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點開手機支付，越想越憋屈：“你、你……臭婊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林與適當地扯一下宴總的招牌：“等我出了這扇門，我就去跟宴總吹枕頭風，我看誰不放過誰。”

旋即表一收，加重手上的力道，刀刃鋒利，“轉了嗎！”

趙明大：“轉了轉了！！”

行。林與沖著其他人喊：“讓開！我要走了！”

人群不敢不讓開路，而一讓開，林與就看到了門口的兩個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宴總？你出差回來了？”

程京宴！

在場眾人臉皆是一變。

林與剛才說的話居然是真的？？真的是程京宴的人？？

程京宴已經大概猜出整件事，不過還是問：“你在干什麼？”

林與微微一笑：“你可以理解為，正在用一些比較原始的方式，收回我應得的尾款。”

知道的是收尾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綁架勒索呢。

“宴總在八號包廂”的消息在小南國部不脛而走，經理連忙帶上十幾個西裝保安趕來聽令：“宴總。”

程京宴雙手在外套口袋里，揚了揚下：“放開他。”

“哦。”

有他在，沒人敢造次，林與終于將碎啤酒瓶從趙明脖子上移開。

程京宴神微涼，邊走進去，邊喊：“趙——”

林與友提醒：“明。”

程京宴哂笑。

別人記仇記了三年，想方設法要報復回來，而他本不記得這種小人的名字，如果不是因為林與，他甚至不會記得曾跟他在一個包廂喝酒。

“三年前那一腳，讓你記恨上我了，

是吧？”

趙明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宴總，這是誤會，誤會……啊！”

程京宴一腳將他踹到在地，這一腳比當年重得多得多。

趙明捂著口，在地上齜牙咧，程京宴又走過去，穿著锃亮的皮鞋的腳直接踩在他的肋骨上。

“林與，我的人，懂了嗎？”

林與心弦波了一下。

程京宴剛從氣溫更冷的禹城回來，穿著黑的長款西裝，形被襯得愈發頎長，他全程沒有將雙手從口袋里拿出來——趙明這種貨也確實不值得他手，而那種居高臨下的，睥睨螻蟻的覺，也是無與倫比的。

趙明臉慘白：“……懂，懂。”

“自己回去跟你爸說，你要到外地去，如果再讓我在滬城聽到你的消息，”程京宴彎下腰，沒有緒，“那滬城，可能就沒有你家的消息了。”

趙明不敢不答應，同時他也絕地意識到，他闖了這麼大的禍，他老子肯定會把他趕出家門，他本來就是私生子，這下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程京宴冷眼掃過其他人，趙明那些狐朋狗友紛紛低下頭，更是大氣不敢出，他懶得跟他們說什麼，一把抓住林與的手腕，拽了就走。

他的手在口袋里放久了，掌心很暖，林與被他拉著走，莫名地想，他的手居然是為拿出來。

程京宴就這麼帶著林與出了小南國上了車，一路上他都沒說話。

林與問他怎麼知道在小南國的，他也沒回答，臉冷岑岑的。

回到樊樓，林與還被他抓著：“宴總，都到家了，你還不放手？”

程京宴置若罔聞，直接將拉進主臥的浴室，按了浴缸的出水鍵，林與挑眉：“你要洗澡？還是讓我洗澡？我回我房間洗……”

程京宴轉將抱起來，放在盥洗臺上，雙手撐在的側，終于說話：“我應該說你是有腦子，還是應該說你是沒腦子？他讓你去你就去？”

林與道：“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怎麼能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還要報復我？我要是不去，尾款要不回來怎麼辦？”那可是二十萬！

“就算不知道是他，小南國那種地方，你也能隨便去？”程京宴冷聲。

越說越霸道。林與沒好氣：“小南國是刀山火海嗎？要是有那麼危險，相關部門怎麼還不查封它？”

程京宴掐住的下：“還頂？還不知道害怕？”

有什麼好怕，今晚他就算沒來，也能安全離開小南國，等回家，自然會告訴他，他也自然會為撐腰，趙明之后也不敢對做什麼，這件事不就過了，他興師問罪什麼？

思緒轉到這里，林與才猛地意識到，的底牌，是他。

本來想要回懟的話到了邊，又默默咽了回去，林與老老實實道：“我又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我有覺哪里不對勁，所以一早就了謝淵去接我。”

程京宴：“為什麼不我？”

“你？我怎麼敢勞宴總，找了你，不知道會被你加多債務。”

> 程京宴反問：“那你打著我的招牌嚇唬別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我會收費？還有，我從林志達手下救了你一命，你到現在，連一句謝謝都沒跟我說。”

是哦……

林與眼睫煽，不喜歡欠他，欠了他，在他面前就好像矮了一截……本來在份地位上就矮他一截了，不想在上也比他矮一截。

挪了一下視線：“浴缸，水滿了。”

程京宴皺眉，暫時離開，轉去關掉水。

林與掉套頭衫，只剩下一件，在他轉回來時，摟住他脖子，吻上他的。

程京宴頓住。

林與吻得更深，程京宴沒有避開，只是微斂著眼皮，縱容不太練地舐著他。

封的浴室里，因為浴缸的熱水，氣溫升高，視線變得霧蒙蒙的，熱氣烘烤著兩人。

程京宴不主也不拒絕，直到林與一吻結束，他才低聲問：“干什麼？又喝多了？”

盥洗臺的高度剛好，林與雙勾住他的腰：“宴總一直以來，想要的不就是這個？這個作為答謝方式，你不滿意？”

程京宴的眼睛瞬間變得烏黑濃郁：“滿意，不過——”

他突然將從盥洗臺上抱下來，丟進浴缸，林與猝不及防，沉水中，手忙腳地爬起來：“喂！”

程京宴掉外套，也邁進浴缸，用力將抵在浴缸壁上，讓完全沒有退卻的余地。

他嗓音沙啞：“你選錯撥我的地方了，猜猜，你今天幾點能出去？”

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