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興了，就不會怪氣地發脾氣，更不會牽連到謝郎他們。

讓他高興？

男歡之事，只有他歡，算什麼高興。

桓羨看了那雙楚楚的水眸一晌，過雪白下頜，對著那張紅菱菱的便咬了上去。

頂開貝齒，勾出丁香，一雙手也不忘在腰腹間游走流連，玉霜，被得發紅。

薛稚頭腦中一陣陣發白，眼里的霧氣也越來越重。

忽一口氣回轉了過來，天旋地轉，已被他抱了起來，朝外間走去。

“皇兄……”

外間的布置一件件映眼簾，一下子慌了。

“就在這里吧。”桓羨道，抱著在書案上坐下，正對著白日那扇鏡子。

被再明顯不過的意圖，薛稚眸沁：“哥哥……不要……”

“不要？為什麼不要？”桓羨輕輕含住一側玉白小巧的耳垂，又以銜去妹妹鬢邊一只玉釵，“不是梔梔說，想要哥哥了嗎？榻上與桌上，又有什麼區別？”

“可……可是……”

泣芙蓉花，盈盈發紅萼。桓羨低頭輕吻側臉，繼續說了下去：“如此，才正好看看，看看梔梔的樣子有多，看看哥哥……是怎麼憐惜梔梔的……”

說著，他嘶一聲扯開腰間紈素，意分開合的雙膝。

薛稚紅著臉踢騰著掙扎，也被他手掌死死掌住，彈不得。

這樣的恥，薛稚只下意識向鏡中看了一眼便得別開臉去，求他：“哥哥……別……”

“為什麼不看？”他卻掰正小臉兒，任憑眼淚顆顆打在手上也不容拒絕，“聽話，把眼睛睜開。”

“好好看看自己的樣子。”他語聲似哄，依依，“梔梔說說，蘭卿他知道梔梔在哥哥面前是這樣的麼？”

如同天靈蓋上遭了重重一擊，薛稚眼淚一頓，紅未褪的小臉兒霎時蒼白如紙。

知道，他果然是在意方才獄中和謝郎見面的事！

為什麼！

分明是他帶去看他們的，到頭來，卻要因了這件事來折辱……他為什麼要這樣……

“還是不肯看麼？”睫畔珠淚被他以指溫拭去，薄依舊在容玉頰上游走流連。

烙在上的吻很輕很輕，薛稚卻不寒而栗，不必他再言什麼威之詞，認命地睜眼，含淚看向鏡中。

鏡中的人兒，眼眶通紅，香腮染赤，如云長發披散在理細膩的肩頭，正與大片大片有如雪蓮花瑩瑩脆弱的雪白形鮮明對比。

再往下的畫面，更是在闡述與兄長不倫的事實。

閉上眼，任兩行清淚沿著微紅頰簌簌落下，所有的偽裝都在這一刻離析分崩。

“出來。”他語聲沉沉，如響幻境，“給哥哥聽，哥哥想聽。”

咬著不肯，桓羨又掐住那張玉花的小臉兒，迫將咬得發白的瓣張開，毫不留面：“。”

眼淚如雨而下，絕地閉上眼，順從本心發出聲音。

如貓聲的與，一聲聲撓在心上。

的表現只能說是差強人意，但桓羨還是從的乖順中嘗到些許寬。淡笑道：“沒關系。”

他將一還沾著銀的手指陷進瓣間，就著那充溢的香涎勻勻攪弄：“哥哥待會兒……會讓梔梔得更大聲。”

唯有垂淚，低頭不肯應，口中也因心一波一波涌上來的傷懷而發苦，除此之外，竟無任何味覺。

如此無趣，哪里是方才在牢獄中見到謝璟時的發自心的歡喜。

桓羨眉眼間掠過一翳。

心間仿佛被團巨大的怨氣充滿，肝膽裂的忿怒。道：“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想想你的謝郎他們，薛雉，你該學著聽話。”

只好依言照做，仍含著淚求：“那回去吧……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這里……”

“那怎麼行呢？”桓羨語音含笑，“不在這里，梔梔要怎麼看到自己勾引哥哥的樣子……若不看見，又豈會承認是自己勾引的哥哥，說不定，還在心間辱罵是哥哥強迫梔梔呢……”

薛稚被說中心事，子狠狠一。

“沒用。”桓羨輕笑斥道，倒也不，反掌著纖腰助，作為獎賞。

不知過了多久，淚流滿面地躺在他懷，如同一尾泡在春水中、幾近昏迷的魚。

面前的鏡子似被擊碎，一道水箭殘留其上，淅淅瀝瀝地落下，畫面也由此碎為兩瓣。

窗外，夜漸闌。

次日，薛稚醒來時，已被清理過了。

后腦與太仍鈍鈍地痛著，從一片空白中睜眼，迷迷糊糊中對上兄長的視線，頓時一個激靈，于瞬間清醒。

他就坐在榻邊，不知看了多久。

眼中下意識的畏懼尖銳地刺痛桓羨，他皺皺眉，將心中涌起的莫名緒抑下，手拂開臉上黏結的發：“梔梔很怕哥哥？”

他素來淺眠，即便昨夜折騰到深夜，卯時也一樣醒。摟著勉強睡到辰時，便起來了。

搖頭，視線及他上套著的雪白中，輕輕地問：“皇兄今日不上朝麼？”

“今日是休沐，上什麼朝。”他挑眉。

自然，他沒說的是，他今日原命了陸升父子前來商議置謝氏的事，兩人應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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