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復合,果不其然。”
“在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刻骨銘心,都是彼此生命里最抹不去的痕跡,怎麼可能說斷就斷,說不回頭就不回頭?”
“何況他們之間并沒有解不開的矛盾,說到底‘只是’心結,過那個坎,就一定會好的。”
“啊~問世間為何?只人生死相許,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人終眷屬,老天爺還是愿意人之的~”
南頌拿著手機,看著林與不斷發來的消息,眉高高揚起。
回了一句:“知道的你是在說程二爺和虞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點我呢。”
林與也十分直白:“就是在點你。”
南頌回了一個死亡微笑的表:“你收了林景舟什麼好?”
林與不滿:“我是那種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出賣自家姐妹的人嗎?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頌:“但你會為了巨額利益出賣自家姐妹。”
林與不以為恥:“反正你們都分分合合那麼多次了,再來一次也沒關系,你先假裝和好,林景舟跟程京宴說,我要是能勸你跟他和好,他們現在在談的那個項目,就降十個點,等合同簽了你再分,我把丟丟送給你玩兒幾天。”
南頌嘆為觀止:“仙人跳啊。”
林與給發了個握手的表。
南頌好氣又好笑,放下手機,拿起水杯去了茶水間,隨便丟進去一個茶包,加了熱水,稀釋出淡淡的茶,和淺淺的茶香。
端著杯子走到窗邊,走神地眺遠。
程斯以和虞人,從流產到海島,再到出國、、分開,前前后后加起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年半。
這也意味著,跟林景舟那個冤家,又糾纏不清一年半了。
上次是真想分了,跟他都斷了,三個月沒聯系,結果不小心遭客戶算計,中了那種藥,巧遇到林景舟,兩人又滾到一張床上去,從那之后,林景舟就又纏上了。
追著送花送禮,趕不走,罵不走,明明是出黑道世家的小六爺,按理說是浪歸浪,本質上也不容冒犯,結果在這兒,完完全全就是沒臉沒皮
的。
最多就是被氣狠了,撂下話說再也不找,扭頭走,但過幾天自己氣消了,還是會若無其事地上來。
就是因為他們太頻繁的斷斷續續,現在林與都不相信他們會分手,只勸他們別折騰了,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吧。
但南頌覺得自己跟虞人的況不一樣。
虞人和程斯以,分分合合還能在一起的底層原因,是他們心里都有對方,而跟林景舟……
雖然不是只走腎完全沒有心,畢竟這麼多年了,但眾所周知,浪子的心是榴蓮做的,尖尖上站滿了人,南頌可不信林景舟會一心一意對。
“頌姐,開會了。”助理探頭喊了一聲,南頌收起七八糟的思緒,端著茶杯,離開茶水間。
南頌在這家公司干得不錯,已經坐穩經理的位置,昨晚又簽下一個大單,月底的獎金很可觀,組員們鬧著要請客吃飯。
南頌為人爽利大方不計較,一口答應。
開完會,瞅著時間也差不多要下班了,便在群里招呼大家一起去“大四喜”。
這是禹城最近兩年新開的一家私房菜,味道不錯,價格中等,屬于不能經常吃,但偶爾一頓也消費得起的水平。
就是離公司比較遠,他們到的餐廳,已經是飯點。
人多,要排隊等號,覺得等上一個小時,南頌了手指,走開幾步,打了個電話。
掛電話沒多久,飯店里就快步走出一個年輕男人,開口就喊:“阿頌,你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我出來迎你啊。”
南頌笑:“我哪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大老板迎啊?”
男人長得不錯,聲音也好聽,回笑道:“南小姐兌我呢?只是開了一家小餐廳,怎麼就大老板了?快進來吧。”
他就是大四喜的老板。
南頌說:“我是
跟同事們一起來的,部門聚餐。”
男人這才看到邊的七八個男,明白了,聳聳肩:“多謝南小姐關照生意,我讓人安排個大包廂給你們。”
“行,謝了。”
“客氣,咱倆這關系。不過我今天也有朋友過來吃飯,你這邊我可能要招待不周了,我在A33包廂,有啥事你過來喊我。”
“就是找你走個后門個隊,你招待你朋友去,不用管我。”
男人喊了服務生給南頌帶路,自己擺擺手先走。
同事問:“頌姐,大四喜的老板是你朋友啊?”
“對。”南頌沒說,不只是朋友,還是前男友。
同事贊道:“不愧是頌姐,到哪兒都有人!”
南頌哼聲:“夸我呢,還諷刺我是際花呀?”
“當然是夸你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心?以后不敢夸你了!”
“知道啦,開玩笑的嘛。”
到了包廂,一張大圓桌,剛好夠他們八個人坐,南頌讓大家隨便點,不用客氣,自己則出門去洗手間。
除了林景舟,南頌跟每個前男友都是好聚好散,之前開玩笑說過年無聊,找了幾個前男友一起打牌,雖然夸張用句,但需要用到的關系的時候,打個電話,前男友能幫還是會幫的。
當然,這是在前男友沒有現友的前提下,要是對方有友,絕對會把自己當“死人”,被挖墳都不會詐尸刷存在。
去完洗手間,南頌走在走廊上,無意間抬眼看到面前的包廂是A30,男人說的A33包廂就在前面。
想著自己多是麻煩人家了,應該過去打個招呼,便去了A33。
包廂門沒關,聽見里面傳出的說話聲。
“還得是周公子啊,南頌,嘖嘖,咱們禹城第一際花,都趕來倒你了。”
“別胡說,難道分手了不能當朋友?就是今天過來吃個飯,讓我給開個包廂而已。”
“南小姐的人脈誰不清楚啊,只是開個包廂,找誰
不能找,偏來找你,本就是借機跟你聯系,想復合了吧!”
“說什麼呢,喝酒喝酒。”
南頌收回推門的手,覺得有些好笑,難怪大家都說男人自,看他一眼就覺得是暗他,還以為是段子,結果是真的。
打個電話找個方便,多大點事兒,都能被意出這麼多。
不過這位前男友的語氣,也下頭的,看似否認,但細聽是有些“被追求”的得意的。
南頌嘖了聲,就不該貪方便打這個電話。
正準備回包廂,趕吃完飯走人,就又聽到包廂里傳出話:“周,你把南小姐過來一起喝酒唄,我們還沒近距離見過南小姐,只知道可漂亮。”
周賀就說:“那行吧。”
“哈哈哈,要是周真能把人過來,說明南小姐真想復合,水到渠,周今晚的艷福不淺啊。”
大家都笑了,笑聲怪刺耳。
南頌走開幾步,慢條斯理地點了支煙。
不多時,周賀就出來了,看到一愣,不過前面就是洗手間,應該是去洗手間的,就又笑了:“阿頌,我正想去找你。”
南頌挑眉:“怎麼了?”
“沒什麼。”
周賀的聲音特別好聽,跟給電視劇或者廣播劇的男主提供“聲替”的配音演員似的。
南頌當初跟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聲音聽了耳朵舒服。
但再好聽的聲音,說的話不中聽,也是倒胃口的。
“就是難得遇到,進來一起喝一杯唄。”
南頌吐出口煙,正要說什麼,A33包廂就又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靠著門框,也點了煙。
他瞇著桃花眼,角噙著點笑:“我出來煙,不用管我,你們前男朋友要敘舊還是要聊復合,盡、管、繼、續。”
“前男朋友”幾個字,他咬得也玩味兒。
南頌心忖,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垃圾前男友們都湊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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