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湯蔓點點頭,忽然有了信心。
“所以,現在能親親你的丈夫嗎?你已經冷落他整整一天了。”
當然沒有問題!
*
時間來到了六月下旬,此時湯蔓的弟弟湯澎高考績公布。
湯澎爭氣,他的績超過一本錄取分數線20分,上理想的大學完全沒有問題。
湯蔓不知道這半年湯澎到底經歷過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生一定花費了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辛苦。有幾次湯蔓在娘家住,半夜起來喝水時,湯澎房間的燈還亮著。凌晨三點,敲門進去,湯澎趴在書桌上酣睡,手上拿著一只圓珠筆,臉下面著的是怎麼都做不完的試卷。
做學生真苦,越來越卷的教育環境,經不起一放松警惕。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游戲和娛樂都了奢侈。
可能高中生會天真地以為經過高考后終于可以放松,恰恰相反,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進大學之后,稍微一松懈就要落后于大部隊,如果想要有所謂的就,必須更加努力。
湯蔓仔細回想,人生的每一個階段似乎都很累。但不忍心告訴湯澎,不愿意破他對未來好的幻想。
為了慶祝湯澎取得好績,周蘭蕙選了個好日子,專門擺了幾桌酒席,宴請親朋好友。
也是同一天,正在執行任務的謝肅了傷。
湯蔓接到謝肅領導的電話時,驚出一的冷汗。對方言語中出深深的自責和抱歉,說沒能保護好自己的戰友。
湯蔓拿著手機走到一旁,表現得再沉著冷靜,聲線還是帶著抖:“謝肅怎麼了?”
對方說:“謝肅同志現在正在昏迷中,目前他的左肱骨下段螺旋形骨折,需要家屬簽字才能進行手。”
“我馬上來。”
湯蔓轉要拿車鑰匙,可一著急,忽然想不起來自己將車鑰匙放在何。
“咚”一聲,的膝蓋撞在茶幾上,疼得蹙眉。
湯澎不明所以,抓住橫沖直撞的湯蔓,問:“姐,怎麼了?”
“車鑰匙,我找不到車鑰匙了。”湯蔓下意識反握著湯澎的手腕,如同抓住一浮木般,用力攥著。
湯澎一眼看到茶幾上的車鑰匙,告訴湯蔓:“在那兒。”
湯蔓轉頭去拿,對湯澎說:“我現在要去一趟市區。”
往返市區的道路開過無數回,現在門路。
湯蔓實在慶幸自己拿到了駕駛證,謝肅將自己的車留在鎮上讓開,方便隨時出行。
湯澎到底是不放心,攔住湯蔓的去路,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姐夫他傷了。”湯蔓的聲音無法控制地發。
湯澎了然,拿起一旁的手機說:“我跟你一塊兒。”
最后和湯蔓一同趕去市區醫院的還有周蘭蕙。
*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行人到達醫院。
從謝肅發生意外到送醫院,到家屬到達,這期間特警大隊的同事一直守在急診室外。
湯蔓焦急到語無倫次,還是周蘭蕙拉著特警同事的手表示謝。
哪里需要謝,他們對謝肅的擔心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特警工作一直是風里來雨里去,永遠站在危險的最前線。每個人負重任,深知自己面對著何種危險,有可能下一秒就死在前線。這是他們的工作,別無選擇。
在場的每一位特警同事給都在祈禱謝肅能夠平安無事。
急診室的病房只允許一名家屬進,在這一刻,湯蔓卻膽怯了。
不知是否因為長時間駕車的原因,在進急診病房前突然雙發,差點崴腳。
一旁的周蘭蕙趕忙拉住湯蔓的手,如同一路上不間斷的安一般告訴:“謝肅會沒事的,你快進去看看吧。”
湯蔓深深吸了一口氧氣。
湯蔓在醫護人員的帶領下,很快進了急診室。里面的病床很多,躺著很多病患人員,男老,聲音嘈雜,各種醫療械。湯蔓沒有心觀察,目一閃而過,最后被領著站在了謝肅的病床前。
謝肅還穿著黑的制服,一向高大的他,此刻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閉雙眼,的皮上帶著紅的跡,面龐微微浮腫,臉卻是蒼白。
湯蔓雙漸漸發白,心跳急劇加速,強忍著眩暈,雙手死死攥著病床欄桿,低頭輕聲喊他的名字:“謝肅,肅肅……肅肅……”
回應湯蔓的,只有醫療械滴答滴答的聲響。
接下去的一切,湯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的,在醫護人員認真的說明后簽下了手風險協議書,接著給謝肅的父母打了電話。
再接下去就是漫長的等待。
手時間長達八個小時,天從白變黑夜,謝肅被轉移到了重癥監護室。
醫生說謝肅的手進展十分順利,預估明天早上就能清醒,繼而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重癥監護室不允許家人陪護和進,但是過監護室的玻璃,能清晰見到躺在病床上的謝肅,他的手臂被白紗布纏繞著,臉上戴著氧氣罩,上穿著病號服。
晚上十一點,湯蔓坐在重癥監護室外不肯離去。謝宏勝走過來拍拍湯蔓的肩膀,讓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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