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三郎你要做什麽？”

鄭玉磬從來沒有和男子共枕過，而這一回似乎又格外不同些，已經讀過了一點戲圖，大致猜到了郎君錦被下的異樣是怎麽回事。

“音音，郎君的相思病輕了些，”他執起的手放在邊，輕輕啄了一下，而後牽引了被中，憐道：“旁還有些疾，得音音治一治。”

他最開始不知子滋味，與好，更多是音音在撥，他不太懂怎麽才算是不欺辱了，就盡力忍耐著，端著架子，所幸本來就不知道葷的滋味，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現在……思及兩人在夫妻之事上的不暢，他想教一教音音，省得兩人大婚之夜不夠圓滿。

自然，音音早早見識過了男子裏麵最好的，也就不會看得上別人。

相比於為了郎忙前忙後的娘子，枕珠被萬福照顧得倒是很舒服，吃著萬福送來的茶水點心，外麵雨大，娘子和殿下隻怕現在也用不上他們，連萬福都不擔心殿下，想來三皇子的病也不算嚴重，這樣的下雨天，人神鬆弛了許多。

隻是過了片刻，好像在綿綿雨聲中聽見了娘子的痛呼與埋怨，

低泣的聲音悶悶的，人憐非常。

不過好像是的錯覺，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便停歇了。

這便是了，殿下與娘子這一對歡喜冤家翻臉翻得向來比翻書還快，但是和好的速度也是如此，枕珠放心下來，繼續悠哉遊哉。

……

原本充滿藥味的室經曆了一場風雨，終於又靜謐了下來，郎潔的偶爾從錦被中顯，然而又被遮蓋，的眼睛略有些失神，麵容是得了滋潤的嫵，已經顧不得自己隻有半褪小與菱覆的子。

那略有些刺痛的傷與輕飄飄的虛幻舒適之提醒，走進這扇門的時候尚且是個，再想要出去就已經變作了婦人。

“三郎，我上好難……”

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到榻上仿佛是被人潑了一盞茶，委屈愧極了，已經不是控製不住便溺的兒了，但是卻因為合房而沒有毫的廉恥，居然在他的榻上便……

小郎君比他的食指與中指更修長，可手指疊在一起，與之相比依然太秀氣，方才親自到的時候嚇得麵都白了。

“三郎，你為什麽不肯忍一忍，”鄭玉磬低聲啜泣：“你是不是瘋了，我不再冰清玉潔，還怎麽宮選秀，做你的正妻？”

他的親近是那樣人目眩神迷，就是要把子給了也是心甘願，可是兩人一時瘋狂鑄大錯，他倒是沒事的，但是自己卻已經失去了子

的貞潔，難以宮。

“音音怎麽哭了？”

蕭明稷與各自了一回，哪怕知男子第一次是有些不濟事，可重新再經曆一回還是覺得掛不住臉，隻是音音雖然及笄，可到底生，並不是越久越好，還是這樣的淺嚐輒止更適合些。

他含笑拭去眼角淚水，“好了好了，郎君方才隻是讓音音嚐了一點閨房之樂，沒有探你的紅丸。”

“你都、你都那個樣子了，”鄭玉磬眼淚汪汪地看向他，人覺得這個弱的子很好欺負，“我走不得路了。”

蕭明稷瞧見懵懵懂懂，不覺好笑，附在耳邊低語了一陣，鄭玉磬半信半疑，又有些赧，“三郎又在欺負我，這和給了你有什麽分別！”

頓了頓，長籲了一口氣：“我想郎君也不是那般沒有分寸的人，第一次這樣珍貴，也合該留到新婚才是，否則我上有了汙點，哪裏還稱得上是冰清玉潔？”

“音音說錯了，”蕭明稷聽到這樣說，麵上的笑意微僵，含笑去的麵頰：“音音，第一次有什麽珍貴的，真正珍貴的是你。”

他的手落在音音的心口，麵上的笑意略帶了些酸楚，“在郎君看來，所謂冰清玉潔，也不看那一點，而是在音音的心裏。”

“說什麽胡話呀，我還不知道你，就是為了哄人家到榻上來……三郎，我說了，不許再我心口！”

捉住了那個鮫皮水袋，

這是江南水鄉沒見過的稀罕，手上沒力氣，砸人也是綿綿的，“虧我被你騙得團團轉！”

隻是這樣說，到底還是被郎說得滿是，從前也不知道，原來和心的男子在一，除了日常的甜，還會有這樣的舒坦且疼痛的滋味。

鄭玉磬打了他幾下，相親，瞧他那麽注視著自己，也不還手，似乎是不知道疼一般，含帶怯地側過頭去，然而被人強正回來後卻又閉了眼睛，由著他緩緩俯，又來了幾回。

他那麽強悍，卻又十分耐心溫，甚至用了許多令人於與外人言說的手段，以至於下榻的時候恍恍惚惚，都有些站不穩了。

“三郎以後別裝病嚇唬我了好不好？”隨手拿起蕭明稷桌案上的朱砂，給自己又點了一顆守宮砂，抱怨道：“這玩意麻煩得很，一兩天就得點一次。”

守宮砂是用來約束子舉止行為的，避免較大的作，子若是貞靜自持，手臂的紅點褪得就慢，若是個瘋癲跳的，這個都留不到一日。

明明外麵雨停了，上卻更覺得涼，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來的時候太匆忙，把繡好的帕子忘在了自家桌案上，結果那繡了並蓮的小就被他強行拿走了。

“我與三郎都到了這般地步，你若是負了我，我當真是沒什麽退路了，”鄭玉磬自己攏了衫，想想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有負

素日所學的愧，伏在他懷裏低聲哽咽：“下次相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

“突厥的事最多不過四個月，郎君一定返京，”蕭明稷輕輕啄了幾下微微汗的青，憐道：“我怎麽舍得不娶你，沒有音音，我這般辛苦籌謀還有什麽意思。”

他年輕時縱然有滿腔意，也於和音音全然講得明白，總覺得甜言語說多了顯得人太過卑微，反而失了男子氣度，不能音音崇拜依，但是現在能夠重新站在的麵前，隻要不嫌棄膩煩，就是說上一日一夜也願。

機會總是不等人的，沒有什麽後悔藥可言。

“不過音音，在郎君在回長安之前，恐怕還得委屈音音一些。”蕭明稷注視著嫵人的容，舍不得地挲了幾番：“懷璧其罪，音音生得太，隻怕會有旁人惦記。”

“三郎是不是多慮了？”鄭玉磬不覺莞爾，啄了一下他的麵頰，覺得他這個老古板今日難得的稚可：“你當誰都是你，不一個門當戶對的嶽家，專門貪歡好？”

“要是那個人已經不需要嶽家扶持，自然就有可能了。”

蕭明稷想到那個人，歡喜的心逐漸冷卻了一點，他還沒等鄭玉磬明白過來自己話裏的意思，就將自己從手下人那裏要來的東西從枕邊小櫃裏拿出來給鄭玉磬。

“音音把這個戴上，好歹以防萬一。”他溫地勸道：“這個雖然有

些悶，可是戴上之後，郎君也能放心不。”

“三郎，這是什麽東西？”

鄭玉磬哪怕信任他，但看見那手中薄如蟬翼的麵還是有些害怕地後，難以置信道：“這是傳說中的人||皮||麵？”

蕭明稷點了點頭，見鄭玉磬那副模樣，不免失笑：“所謂人||皮不過是說要人佩戴，這是用最好的豬皮熬的，請人倒了模子製的，音音以為是什麽？”

他手上這張到底是從現貨裏拿的，雖然符合他要求的容清秀，但還是太倉促了些，等到音音真正京的時候，邊不得要留幾個懂行的子，除了照顧們未來的主人，也方便對麵的更換微調。

蕭明稷微微一笑：“音音放心，郎君是決計不會害你的。”

……

鹹寧十五年七月初七，皇三子奉命抵達幽州，與長安所遣使團會合，同年七月廿九日，江南最後一批采選的人也乘坐船來到了帝都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