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沒結之前怎麼都行，結了想離，難如登天。

程京宴意味不明地看了林與一眼，對問題，只回答：“程家比較古板。”

這句話程也說過，當時說，程家古板，講究長有序，結婚一定要從大到小，所以要等程斯以結婚后，程京宴才能結婚，否則去年就想辦和程京宴的婚禮。

但現在，程京宴不還是在程斯以前面結婚？可見就算真有什麼規矩，也沒有到絕對不破的地步，凡事皆有可能。

只不過，林與確實不清楚程迢迢的事，就算程迢迢對很不錯，但貿貿然去手人家的婚姻也很奇怪，所以想到最后，也暫時把這件事放下。

……

今天程斯以沒有回老宅，是因為他負責的程氏海外部，出了點兒問題，他在家理，一直忙完晚上才能松口氣。

他看時間，那時候是八點半，索下樓散散步吃個飯，順便買杯咖啡，他今晚還要再加班。

他隨便進了一家星克，溫聲對咖啡師說：“你好，一杯式，帶走。”

咖啡師做了個手勢示意：“好的先生，請到這邊付款。”

程斯以出示付款碼，這時，門外經過一個人，無意間往星克里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馬上推門進來：“斯以！”

程斯以從咖啡師手里接過咖啡，略微頷首致謝，而后頭也不回地向外的那扇玻璃門離開。

許枝梨不信他沒聽到自己喊他，直接追上去：“斯以！程斯以！”

程斯以終究是停下腳步，嘆了口氣，轉看著：“阿梨。”

許枝梨咬著，走過去：“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微信？”

程斯以神清潤：“我回了，我說了，

我們都冷靜想一想。”

“想什麼？想分手嗎？”許枝梨咄聲質問，“程斯以，你真的是聽家里的安排跟我分手嗎！”

程斯以只是看著，沒有說話，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的中長款西裝，長度到大，襯得他越發拔修長，清雋貴氣，公子世無雙。

許枝梨可笑：“就因為我在婚禮上被人設計，當眾出丑，你就要跟我分手？你覺得我丟你的臉了？”

往前走了兩步，“你覺得這樣做對我公平？你捫心自問我有做錯什麼嗎？我難道不也是害者！”

越說越委屈，眼眶也紅起來，上楚楚可憐的氣質被發揮到了極致，“而且，我只是差點被人看，我甚至不是失，你就這麼介意嗎！”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的眼淚也像珍珠那般撲簌掉落。

程斯以輕輕搖頭，從口袋里拿出手帕，走到他的面前，將帕子遞給。

許枝梨撲進他的懷里，發泄似的捶打他的后背，哽噎道：“你好過分！你們程家人都好過分！”

“林與設計我傷害我，你們不去追究的責任，反而還護著讓嫁進程家，而我呢？我都跟你走到辦婚禮那一步了，卻要因為這件本不是我的錯的事，承擔失去所有的代價，你爸爸親自上門退婚，還不準我們家去找林與算賬，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程斯以沒有推開，也沒有回抱，只是垂眸：“阿梨，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在一起嗎？”

“當

然記得。”許枝梨咽了一下嚨，“當時，有一輛馬車，在香榭麗舍大街上失控，撞翻很多行人，差點要撞上我，是你救了我。”

“我為了謝你，請你喝咖啡，我們聊得很開心，我還送了你一張門票，邀請你來看我跳舞。”

仰起頭，看著他，“表演那天，我特意往臺下看，看到你真的來了，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高興嗎？”

程斯以的眉眼也很致，是和程京宴不一樣的好看，加上畢竟是親兄弟，也有幾分相似。

許枝梨說：“后來我每場表演，你幾乎都會來看，我們雖然沒怎麼流，但我覺得那樣就夠了，因為你會來，我每次表演都多了一分期待。”

“直到那天，吊燈墜落，砸傷了我，你沖上舞臺，抱著我，送我去醫院，還幫我找到最好的腦科醫生救我的命，后又照顧我，陪著我康復，帶我克服恐懼，重返舞臺。”

“這些我都記得，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呢？你還記得嗎？你還記得我們當初有多相嗎？”

程斯以道：“我也記得。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香榭麗舍大街，我對你其實是一見鐘，上一段結束后，我已經很久沒有那種心的覺。”

許枝梨咬：“那為什麼現在……”

程斯以微低下頭：“可是，你也沒有告訴我，你跟京宴認識，甚至，還往過。”

許枝梨怔了一下，旋即覺一寒氣上了心頭：“……你怎麼知道？”

程斯以輕輕推開了，語氣一如既往的溫雅，但卻能輕易聽得出距離：“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這是事實，對不對？這就是我需要重新考慮我們關系的原因

。阿梨，我是很介意。”

“……”

程京宴說，我有潔癖。

程斯以說，我很介意。

真不愧是親兄弟啊……

許枝梨喃喃：“你們兄弟真的好過分……京宴因為我過去的事責怪我，你也因為我過去的事責怪我，難道發生意外，失去記憶，是我愿意的？”

眼淚掉得更兇了，伴隨著一聲聲委屈的控訴，換任何一個旁觀者來聽，都會可憐，覺得無辜。

“我本不記得以前發生過什麼事，你們卻要用我的過去審判我的對錯……而且我出國之前，就已經跟京宴分手，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單的，難道因為我有前任，就罪不可恕？”

可程斯以的緒，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被帶：“阿梨，我知道的事比你想得多，別讓我把話說得太難聽。”

許枝梨一下攥手指：“什麼……”

程斯以道：“你私下找過京宴，你對他說了什麼話，要我重復給你聽嗎？”

“……”許枝梨臉上一下褪去了所有，下雨那天，在樊樓，對程京宴說，如果他想要的子，也可以給他……

程斯以的話說到這里就夠了：“好聚好散。”

后退兩步，然后轉就走。

許枝梨怔怔的，不知道事怎麼會發生到這一步……程京宴不要了，程斯以也不要了，他們都如同林與說的那樣離開了……什麼都沒有了。

幾秒后，像瘋了似的追上程斯以，聲嘶力竭地問：“是不是林與跟你說的？你信不信我嗎？你是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