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言噎了一下：“葉頌，不要造謠。”

葉頌清清嗓子：“大家不知道吧，我跟江醫生還有宴總，大學其實是一個學校的，他們兩人在學校合稱‘南冷北熱’。”

小助理好奇：“南冷北熱？什麼意思？一般不是北方比較冷嗎？”

“宴總讀的商學院在學校的南邊，江醫生讀的醫學院在學校的北邊，這樣能意會吧？加上他們經常在一起打球、吃飯和參賽，所以就被組一個組合。”葉頌的重點是。

“四年來，幾乎每天都有給江醫生送書的生，江醫生來者不拒收，收下不回應，所以大家都說他是‘渣男’。”

“哦……”大家的目流連到江不言那略顯浪輕佻的氣質，以及識別度極高的臉頰痣上，贊同地點頭，“江醫生長得確實很有當渣男的潛質。”

葉頌暗地推銷：“宴總就不一樣了，他特別干脆，來送書的生，他看都不看，接都不接，從不沾花惹草，絕不給人希，一直潔自好。”

林與在心里掐算了一下，程京宴大學的時候是……19到23歲吧，那時候他認識許枝梨了嗎？

已知宴總現在28歲，但三年前跟在一起的時候，許枝梨就是他的刻骨銘心，那會兒也才25，所以，還真沒準，他大學的時候就認識許枝梨了。

呵呵。

有了白月和朱砂痣，當然看不上別的人。

江不言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頌：“我只是收了，又沒有答應，更沒有腳踏多條船，怎麼就渣男了？而且，孩子來送書，又不是覺得我會答應跟在一起，更多是想圓自己一個青春，我又何必心狠手辣？”

“還有，那些書，我都沒有拆，后來畢業了，又原封不地送還回去，這還不算是好好理了嗎？”

好渣又好溫啊……

兩個實習生互相看看，弱弱舉手：“我也覺得，比起被直接拒絕，這樣的理辦法

更好，我上學的時候也送過書，送完就跑，從沒有指對方會回應我，只是覺得，不努力一下，可能會抱憾終。”

“是的，我寧愿對方收下但默認拒絕，也不想對方接都不接，直接冷著臉從我邊走過去，我會難過死的。”

林與沒送過書，但收過書，點頭：“怎麼說都是人家一片心意，送出時也要鼓足勇氣，理都不理直接無視，拽個二五八萬，確實很沒禮貌。”

“……”

葉頌抹黑對家失敗，低頭瞥了一眼手機，二五八萬本人聽完新一對話，又回了一個句號：“。”

江不言往鍋里下了調料，翻炒了兩下，關火，喊人：“與，過來嘗一下咸淡。”

他拿起一雙干凈的筷子，夾了一小塊，朝林與遞過去，葉頌一個箭步上前就給吞了：“我來嘗！”

江不言：“……”氣笑。

葉頌明夸暗貶：“剛剛好，不愧是醫生，下手就是有分寸，輕重適宜……說起來，大家知道，江醫生的廚藝是怎麼練出來的嗎？”

小助理很捧哏：“怎麼練出來的？”

“江醫生高中畢業后，離家出走，被家里斷了經濟，他又忙著搞學習，沒時間出去打工，全靠宴總收留他，還把自己的生活費分給他——哦，對了，雖然程家家大業大，但對孩子都是狼教育，畢業之前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經濟，只有一點生活費。”

實習生咂舌：“這也太狠了……”

“更狠的是，他們是在國外讀的書，國外價貴，宴總省吃儉用，江醫生買菜做飯，完全就是，一個

人的錢，兩個人花。”葉頌神容，“怎麼樣？宴總其實就是面冷心熱，人是很仗義很暖心的。”

呃……

幾個小姑娘互相看看，咂出一點不對勁的味道。

林與半笑不笑：“是一個人的錢，三個人花吧？”不是還有許枝梨嗎？

葉頌想了想，點頭：“也算是三個人。”他大學就跟著程京宴，不過他花得不多。

林與扯扯角，果然，程京宴和許枝梨果然大學就在一起，初，還是學生時代的初，難怪那麼多年念念不忘。

林與看了一眼那鍋紅燒茄子，好像沒加醋，怎麼聞著很酸呢，從鼻腔酸到心里。

不想陷在這種緒里，林與轉而問起江不言：“江醫生為什麼離家出走過呢？”

江不言將紅燒茄子裝盤，不以為意地笑說：“我家里，不太支持我從醫。”

葉頌強調：“是非常不支持，江醫生躲到宴總那兒，他爸媽還找上門過，多虧宴總掩護他逃跑，獨自跟他爸媽周旋，江醫生救死扶傷的理想，才沒有中道崩阻。”

小助理喃喃：“那宴總對江醫生真好的……”

“這件事還有一個后續，宴總當時因為不確定江醫生回不回來，半夜給他留門，結果，遭遇了室搶劫！那是一個一米八幾重兩百多，臟辮紋黑皮大壯漢，還好江醫生回來得及時，兩人聯手才把一個頂倆的歹徒制服了。”

小助理品了品：“嗯……嗯……”

葉頌積極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加深你們對宴總的了解？有沒有覺得宴總人真的很好？”

實習生A沉著：“有點……”

實習生B斟酌著：“怪怪……”

運營小姐姐小小聲：“gay

gay的

呢……”

葉頌：“？”

小助理克制不住了，興得眼睛放：“你們也覺得是吧！我我我我本來覺得江醫生和與姐很配，現在覺得江醫生和宴總更配！”

“是啊是啊！異國他鄉！患難與共！你主外我主！你賺錢我顧家！我做飯你吃飯！磕到了！”

“一個格冷一個格暖，也互補啊！”

葉頌：“？”

葉頌：“？？”

葉頌：“？？？”

林與噗嗤一聲笑出來，下，火上澆油：“要不CP名還是南冷北熱吧，大學雙校草，畢業后再創輝煌，一個在商界一個在醫界，謀財害命，齊活了啊。”

小助理和實習生眼含熱淚瘋狂點頭，真的絕配！

江不言：“……”

葉頌：“…………”

不是，等一下。

他不是一直在打江醫生，塑造宴總嗎？大家為什麼不覺得宴總和林小姐更般配？？為什麼不來磕林小姐和宴總的CP？？鯨CP不是更加順耳嗎？？

宴總和江醫生是什麼邪教？

他是不是，搞砸了什麼……

葉頌低頭看手機，這次宴總是一串句號：“……”

丟丟一直站在葉頌邊，看他的手機屏幕很久了，忍不住問：“哥哥，京宴哥哥為什麼要一直吐泡泡啊？”

吐泡……葉頌無語凝噎，這段不給宴總錄音，有些絕道：“大概是溺水了吧。”

……

程京宴此時此刻還在公司。

那個九點半的國會議，他自己開。

葉頌沒再發來信息，他將那幾條語音又聽了一遍，主要是聽里面林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