭恩一同出現的時候,畫廊里頓時一片驚呼。
這幾年,相較于國的一些悉的面孔,更讓大家覺得悉又熱尊敬的就當屬宮衍和其手下的外事團隊了。
連宮衍都來了,這小小畫廊到底什麼來頭?!
宮衍看了一眼門口的記者,記者瞬間嚇得把鏡頭收回去了。宮衍都愣了下,接著輕笑一聲,這幾年他在國外馳騁,對付各種難以理的危機和難纏的麻煩,看到鏡頭幾乎就已經形習慣了,卻沒想到能把小記者嚇這個樣子。
“伯父,景哥,恩恩。”時潯聽到門口的靜回頭一看,頓時走了過來。
“你爸爸呢。”宮衍左右看了看。
“爸爸在看展覽呢。”時潯往畫廊里面的一個方向指了指。
畫廊里,盡是慕水在這三年的環球旅行當中所作的畫作,品類繁多,時潯早就看得迷了,通過每一幅畫,仿佛能看到這三年里表哥和姐姐的每一步旅程,心中又羨慕又替們開心。
時潯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姐姐真的很厲害,很專業,原來當年的資料上也并不全是假的,姐姐原來真的是搞藝的。
一個高冷的特工,竟然還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藝家。
這就真的,太上頭了……
黎然自從演習結束之后回京,很快又執行任務去了,一走就是半個多月,再回來時就聽說了慕水和容墨開畫展的事,立刻就趕了過來,在門口時又正好到了剛開完會的傅斯年,兩人就一起進來了。
“可以嘛,才幾日功夫不見,某些人就悄咪咪的升遷了。”黎然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方唱罷我登臺。”容墨擺了個唱戲的姿勢,對兩人挑眉一笑:“不好總讓你們獨領風啊。”
傅斯年沒忍住一笑,點頭評論:“嗯,不過你,你你的。”
“嘖嘖嘖嘖嘖……”傅斯年和黎然的肩膀微微一沉,有只手臂從背后搭了上來,說話聲兒就欠欠的:“瞧瞧,這是多麼高雅文藝的地方,你們怎麼一開口就來去的,真是品位低下,低俗,不優雅極了!”
容墨看著掛在兩人上的念華,挑眉一笑,看向一旁跟封垚說話的念景,又回頭看向他,輕嘆:“你一開口,真是不優雅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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