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
而且吃飯的過程中,總是忍不住想寧舒瑤的事。
忍不住想那個病,到底是怎麼來。
想完寧舒瑤的事,又想自己監護權的事。
傅敬業把的監護權給傅蘊庭,寧也心里其實是非常難的,可男人的或許就是那麼心來的。
傅敬業當年和寧舒瑤在一起,險些為此離婚,但轉眼,寧舒瑤染上了艾滋,傅敬業就能當做什麼事也沒有一樣,轉頭就和陳素一家四口和和睦睦起來。
寧也抿著,手里拿著筷子,心疼的很厲害。
席間的人一直在談,寧也后面都沒有怎麼聽進去。
后來傅蘊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邊接邊站起。
他離寧也近的,寧也聽到從他手機里傳來了陳素的聲音。
傅蘊庭去到一邊接了起來,他這個電話講了長時間的,寧也一直忍不住朝著他那邊看過去。
這時候張曠問江初蔓:“蘊庭是什麼想法,你沒和他聊過嗎?”
江初蔓搖了搖頭。
張曠臉有些不好。
“初蔓,人就這麼幾年是最好的年紀,雖然這麼多年,蘊庭邊一直沒有出現過其人,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
寧也抬眼朝著兩人看過去。
張曠在說話的時候,目一直落在江初蔓上,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意。
江初蔓想了想道:“我之前做錯過事,可能他心里一直有道坎。”
周韓深道:“他當年為了你,連前程都不要了,幾乎和傅家斷絕關系,這麼多年你們又一起經歷生死,他也是把你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上次你生病住院,他也是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你,要不是得很深,他做不到這樣的,不管有什麼事,你只要和他好好通,總能解決的。”
他頓了頓,說:“蘊庭是個很長的人。”
“是啊初蔓姐,傅哥他是真的很你。”
“嗯?”江初蔓朝著對方看過去。
說話的人是個年紀相對來說比較年輕的男人,他道:“你可能不知道,大前年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那一次特別兇險,我們都以為自己要活不下去了,要寫書的時候,他只留了一句話“名下所有財產,贈與江初蔓”,其他什麼都沒有,初蔓姐,傅哥這個人,就是不太說話,但他是真的很你。”
江初蔓聞言,卻愣了一下,眼眶慢慢紅了,心也跟著起伏,問:“真的嗎?”
“真的。”那人道:“他其他書我不知道,但是那一次我們一起去執行任務,我是親眼看見他寫的容的,當時我就覺得,他心里肯定是慘了你,后來回來后,在部隊聽說你們兩個一起都七八年了,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在一起了,當時對他真的好敬佩。”
江初蔓又何嘗不是慘了傅蘊庭呢?
有些的笑了笑,道:“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
寧也聽著他們談的這些話,有些發愣。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無意中,也破壞了傅蘊庭和江初蔓的。
也不知道傅蘊庭不選擇和江初蔓結婚,是不是因為發生了那一夜的事。
但對于寧也來說,其實并不需要傅蘊庭為此負責。
而且相反,其實心里,很害怕傅蘊庭對負責。
也很害怕傅蘊庭提起那一夜。
這時候傅蘊庭那邊電話已經掛了,他掛了電話,筆直長邁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隨著他的靠近,寧也的心弦就繃直了。
他們這邊的談話聲,也跟著停了下來。
周韓深等傅蘊庭走近了,江初蔓問:“阿庭,是誰打來的電話?”
傅蘊庭皺了皺眉,他道:“家里人。”
江初蔓想問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倒是周韓深問:“最近都是留在這邊了嗎?”
傅蘊庭沉默片刻,道:“還沒確定。”
就是不愿意太多的意思。
周韓深也了解他,沒往深了問。
倒是江葎旁邊的人,一直忍不住朝著周韓深看過去。
江葎眉目冷了下來。
那人就沒敢了。
幾人又聊了會兒別的,時間就已經很晚了,寧也是從基地回了學校,直接來吃的飯,傅蘊庭可能怕累,就沒再這里留很晚。
周韓深問:“等會兒還要出來嗎?”
意思是送完寧也,還要不要續攤。
周韓深一問出口,寧也就張起來,并不想讓傅蘊庭呆在家里。
傅蘊庭呆在家里,會讓力很大。
但傅蘊庭卻聲音平淡,道:“太晚了,不出來了。”
寧也拳頭狠狠的攥著,很久,都沒法放松下來。
傅蘊庭說完,就轉往停車場走,寧也就只好跟在他后面。
但是兩人走了沒幾步,江初蔓就跟了過來:“阿庭。”
傅蘊庭腳步頓住,轉頭看。
寧也也轉頭朝著江初蔓看過去。
今天聽到那些人議論江初蔓和傅蘊庭,心里很難說半點在意也沒有。
但是更多的卻還是想讓人兩人趕結婚的期。
江初蔓臉有點紅,道:“我過來的時候沒開車,你可以送送我嗎?”
傅蘊庭沒拒絕。
幾人到了停車場,寧也想坐在后座,傅蘊庭看了一眼,道:“坐前面。”
寧也僵持了一會兒,傅蘊庭沉斂邃黑的目落在上,像是能將人的心都給寸寸剝奪。
寧也最后還是沒抵抗住,坐在了副駕駛。
江初蔓朝著兩人看過去,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以前傅蘊庭的副駕駛,只要有在,從來都是坐著。
又沒忍住,朝著寧也看過去。
說實話,如果單從格來講,江初蔓其實喜歡寧也這樣的小孩的。
安靜,漂亮,又懂事。
但是傅蘊庭對的關注度,卻又讓心里有些嫉妒,而且總讓有種說不出來的危機。
不過很快,就又把這種覺給下去了。
畢竟,寧也的監護權在傅蘊庭手上。
傅蘊庭對關注,也是理所當然。
而且,又想起了剛剛李磊說的書的事。
江初蔓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坐進去后,江初蔓從后面,看著傅蘊庭的側影,是真的很傅蘊庭,那種像是延綿進了自己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