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薑家離開，薑初七心不在焉的往主幹道走去，阮秀莞的病是始料未及的，沒想到會嚴重到傷人的地步。

看視頻的時候，有注意上麵的時間，日期標注的是上個月的，證明薑承君沒撒謊。

打車，回到公寓。

薑初七整個人無打采的癱在沙發上，想到視頻裏阮秀莞的模樣，心裏煩躁。

兩手指了，從包裏拿出煙盒，咬著煙，點燃。

吞雲吐霧間，心似漸漸平靜。

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多。

手機突兀的響起，薑初七回神，吐出煙霧，接起來：“娓娓。”

“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些。”白娓娓徐徐道來：“當時扶你去房間的那個人是固定場子裏的，隨便兩句就問了出來，那藥就是他們平常用來助興的，最近剛勾搭上的那個男人想討祁梓霖的歡心，所以才手的。”

薑初七皺眉：“藥不一樣。”

“問題就出在藥上麵，自己也不知道藥是什麽時候被換的，也可以說是你喝的那杯酒什麽時候被換的。”

薑初七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線索斷了？”

“你中的那種藥市麵上並不多，我讓人打聽著，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白娓娓知道的擔憂：“不過，七七，祁三那邊能幫忙查到些什麽？”

薑初七：“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對祁時宴來說是意外？

“找找三，或許他那邊有線索。”

薑初七想到每次祁時宴看疏離、審視的眼神：“你再查查。”

停頓了一下，喟歎道：“娓娓，我找到我媽媽了。”

“什麽？”手機那頭的白娓娓跳起來：“阿姨在哪兒？怎麽樣？”

“並沒有見到真人，隻是知道現在的狀況很糟糕，見不得生人，也不認識人，好像生活在自己的神世界裏。”

白娓娓：“也認不得你？”

薑初七：“嗯。”

一時之間，白娓娓也不知道該怎麽安：“要不要過來找我喝酒？”

“難得你還有良心知道請我喝酒。”薑初七笑了：“今天有些累了，想睡會，改天吧。”

掛斷電話，薑初七去衛浴間洗手，漱口，回臥室，睡覺去了。

睡醒天都黑了。

薑初七過手機一看，都晚上八點半了，懶腰，躺在床上了外賣，打開微信發現通迅有個新朋友請求。

點開發現是個小丸子的頭像。

並不認識，發送一個【？】

丸：【七七，我是大寶。】

薑初七通過驗證。

【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玩手機？】

丸：【我是拿手機在查資料，好不好？你別忘了，我還有一大堆的作業呢。】

最後還加了一個哇哇大哭的表。

薑初七忍俊不。

丸：【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做作業，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喪盡天良，我還得要去畫一張，不說了，要不然等老祁過來，要把我的工都給沒收了。】

薑初七沒再給他回消息，正好外賣送來，拿過外賣，一邊吃，一邊點開祁時宴的號碼，猶豫再三，點了出去。

沒人接。

不對啊，祁大寶不是說他在家，怎麽會不接電話？

難道……因為是的電話不接？

薑初七繼續撥打，機械的‘嘟嘟’聲響了很久，就在以為還是會接不通準備掛斷的時候——

“我是祁時宴。”

薑初七一時頓住，沒說話。

祁時宴語氣帶著不悅：“大晚上打電話過來不說話幹什麽？”

薑初七回神：“三，出於人道主義，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跟你之間什麽時候還需要顧及仁道？”

“看在咱倆都有過之親的份上，幫幫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