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向蘇雪，神同樣冷漠，“別我外公，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就算你是親生的，也早就跟我焦家沒關系了，更何況你還不是。”

聞言，蘇雪臉一白，齒翕，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不是說他早就不關注蘇家了嗎？

焦老爺子確實沒有關注，每每想到蘇家，他只覺得惡心，不想在他們上花費半點時間，奈何之前接風宴上的事鬧得太大，了整個京市的笑話，也傳到了寧城，他也是無意間聽到的。

這才知道，原來蘇家養了十幾年的，居然還不是他們的親生兒。

現在親生兒回來了，他們名義上說是要給辦接風宴，實際上就只是想利用而已，還為了一個假貨，那麼對自己親生的。

因此可見，他們的心狠。

也是，這一點，他幾十年前就已經見識過了。

他原本以為他把這兩個人都看了，這才發現，他們的無恥和冷漠完超過了他的想象。

“有句話你倒是沒說錯。”焦老爺子看著焦文娟，一字一句道，“你和蘇哲，確實很配，狼配狽，狗配屎，一個比一個惡心。”

一句話，讓焦文娟臉上的瞬間全然退去，怔怔看著他，不敢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

蘇雪也震驚了，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態度。

原以為，不管怎麼樣，焦文娟都是他的親生兒，知道過得不好，他怎麼著也會對接濟一二的。

現在看來，非但沒有接濟，甚至還很冷漠，眼里的厭惡幾乎化為刀子，得人心疼臉疼。

這一切，都出乎了的意料。

然而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沒有退路了。

撲通一下跪在床前，說：“外公，我雖然不是媽媽親生的，但我是一手養大的，媽媽無數次和我說，后悔了，不該那麼對您和外婆，可是也都是被爸爸給蒙騙了，知道錯了，是不是，媽媽？”

扭頭看向焦文娟，就見面上滿是痛苦和自責。

倒是配合。

也不管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目的是已經達到了，蘇雪繼續道：“外公，您就讓我們在您跟前盡孝吧，接下來的余生，我們都聽您的話，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只求您能讓我們對您盡一點孝心就行了。”

說得真意切，聽得人都有點，誰見了不說一句好孩子呢。

門口，姜糖打開手機錄音一點點錄著，里面，蘇雪為了博取同，把們說得極其凄慘，又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了蘇哲上。

毫不顧及蘇哲對很好這件事。

蘇哲雖然不是東西，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什麼好爸爸，但對蘇雪的確是不差的。

要是知道蘇雪這麼說他，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反應。

怎麼辦，還有點期待呢。

姜糖了下，有些壞笑。

一旁，焦珠聽到們的對話，也總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一時間很是無語。

小時候，有一次無意間，得知爸和大伯還有個妹妹，也就是的姑姑，那時候還很好奇，問去哪兒了。

當時爸爸和大伯的臉就變了，什麼也不說，嚴厲斥責以后不許再提那個人，言語間的冷漠和厭惡至今都記得。

因為那態度哪里像是對親妹妹一樣，更像是對仇家。

后來大一些的時候，又想起了這件事，悄悄問了媽媽，才知道干的“好事”，那時候就對這個姑姑印象不是很好。

總結下來，就兩個字——蠢貨。

為了那麼個聽著就不靠譜的男人放棄家人，氣死親媽，不是蠢貨那是什麼。

不僅蠢，還很心狠。

想著，看著站在病房里的焦文娟，心里更加確定，自己當年的想法一點兒錯都沒有，還真沒有半點兒冤枉。

不是，還有那個養，前幾天也聽說過一些，但沒問那是哪家的，今兒才知道，原來還跟他們家有關系。

又是那個蠢姑姑干出來的事。

親近養，把自己的親生兒推得遠遠的，但凡有點心，都干不出來這種事來。

的心，果然夠狠。

想到這事，腦海中忽然有道白一閃而過，未能抓住，只知道自己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只是這件事是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一旁，姜糖始終掐算著手指，神看似閑適，實則有幾分重視在里面。

在等時機。

在等徹底了解這段孽緣的最佳時機，那時救焦老爺子，才不會讓他到半點兒反噬。

焦文娟和蘇雪也不負所托，臉皮夠厚。

準確地說，是蘇雪的臉皮夠厚。

焦文娟被焦老爺子的話說得臉又紅又白，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都被悔意吞噬，唯獨蘇雪繼續道：“爺爺，媽媽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吧，可是您的親生兒啊。”

蘇雪也慌了，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的話語能夠說服焦老爺子的。

殊不知，這才是焦老爺子最痛恨的點。

但凡換做一個陌生人，他哪里犯得著記恨那人這麼多年，就是因為是親生兒，這才更加可惡。

他盯著，一字一句道：“害死親媽的兒，這種兒，還有要的必要嗎？”

蘇雪啞然。

焦文娟手捂著臉，神崩潰道：“別說了！別說了……”

一個勁兒地重復著這句話。

焦老爺子只神冷漠地看著，嘲諷道：“害死你媽的時候，也沒見你回來在墳前磕上一個頭，說上一句對不起，這會兒過得不好，被打了，想起我們了，你能看上蘇哲，也是以類聚。”

他對這個兒，也是真的心寒了。

這些年來，他無數次不在后悔，當初怎麼就沒在一生下來的時候就把掐死呢，也就不會有這個孽障在了。

老伴因而死，真是不值！

聽到他的話，焦文娟臉上失去最后一點，無力地后退幾步，扶著墻才勉強維持住沒有倒下。

淚眼婆娑地看著焦老爺子，看著他臉上的冷漠，心如刀絞。

看著他，開口道：“好，既然我害死了媽，那這條命，我就還給吧。”

說完，猛地朝窗邊跑去，縱一躍。

“媽！”蘇雪尖出聲。

“你！”焦老爺子看到這一幕也傻了，子驀地前傾，手捂著心口，臉瞬間白了下去。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