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一眼：“你管我。”

“你以為我還會跟以前那樣嗎？”

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寵，被寵到生活不能自理，最后又被主人拋棄。

“……”傅晏辭，沉默不語。

一場飯吃完，時衾覺得格外累。

起要離開的時候，江晗用巾替掉邊沾著的醬。

隔著薄薄的巾，能到男人指腹的，頭皮陣陣發麻。

回去的路上，車里的氣氛很沉默。

時衾想了想，還是說開了比較好，扭頭看向江晗：“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刻意。”

江晗看一眼。

“刻意什麼。”

時衾抿了抿：“刻意在別人面前故作親。”

前面綠燈跳紅燈。

江晗走了神，回過神來時，猛踩剎車，車子已經越過白線許多。

時衾因為慣往前沖了一段，又被安全帶拉回。

江晗皺起眉，有些生氣：“為什麼你覺得是故作親，我們之間不該是真的親嗎？”

時衾怔怔他。

并不知道一段關系什麼階段做什麼事才是正常。

和傅晏辭那一段，恐怕并不能當作參考，那大概是一生只此一次的愚蠢和熱烈。

但總歸應該是不對，是防備太深，沒辦法接和江晗過度的親昵。

“對不起。”時衾訥訥道歉。

江晗看著小鹿一樣純潔的眼睛，沒來由覺得煩躁，他別過眼，沒吭聲。

他自己本就是個爺脾氣，以前也就對時衾有耐心，忍了不。

今天卻有些忍不住了，冷了一路，就那麼一直到公寓樓下。

車停住。

時衾愣神了一會，去解安全帶。

正好江晗也手過來，指尖相，時衾下意識瑟了一下。

看到下意識的反應，江晗覺得被刺痛，松開手，嘲諷地扯了扯角。

“早點休息。”他說。

“……”

時衾下車，默默著江晗的保時捷在黑暗里疾馳，引擎發出震天的聲響。

江晗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

他的公司租用了淮宇的三十五樓，聽說以前是人工智能部的位置。

后來傅晏辭把整個部門解散分流，三十五樓便一直空著，沒有其他部門駐。

在寸土寸金的地界，空那麼一整層，也就傅晏辭消耗得起。

在淮宇公司里面，嵌了江晗的小公司，像是猢猻依附大樹，顯得他更加渺小，他多有些不是滋味，越發想要證明自己。

周六晚上的十點，江晗到三十五樓的時候，發現燈竟然還亮著。

林喬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背脊拔，十指在鍵盤來回地敲，在寫著策劃案。

如果說時衾這麼多年，像是沒有一點變化，依然純潔麗，那麼林喬，變化大得他完全想象不到。

原本不起眼的學生短發和厚劉海不見，取而代之是栗的波浪卷，像是海藻一般披散開來。

公司的暖氣很足，只穿了一件薄荷綠的吊帶背心，低腰牛仔，出腰腹一截，白皙。

林喬的長相雖然不及時衾，但化上妝，也不難看，甚至有自己獨特的氣質，那種在職場打磨下，利落干練的氣質。

仿佛不起眼的丑小鴨，變了白天鵝。

“這麼晚還在加班。”江晗出聲。

林喬被他冷不丁嚇了一跳，又很快恢復自如。

“是啊。”

江晗走過去，看見了電腦屏幕里的策劃案，是他們最近很想要拿下的項目。

林喬反問：“你怎麼來了，不是和時衾約會嗎。”

江晗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兩條直接大喇喇搭在桌子上，沉著臉，沒吭聲。

林喬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聳聳肩，不想摻和讓自己難。

旁邊人鍵盤敲擊的聲音不斷，江晗聽得煩躁，手按上了的電腦關機鍵。

屏幕倏地黑下來。

林喬還沒保存，一晚上的工作白干。

垂下眼，著心里的火：“江晗，你也就有本事在我面前橫。”

江晗輕嗤：“別說得好像你多容忍我似的。”

林喬他，平靜吐字：“難道不是嗎。”

江晗想起之前，時衾讓他別老欺負林喬。

他才意識到，自己確實總是不自覺去欺負，說些不中聽的話，做些像剛才那樣礙事的行為。

尤其看到眼睛紅紅又不敢在他面前哭的樣子，心里會很邪惡的覺得舒服。

但現在林喬卻沒有以前好玩兒了，怎麼惹，反應都是那麼沒勁。

“別再把你從時衾那里的氣發到我上。”林喬說。

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自卑不堪的小姑娘了。

江晗被到痛，踹的椅子：“你閉。”

林喬本來就只三分之一坐在椅子上，他踹得用力，椅子直接走。

整個人就那麼摔在地上，連帶鍵盤砸了下來。

安靜的空間里，發出一聲巨響。

尾椎骨一陣劇痛，林喬懵在那里，連呼吸都上不來。

江晗也懵了，沒想到自己隨便一踹，把人直接踹到了地上。

他趕去拉林喬的胳膊：“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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