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那天，我去你的辦公室給你送午餐，我出電梯的時候撞見許枝梨了，是剛從你辦公室出來對吧？”

程京宴蹙眉：“嗯。”

“當時的服糟糟的，好像是被人怎麼了，當時的況到底是怎麼樣的？”林與一點都不迂回，“你真的把持不住對用強，還是……”

程京宴確實沒想到是要問這件事，手背隨意地蹭掉邊的水漬：“就這麼點兒事，你要憋到現在才問？”

“那我們之前的關系，也沒到能問這個的份上吧。”林與抓過一只抱枕兩下，“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真對用強也可以跟我說實話，法不溯及過往，我不追究。”

“自己去公司找我，說我昨天晚上跟說的那些事，一點記憶都沒有，問我是不是認錯人？”程京宴語氣微漠，“我們越說，緒越激，抓著自己的領口，哭著說不記得了。”

林與想象得出那個畫面，忍不住了角：“然后，就把自己的服抓開了？”

程京宴：“可能紐扣本比較松。”

林與服了：“奇葩。”

自己把服抓開，愣是演出一副被人怎麼了的樣子，誰說許小姐沒有當芭蕾舞演員的天賦？這不是演得好的嗎？

程京宴挑眉：“還有問題嗎？”

問題到是沒有，但林與也有件事想讓他幫忙：“我有點擔心許家報復不了我，會去報復楊瓊，你能不能把楊瓊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多有點覺得，楊瓊這次的車禍，是被連累的，心里有點兒過意不去。

程京宴疏淡地點頭：“等病穩定，我可以安排離開滬城，到禹城繼續接治療。”

林與心一松：“那我沒什麼問題了，宴總你呢？有什麼

想問我的嗎？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句句實話。”

程京宴有的。

他手里握著玻璃杯，像握了一顆通的鉆石，骨節被線折得很好看，一雙黑眸沉靜地注視著林與，卻沒有說話。

林與被他看得莫名：“嗯？”

程京宴松了領帶，起：“先吃飯，吃完跟你說。”

行吧。

林與跟著他走向餐廳，徐姐將四菜一湯擺上餐桌，笑著道：“爺，夫人，慢用。”

夫人……

林與自己不要臉喊老公是一回事，第一次被人這樣稱呼，還真有點臉熱，一邊琢磨著滋味，一邊幫丟丟盛了碗豆腐湯。

丟丟坐在兒椅上自己拿筷子，徐姐本來還想喂他，但他說：“阿姨，丟丟兩歲的時候就會自己吃飯啦。”

“那真是太乖了，我的小孫子今年也四歲，還要喂的嘞！”徐姐滿是夸獎，丟丟眨眼：“姐姐說的，窮人孩子早當家。”

程京宴角微勾：“你平時就這麼教你弟？”

“這麼教有什麼問題嗎？”林與給他一手，“丟丟，剛才那句話換一個四字語。”

丟丟脆生生：“寒門貴子！”

林與又問：“反義詞呢？”

丟丟想了想：“世代簪纓！”

林與彎起：“再來一個。”

“鐘鼎之家！”丟丟對答如流。

徐姐贊嘆：“才四歲就會這麼多語啊，比我知道的都多。”

林與斜睨了程京宴一眼，彈了下舌頭，難掩驕傲，丟丟雖然還沒去上學，但詞匯量已經頂得上一個一年級的小朋友了。

程京宴看著眉飛舞的神，勉為其難承認，把孩子教得不錯，而且說到語，他看著丟丟：“我記得，上一次你跟我說，下次見面，你要告訴我，我的名字的含義。”

“啊……”

丟丟眨眨眼睛，“如果丟丟說，丟丟不小心忘了，還沒有查字典，哥哥會生氣把丟丟趕走嗎？”

程京宴慢條斯理：“你再哥哥，我會生氣，但如果……”

丟丟特別機靈：“但如果丟丟改口喊‘姐夫’，姐夫是不是就可以原諒丟丟一次呀？”

程京宴哼聲。

丟丟馬上：“姐夫姐夫姐夫！！”

“吃飯，別聒噪。”程京宴給丟丟夾了一塊排骨，這個弟弟確實聰明，不僅聰明，還比姐姐上道多了。

丟丟一點都不認生，何況姐姐在呢，他照舊該吃吃該玩玩，自己洗澡自己睡覺，一點都不讓人心，徐姐都稀罕得不行，找林與問了半天怎麼教的孩子。

傳授完徐姐，徐姐下班，林與也要去洗澡了。

這次來樊樓，帶了一個行李箱，放在客房，但想到程京宴說他們是夫妻的話，考慮了一下，推著行李箱去了主臥，在主臥的浴室洗澡。

之前在樊樓住過一段時間，只進過一次主臥，就是程京宴從小南國帶回來那次，

環視一圈，這房間是標準的“宴總風格”，整黑白灰，樣樣俱全卻一點都不顯得繁瑣。

還有一整面墻的窗戶，設置了飄窗，但只丟了幾件服，是襯和皮帶，蹭了下鼻子，難得有了點不好意思的覺。

林與拿了睡，去了浴室，在程京宴的巾旁邊，掛上了自己的巾。

從這條巾開始，和程京宴的軌跡又重疊在一起。

洗完澡，林與走出浴室，剛好撞上從外面進來的程京宴。

程京宴也洗完澡了，在客房洗的，兩人目對上，林與抿了下：“宴總，你剛才到底想問我什麼？”

程京宴則去看的手腕，用保鮮包著防水：“不疼了？”

林與搖搖頭：“還好吧。”還能忍疼的。

程京宴看著，反手關上房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與覺關上門后，室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起來。

主臥面積很大，加上附帶的帽間有一百多平，但男人站在那兒，就讓空間變得仄。

林與有些不自在，本來就覺這里到都是他的味道，現在更覺得哪哪都是他的存在。

剛把眼神瞥開，程京宴就走過來，直接將打橫抱起，林與輕輕“呀”了一聲，抓他的領：“……你干嘛呀？”

程京宴直接將向后的大床，后背陷的床榻，林與卻有些僵，睜著眼睛看著他。

男人低聲：“我沒什麼要求，你也沒什麼可以讓我圖，只有一條，婚姻存續期間，要履行夫妻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