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沒有接電話。

兩分鐘過后，顧久臨的電話響了。

看了眼手機，顧久臨對林姜和霍從周說，“你們先坐。”

此刻的他，儼然一副溫和長輩的模樣。

林姜和霍從周無甚反應，平靜地看著他接通了姜瀾的電話。

“你們去麓城做什麼？”姜瀾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當年，和林振南回麓城的時候，顧久臨就說過，這輩子他都不會來麓城。

現在來做什麼？

相較姜瀾的憤怒，顧久臨緒比較穩定，“我來看看小西。”

聽到“小西”這個名字，姜瀾呼吸一滯。

半響之后，說，“我不管你看誰，但不要跟林姜見面！”

“不準打擾的生活！”

顧久臨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咱們也應該往前走了。”

“你……”

頓了頓，顧久臨說，“你要是想回來……我給你辦手續。”

“我不回！這輩子都不會回來。”

“顧久臨……你不要太過分，否則……否則……”

姜瀾重復了兩遍的“否則”，到底是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但顧久臨卻聽懂了。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林姜。”

“哼，你說話算什麼。”

這句話，不知是在說現在，還是說過去。

姜瀾掛了電話，顧久臨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臉上出幾分挫敗。

看向林姜和霍從周時，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你們在查車禍？”

林姜和霍從周皆是沉默以對，顯然是不想回答這個沒什麼意義的問題。

顧久臨給兩人倒了茶，然后說，“車禍的證據我可以給你們……但這件事，到此為止。”

林姜挑眉。

覺得好笑。

“我要是不呢？”

“我這是為你們好。”

聽到這句話，林姜心頭躥起一無名之火。

為他們好？所以撞死他們？

這是什麼邏輯。

“好意心領了，這件事我們有自己的打算。”

“林姜，不要任！”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如果不是霍從周握著的手，林姜肯定要指著顧久臨的鼻子大罵不要臉了。

“別以為仗著那點緣關系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居高位的時間久了，上不可避免地就帶上了幾分利落當然，以及對權利的輕蔑。

話不投機，林姜真有點后悔來見顧久臨了。

“這件事，我不會中止，你們還有什麼手段，一起使過來吧。”

丟下這句話，林姜和霍從周出了茶館。

茶館的走廊很長，椅在青磚上，發出不輕不重的哐當聲，彰顯著急切與焦躁。

也讓夏日的午后氤氳著幾分繃。

椅穿過走廊，林姜在花園一角停下，繃的神變的脆弱。

手了一把臉，常常地吁了一口氣，然后對霍從周說，“我們回！”

“不著急。”

霍從周了林姜的手指，指著花園的人工湖說，“去那邊。”

椅推到湖邊的涼亭，林姜在亭子的長凳坐下。

儼然一只斗敗的公。

霍從周控著椅，停在林姜的對面。

他手將林姜捂

在臉頰的雙手扯下，然后將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生怕會溜走似的。

“還記不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一件事。”

“……哪一件？”

霍從周了林姜板著的臉，“我說過，我會幫你查清裕安的事。”

林姜氤氳著氣的眸閃了閃，“但事遠比我想象的復雜。”

連顧久臨都他們適可而止，裕安的破產……真的僅僅是破產嗎？

“害怕了？”霍從周放緩了聲音問。

說真的，怕。

尤其是在經歷了車禍之后。

但都堅持這麼久了。

“你會陪我的，所以……我不怕！”

“既然這麼想了，那就開心一點……嗯？”

林姜盯著霍從周的眼睛，抿了抿，然后扯出一抹笑。

“嗯，乖。”霍從周親了親的角，“那回家。”

“嗯，回家。”

霍從周提前出院。

晚上，秦章那邊來了消息，顧久臨夫婦與周君恒就是普通的商務會面，沒有提及任何項目上的事。

“嗯，傅筠銣呢？”

“回酒店了。”

霍從周，“繼續盯著。”

掛了電話，霍從周看了眼窩在沙發上睡著的林姜，冷厲的眼神中掠過幾分。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再次響起。

是秦觀山。

“傅家有個私生子……前幾天看上一個明星，對方不從……被他的跳了樓。”

這個消息，霍從周略有耳聞。

比起方科普的打假，這種似真似假的新聞最能引發公眾的關注。

“我來安排。”

秦觀山將相關的資料發過來之后，霍從周就聯系了宋譽的大哥。

作為老牌的傳人，這麼點事都不算事。

凌晨一點，傅家私生子死明星的相關詞條高達二十多個，其中有兩條在熱搜榜前五。

傅家連夜公關。

但相關帖子如雨后春筍一般，這邊刪了那邊冒出來，這個平臺管控了，其他平臺又出現了。

甚至，還有一些害者出來以說法。

盡管是凌晨的消息，但相關熱搜一直掛到了次日上午。

林姜知道這件事，還是遠在國外的唐頌說的。

“是不是你家霍總手的？”

這個林姜還真不清楚。

但很附和霍從周的風格。

“不管怎麼樣，至能震懾一下傅家。”唐頌說。

聞言，林姜想到的卻是傅筠銣在燕城找到公寓門口時的畫面。

傅家家大業大，在燕城的勢力龐大，想要讓他們倒下……談何容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麓城最近發生的事，在提到賀舒芩時，林姜說了一下關于顧時清的事。

“初步判斷，顧時清可能是人雇傭去惹的賀舒芩，至于跟凌佳佳……純粹是小孩兒青春期。”

“還算顧時清這個人渣有點良心，沒霍霍小姑娘。”

“你跟秦觀山呢？”猶豫半響，林姜還是問了。

“……不知道。”

林姜頓了兩秒，“開心最重要。”

掛了唐頌的電話，林姜給霍從周發了個消息。

霍從周這邊還沒回復，【守一】的大門口來了兩個人。

顧涼嫣和傅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