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自從上回給賀舒芩發了凌佳佳和顧時清的照片之后，便沒有再聯系過。

接通電話。

“姜姜啊，你下班沒？我讓人給你送些東西過來。”

這兒距離賀家并不遠，稍微繞一下就行。

重點是不在家，也不想讓人知道住在守一。

“芩姨您別麻煩了，我過來拿吧。”

“會不會太折騰了？”

“沒事兒，今天就上了半天班。”

“那好，我在家里等你。”賀舒芩笑道。

臨近過年，好多公司都已經提前放假。

這條路平時堵的人心慌，今天卻一路暢通。

林姜提前到了。

看著賀家的房子，林姜翻出手機準備給賀舒芩發消息。

視線掠過前方時，倏然頓住。

賀家門口的男人……

……顧時清嗎？

不由地，林姜踩下剎車，放慢了車速，就差停在路邊了。

真的是顧時清。

跟上回在岜山看到的鬼鬼祟祟不同，顧時清一名牌，比當紅那會兒穿的還貴，看著賀舒芩的眼神……

深，溫。

……舒展乖巧。

霍從周說賀舒芩是寡婦的話躍腦海。

林姜呆住。

難道，賀舒芩和顧時清真的是那種關系。

富婆金主？

不可能吧。

下一秒，林姜就被狠狠打臉。

顧時清親了賀舒芩。

特別氣纏.綿的親法。

頓時，一生理的反胃涌了上來。

林姜急忙打開一瓶水喝了幾口。

或許賀舒芩還記得自己約了林姜過來，在顧時清的屁.上拍了拍，把人打發走了。

在顧時清的車子開過來之前，林姜立馬掉頭。

在賀家附近磨蹭了十幾分鐘，心緒平靜了之后

，才往賀家開。

賀舒芩上的服已經換了。

坐在林姜面前的，依舊是那個麗強大，不失溫的芩姨。

毫不見剛才的放浪。

林姜不知道賀舒芩是如何對著顧時清那張親過自己兒的，親下去的。

但一想到這個。

又想吐了。

“怎麼了，這是腸胃不舒服，還是……”

如果是往常，看到賀舒芩這般意味深長的眼神，林姜肯定會撒說一聲“芩姨真八卦。”

但這會兒，說不來。

錯差，賀舒芩理解了意識到自己懷孕時的張和害怕。

“怕什麼啊，這是好事……你和霍從周是結了婚的夫妻，遲早會有孩子的。”

說著，賀舒芩拍了拍林姜的手。

想到這只手不久前還拍過顧時清的屁.。

林姜胃里翻涌的更兇猛了。

“芩姨，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林姜在洗手間干嘔了半天，出了一頭的冷汗。

霍從周在微信上問他到哪兒了。

林姜想說在賀家。

最后刪刪減減，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霍從周，你喜歡小孩兒嗎？】

在守一的葡萄樹下等人的霍從周收到這條消息，人都定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

【你有了？】

打這三個字的時候，霍從周的手指都在發抖。

坦白說，他不喜歡小孩。

有記憶開始，他就沒見過爸爸，媽媽又是個緒不穩定的人，高興了摟著他一遍又一

遍地喊著寶寶，但生氣的時候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你為什麼要長了這樣一張臉？”

罵著罵著，又開始掉眼淚，然后又摟著他重復說對不起。

在去幸福里之前，他的每一天都在這樣的循環中度過。

他覺不到，也不知道如何人。

甚至連自己都討厭。

如果他沒有長這樣的臉，媽媽是不是會喜歡自己多一些。

可惜直到霍汝病死，他都沒機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因為年時對自己的厭惡，導致霍從周很是抗拒小孩兒。

甚至，對一切產生羈絆的都非常抗拒。

偏偏林姜，要往他破破爛爛的人生里闖。

那時候，霍從周不相信他這麼破爛的人生還能補。

后來他才明白，如果沒有林姜，在姥姥去世后，他或許早就像霍汝一樣，爛在了泥土里。

幸運的是，他遇見了一樣的林姜。

就算離開時，也已經把他從爛泥里拽了出來。

【我喜歡小孩的。】

【只要是你生的，就是哪吒孫猴子，我也喜歡的。】

霍從周連發三條消息。

林姜握著手機笑了。

就算他瞞著城南的那塊地又如何。

他也不會傷害到自己的。

如腦上頭，林姜敲著手機屏幕。

【想到，沒孩子。】

【你是不是騙我？】

【真沒有？】

【好吧……我再努力。】

【你還是省省吧。】

跟霍從周聊了一會兒天，林姜好多了。

出去時，賀舒芩正在和凌佳佳視頻聊天。

凌佳佳估計還在生氣，只了臉，沒說話，

說話的是了半張臉的賀西嶼。

賀西嶼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林姜，邊的話一時卡了殼。

“姜……姜姜，你怎麼在姑媽這里？”

賀家母和顧時清的關系，只要不去較真，心里也就沒那麼難了。

林姜淺道，“我來拿秦姨給我準備的超超超多的年貨。”

“姑媽偏心了啊，我都沒有。”

“你又不缺。”賀舒芩把手機給林姜，“你跟西嶼聊兩句？”

“芩姨，我也有西嶼哥的聯系方式啊。”林姜笑著坐到賀舒芩的旁邊，“秦姨您好好和佳佳聊聊，小姑娘這一臉的不高興，肯定是想家了。”

凌佳佳不知道自己出國是因為賀舒芩發現了和顧時清的關系，也不知道消息的人就是林姜。

“你就是想把我送走，好在外面找……”

“佳佳——”

賀舒芩厲聲打斷凌佳佳的話，冷著臉對賀西嶼說，“小嶼，你帶去休息。”

掛了電話，賀舒芩嘆著了眉，“孩子大了，真的難管教啊。”

末了又問，“姜姜你好點沒有？”

“好了，估計是下午喝了放涼的茶鬧的。”

“你這孩子，這麼冷的天還喝涼的，能開車嗎，要不要讓司機送你回去？”

“沒事，已經好了。”

“好，那你路上慢點。”

離開賀家的時候，林姜又將后備箱里的東西拎了出來。

這是前幾天準備送給賀舒芩的。

經過賀家附近一紅綠燈時，又看到了顧時清的跑車。

這人竟然還沒走？

副駕駛坐著位模樣清秀的男生，他半開著車窗，正在和人打電話。

“姐姐，我對你是真心的……那照片就是借位，我沒佳佳……肯定是有人要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