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沒戴眼鏡,視線微瞇,試圖過那張京劇臉,看出男人的本來面貌,越盯著看,男人氣場越冷,終于,男人開口:“你是不是瘋了?!”
這聲音?
沈全真一愣:“喬旌南?”
對號座后不難發現,男人眉目廓朗,鼻梁很高,整張臉就只有眼白是干凈的,他怒視沈全真,氣得無從下手。
沈全真蹙起眉頭:“怎麼是你?”
喬旌南咬著后槽牙:“你以為是誰?”
沈全真口而出:“賤男春。”
難為喬旌南一臉,還能看出‘臉黑’,就是故意的。
沈全真也沒什麼好臉:“別自己代,我要罵你還用拐彎抹角?趕你倒霉,誰讓你來的?白白糟踐我一桶料。”
喬旌南僵在原地,不是別的原因,而是不敢,不知道怎麼,好比被人潑了一糞,牽一發全。
沈全真本就不爽,沒準狙擊賤男春更加不爽,拎著桶,轉要走,一旁電梯門正好打開,一個高大男人出現在電梯里,穿著白服,戴著一頂黑帽子,沈全真跟他面對面,兩人互看,男人先是看了眼沈全真手里的桶,而后視線越過,看向后的‘最新作品’。
短暫沉默,男人抬手按了關門鍵,沈全真一個健步沖上前,抓住男人手臂:“你還想跑!”
男人慌了,用力甩開沈全真,沈全真九十幾斤,男人二百來斤,他隨便一甩,沈全真像張紙一樣被甩出電梯外,拖鞋都甩丟一只,不等重振旗鼓,一道彩從旁劃過,喬旌南開正在關閉的電梯門,抬一腳踹在賤男春上,二百來斤的龐然大,瞬間倒在電梯角落里。
沈全真什麼脾氣,著一只腳,拿起桶沖進去,用力將捅扣在賤男春頭頂,這會兒就恨桶里一滴水都沒有,喬旌南倒霉,還更倒霉呢!
第76章 倒了彩霉
沈全真打賤男春,那是新仇疊舊恨,一想到他這一年來不死心作妖的賤樣,就氣不打一來,明知警察過來也是和稀泥,沈全真莫不如先胖揍他一頓出出氣。
喬旌南看著穿浴袍扁人的沈全真,很難不腦補賤男春對做過些什麼,再看自己這一彩很正的料,喬旌南都能說出這是什麼牌子哪個系,料中的馬仕,沾上很難洗掉。
下這麼大的本潑一男的,可見這男的有多賤。
“起開!”
當沈全真從浴袍下出踹人時,喬旌南一把將拉開,沈全真扭頭,橫眉冷對,剛要翻臉,只見喬旌南抬一腳,他是真狠,一腳踹在水桶上,水桶直接崩碎,出里面賤男春的半張臉。
很顯然,賤男春不會算卦,但凡算到今天有之災,他也不會仗著喝了二兩貓尿就來敲獨居房門。
男人打男人和人打男人完全不同,如果沈全真打,那麼喬旌南就是毆打,沈全真是報仇,喬旌南就是泄憤,一想到自己替個傻嗶擋了災,喬旌南就恨不能赤手空拳給賤男春‘上個’。
有人幫忙,還腳腳踹在自己的審上,沈全真也樂得清閑,站在一旁看熱鬧,電梯中的三人都沒注意電梯門是什麼時候關上的,等到再打開,已是其他樓層,剛要上樓的住戶見狀,忍不住一邊后退一邊尖。
穿著白浴袍,披散著黑長發的鬼沈全真;
看背后高大威猛,一轉頭京劇花臉的喬旌南;
脖子上套著桶圈,堆在角落雙手護頭慘的賤男春;
這樣的組合,拍恐怖片都不用化特效妝。
保安看到電梯監控很快趕來,瞥見喬旌南,說不上是害怕還是無下手,最后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呔,臟就臟吧,誰大家干的就是這個活兒。
幾個保安一窩蜂的沖上前,被當做變態的喬旌南擰著眉瞪著眼,活一倔驢,掙扎間蹭了保安一的料,保安心里就一個念頭,這要是生擒了,說不定能上《今日頭條》,再頒個獎狀什麼的。
沈全真從旁看了半天熱鬧,怕喬旌南氣紅眼打保安,這才出聲說:“不是他,是那個。”
手指向電梯中的一灘:“他一年四次半夜敲我房門,在警察局有備案。”
說曹曹到,之前到驚嚇的住戶報了警,巍巍哆哆嗦嗦,把喬旌南的一料看了一,把賤男春說的已經死過去了,警察局就在附近,派了兩車人出警,來后一看,場面著實不小,算上保安和看熱鬧的住戶,說三四十人。
喬旌南一扭頭,有個站在最近的年輕警察愣是沒忍住:“呦!”
喬旌南眼神兇狠,料兜頭灑下來,頭發是白的,上半張臉是紅的,下半張臉是綠的,上占了青藍紫,子占了黃黑,整個一行走的調盤,乍看是很嚇人,但貴有貴的好,不得不說,都很正,越看還越有幾分藝家的氣息。
警察里畢竟有見多識廣的,沒有驚嚇,也沒有嘲笑,帶喬旌南和沈全真回警局,給倒地哼哼的賤男春了救護車。
救護車里除了司機之外,一共來了三個人,后來又找了三個保安,搭把手才把賤男春給抬上車。
另一頭,沈全真和喬旌南沒有坐同一輛車,沈全真好奇:“警察同志,是怕我們竄供嗎?”
警察態度倒也和善:“你們只要如實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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