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強的迫通過電話傳來,薑霧小心肝跟著牙齒一起抖了一下。
太嚇人了!
要說了肯定被揍屁!
“老公!”薑霧哭唧唧,“你不信任我了嗎?”
薄暝:“?”
越哭越慘:“剛結婚就已經不信任我了,等再過個十天半個月,我恐怕要住到傭人房了,萬一老了以後生活不能自理,會不會被你丟到大街上,還要挨護工打。”
薄暝:“……”
莫名其妙被扣上了這麽大一頂帽子,他頭疼的了眉心:“霧霧。”
薑霧還在強調:“薄暝,你在聽嗎?是不是現在就要把我丟到大街上了?嗚……霧霧好可憐。”
這段表演,已經把畢生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薄暝語氣果然多了:“等你下班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這已經是後退太多步的結果了。
薑霧很識趣,小啄米一樣的點頭,順口敷衍了一句:“你老公!”
薄暝:“……”
有被敷衍到。
薄暝被人爽了約的消息在小圈子裏不脛而走。
謝隨在小窗口敲他:“怎麽回事啊薄哥,金屋藏連兄弟們都不見了。”
話裏帶了些打趣的意味,更有些幸災樂禍。
為了今天晚上的燭晚宴,薄暝推了不人的邀請,結果最後閑下來反倒是他無事可做了。
看著對話框裏那不斷冒出來的字眼,還有那幾近嘲笑意味的言辭,薄暝手指按上鍵盤,緩慢的打出一個字:“嗬~”
謝隨:“……”
“薄哥我錯了!”
然後拍來一張圖片,食指中指下跪,旁邊還有一隻璀璨琉璃的酒杯。
謝隨等了一會兒,見那邊沒有反應,又樂嗬嗬的湊上去:“薄哥,來聚聚嗎?”
在薄暝邊多年,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行事手段雖然狠辣,但也隻針對那些不長眼的人,尤其是那先往他邊送人的。
這麽多年了,形形的人雖然見了不,但薄暝依舊過得跟個苦行僧一樣,曾經還有人打趣薄暝是不是對人不興趣,結果呢,到現在墳頭草都埋半截了。
現在聽小道消息說他邊有了個人,謝隨真的是抓心撓肝的想見見是何方大神把他收了。
薄暝看著之前薑霧發來的照片,角彎了彎:“好。”
……
謝隨開的是一家酒場所。
見麵的時候他懷裏摟著個人,看樣子不過剛滿二十歲,比薑霧還要小。
他拿著酒杯激的過來杯,薄暝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禽。”
謝隨噎住。
攬著人的手怎麽都覺得不對勁,訕訕的了鼻子,把旁邊的一杯威士忌給他倒上,神神的湊近:“怎麽回事薄哥,我怎麽聽說你邊跟的那個薑霧是咱家侄媳婦兒?”
薑霧是薄安澤未婚妻的事在圈子裏不是什麽新聞。
薄安澤有了未婚妻在外麵胡搞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讓謝隨震驚的是,薄暝這個千年老不知道怎麽就開竅了,一開竅還炸裂的看上了自家侄媳婦兒。
薄暝瞇了瞇眼,對他口中的稱呼很不滿:“侄媳婦?”
跟薄安澤又沒有過什麽,算什麽侄媳婦。
那護犢子的模樣盡數落在謝隨眼中,他即將出口的話憋在間,不上不下的分外難,手在頭發上捋了一把,又把撲上來的小花蝴蝶推開:“不是,是薑家小妹妹。”
薄暝一臉冷漠的糾正他的稱呼:“是嫂子。”
“嫂……”謝隨再次卡殼,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不是吧。”
他上次見薑霧的時候那還是個小豆丁,紮著兩個衝天辮,逗得狠了就哇哇大哭,現在想想這丫頭也沒多大吧。
嘖嘖,薄暝還有臉罵他是禽。
薄暝舒展著靠在沙發上,抿了一口洋酒:“怎麽不是?持證上崗的,有名有分。”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樣塑封的極好的結婚證拍在桌子上。
除了封皮,連裏麵的職紙頁都帶了塑封。
謝隨瞠目結舌的看著那本掌大的結婚證,看看結婚證又看看他,最後目又落在那與周圍環境格格不的小本本上,口而出:“不是,哪有隨攜帶這玩意兒的!”
要不是臨時邀約,他還真懷疑薄暝是不是專門回家一趟拿了這東西在他麵前秀!
謝隨咽了口酒清醒了清醒自己被酒澆灌的腦袋,忽然想到了什麽。
“不對啊薄哥。”謝隨到他邊坐著,來來回回的打量著他的手,“婚都結了你戒指呢?”
薄暝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連帶過戒指的痕跡都沒有。
謝隨油然而生了一個想法:“薄哥,你是騙我的吧?”
準備的夠全麵,連結婚證都偽造好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大,侄媳婦突然了小嬸,薄安澤那按耐不住的子,薄家早就翻了天了,哪能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
薄暝冰冷的目看過去,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謝隨又把腦袋撓一個窩,意味深長的吐出一句話:“薄安澤能願意?”
婚都沒退呢,老婆變小嬸。
也不知道薄安澤頭上綠不綠。
薄暝端起一杯酒,目直視著眼前紅紅綠綠的屏幕,語氣越發懶散:“你不覺得這樣才夠刺激?”
謝隨:“……”
豎起大拇指:“您這是老牛啃了草。”
薄暝淡淡的目投過去。
謝隨曖昧的目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尤其在重點部位掃了一眼:“腎還好吧!”
……
薄暝在謝隨那裏一直待到了晚上十二點。
薑霧一直沒打電話來,薄暝頻頻低頭看手機,等到了差不多淩晨一點鍾,他閉著眼睛在沙發上假寐,突兀的手機鈴聲幾乎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刻立刻響起來。
銳利的眼眸陡然睜開,看清楚上麵的來電顯示,剛接通,薑霧帶著哭腔的聲音立刻傳過來:“老公。”
的聲音有多可憐有多可憐。
薄暝心下一,拿起外套往外走:“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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