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笙迷離地著他，問道“怎麼了？”

覆在的手收回，慕北借著燭火，看著冷白的手指上沾染的紅，咬苦笑。

“你來月事了？”

虞笙笙了下額頭，迷迷糊糊地算了一下。

“嗯，好像就是這兩日。”

月事期間不宜行事，對子不好。

慕北拿起散搭在床邊的衫了手，隨后垂頭喪氣地趴回虞笙笙的上，與十指相扣，臉埋在的頸窩，語氣委屈至極。

“箭在弦上，卻發不得。虞笙笙，你是要憋死本將軍？”

指尖繞著慕北的發把玩著，虞笙笙此時酒意醒了一大半。

是酒后失去理，平白無故招惹了慕北，結果又不滿足人家。

虞笙笙亦是有些愧疚，地嘟囔道“要不，我幫你？”

次日。

天亮時分，虞笙笙醒來。

睡得昏昏沉沉的，因為宿醉頭還有點痛。

一睜眼，眼前就是慕北結實健壯、紋理清晰可見的懷和臂膀。

虞笙笙仰頭，目正好撞進了慕北的那雙黑眸里。

他不知何時醒的，這樣含笑瞧著，似乎也有點時間了。

“將軍何時醒的？”

“剛剛。”

慕北的眼底暈開淺笑，笑中還夾著若有似無的。

虞笙笙這次沒上次醉得那麼嚴重，昨晚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現在還能記起一些。

回頭，細的指尖開始在慕北上輕著，他上的疤痕，他上的白的，還有

昨晚子沒要，親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虞笙笙湊近，水潤的紅如同紅的蜻蜓，在慕北的膛四“點水”，忙得不亦樂乎。

“嗯……”

慕北不自，出沉悶的一聲。

他也跟著繃起來，扣在虞笙笙腰間的手，也不由地收，著那不堪一握的水蛇腰，仿佛這樣就能拿住腹下升騰而起的躁。

“笙笙，莫再親了，你想憋死本將軍不？”

上說著不，可慕北的卻是誠實的，

不斷地在虞笙笙上蹭著……

“好笙笙，勿再鬧了。”

做又做不了，的火干燒，簡直是要把人給瘋。

慕北眼迷離，如同三分酒意微醺一般，瞧著虞笙笙的吻落在他前的每道疤痕上，神似陶醉似沉淪。

原本冷白的一張臉，也因的浸染，如盛開的虞人一般妖魅。

“笙笙”

他喃喃地喚著的名字，修長的手指穿過的發，寬大的掌心扣在虞笙笙的后腦勺，本能地想讓虞笙笙的親吻再重一些，再長一些。

的，溫暖的。

虞笙笙的每次親吻，都在置換著有關每道傷疤的記憶。

與父親、兄長在逃亡中，被那些黑殺手砍傷的，在戰場廝殺被敵人的刀箭槍刺傷的，那些黯淡悲痛，充滿腥氣的記憶，如今都被共同的記憶所取代。

那就是，它們都被虞笙笙過、過、親吻過。

慕北覺得自己胎換骨了一般，上的和晦暗的記憶被洗去，如今，他也有資格幸福和快樂。

虞笙笙一手握著慕北的手臂，不知是的手太小，還是慕北的手臂壯，竟無法一手握全。

調皮使然下，的吻一再下移。

畢竟，能讓平日里冷傲自持的野狼將軍，變溫順的綿羊，是件十分有趣且有就的事。

“虞笙笙！”

可未等虞笙笙的小心思得逞，慕北便一把將提了上來，隨后在了下。

若即若離地吻了幾下，慕北癡迷不舍地打量著下的虞笙笙。

烏黑如綢的長發鋪展在的下，清澈的眸眼秋水剪瞳，致麗的面容上，那張紅最是惹人。

想起小妹慕蓉每次月事都會疼得死去活來，鬧得母親也跟著不得安寧。

慕北的手向虞笙笙的腹部，覆上輕。

“肚子不疼嗎？”

虞笙笙搖頭，“不疼。”

慕北重新躺回虞笙笙的旁，將人摟在懷里，擺弄起細順的頭發來。

“慕蓉會疼，你為何不疼？”

慕北極與虞笙笙這樣平靜地聊起家人，虞笙笙有些驚訝，也有些愧疚。

轉，與慕北面對面地躺在床上。

俊無儔的一張臉，讓人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輩子都嫌短。

虞笙笙淺笑道“可能因為我好。我約記得慕蓉姐姐小時就喜歡吃涼，還喜歡著腳跟我在長廊里追打嬉鬧，當時沒被慕姨娘說教過。”

時的回憶浮現，慕北輕笑出聲。

“的確，母親確實因為這件事沒訓斥慕蓉。”

“慕北，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蘊含何意，慕北自是清楚的。

“不怪你，不是笙笙的錯。”

他憐地著虞笙笙的臉，眼底周完全不見往日的戾氣和鷙。

“是我說對不起才是，之前把所有的仇恨和怨氣，都撒在你的上。”

虞笙笙笑得燦爛，彎彎的笑眼里盛著細碎的。

極爽快地道“沒事，看在你救了我好幾次的份上，咱倆扯平了。”

快樂是短暫的。

忽然想起回到都城后，慕北就要送去塞北，臉上的笑意又一點點褪去。

虞笙笙抿了抿，故作輕松地笑著。

“慕北，在你把我送走前，我們好好的，你也對我好一點。”

想起前幾日，從魏之遙那里回來，同虞笙笙說要送去塞外的話，慕北的心如同被人猛地住了一般，口憋悶，鼻腔酸。

他瞬間就紅了眼，竟有想哭的沖。

深吻埋進蓬松的烏發間，慕北將虞笙笙抱得更了些。

“笙笙，即使萬劫不復，我們都不分開，好嗎？”

“那要看將軍的表現。”

“竟敢跟本將軍討價還價？你可是要替父還債，給我生孩子的，

本將軍不準你走，天涯海角也給你抓回來。”

虞笙笙窩在慕北懷里笑，可是笑著笑著，又笑不出來了。

與慕北之間，已經不再是家仇那麼簡單。

魏之遙與慕北立于朝堂，他們要走的路注定雨腥風，貪慕沈家軍兵力的魏之遙，勢必要促沈婉與慕北的婚事。

虞笙笙這顆毫無用途的棋子，魏之遙豈會任由留在慕北的邊。

慕北突然想起了什麼。

“茶肆里昨日說的書，該不會是你寫的吧。”

“嗯。”，虞笙笙終于又有了笑意，有些得意道“你聽到了？”

“我饞你的子，這句齊淵世子都學會了，本將軍豈會聽不到。”

慕北聲音低沉縹緲，前半句有意加了重音，含笑揶揄。

虞笙笙想起昨夜借著酒勁，說出的那些話，真是輕佻又荒唐。

在慕北膛的臉燙了，明明是南州的深秋，卻熱得額前背后都出了一層汗。

“就沒有關我和你的話本子？”，慕北笑問。

“那自是當然。”

“拿來給本將軍瞧瞧。”

“不行。”

“為何不行？”

“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將軍自是要去茶肆花錢聽。”

“虞笙笙，本將軍給你的銀子不夠花？虞家二小姐，金山銀山里長大的，何時這般財迷？”

這般財迷，還不是日后去流放之地，與父親過活用。

“將軍失蹤這麼久，銀子早都用了。”

慕北默了半晌。

“是我思慮不周。我把票莊的票號告訴你，日后，你若有用銀子的地方，去各地票莊都可提取銀兩。”

“將軍就不怕我帶著你的銀子，逃了？”

慕北不屑一笑。

握著虞笙笙腰肢的手收，用力地了幾下，以示懲罰。

“欠命還命，欠錢還錢，欠債還債，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本將軍也會找到你，讓你加倍償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