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地躺著，中間只有一拳的距離。

狹窄的床上，彼此氣息織，氛圍多有點曖昧。

虞笙笙聽話地扯淺笑，慕北指探了探，覺得酒窩不夠深。

他搖頭又要求道“笑得再開心點。”

“……”

虞笙笙保持僵的笑容，順從地將角又向上勾了勾。

即使的笑意不帶任何，狹長的酒窩深陷，也襯得這張桃花面跟流了似的，又又甜。

慕北一側角翹起，神甚是滿意。

他端起適才拿來的茶壺，壺對著虞笙笙朝上的酒窩，微微傾斜，琥珀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流出，填滿了那面頰上最甜的凹陷。

虞笙笙雖然是笑著的，可是眉眼中流出的神，卻是驚詫且煎熬的。

萬萬沒想到，慕北會用這種法子來折磨自己，真的是……奇思妙想。

虞笙笙慣來會安自己。

琢磨著，只要慕北能幫進宮見姐姐一面，讓他這麼折磨一晚上，也樂意。

總比自薦枕席、以侍人，要好上千倍、萬倍。

只是笑得時間久了，臉上的難免有點酸，角一松，腮下的酒窩也跟著變淺了許多。

茶水隨之溢出，流進了虞笙笙的角。

剛要抬手去，手卻被慕北按了回去，接著眼前的人便俯過來，帶著他獨有的冷松香和一的酒氣，將那兩片溫落在了的酒窩上。

男子輕輕一吸，清涼濡，酒窩里殘存的茶水便被他喝了個干凈。

慕北出其不意的舉，徹底驚到了虞笙笙，怔怔地躺在那里，眨了眨眼，腦子空白了一瞬。

心跳不爭氣地又了個節拍。

慕北移開，擺正規位，一只手扔撐著太，神如同喝了極甜的瓊漿玉一般，心滿意足。

br> 骨節分明的指尖了虞笙笙臉，隨后又了。

“笑！”

命令簡潔明了。

虞笙笙腮頰上揚，又出了那兩道酒窩。

慕北抬起茶壺，再次滿上，如此這般，反反復復，虞笙笙儼然了慕北的茶盞。

也不知折騰了多次，虞笙笙終是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五更聲響起，窗外鳴報晨。

虞笙笙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床上的慕北笑。

“將軍早安。”

慕北有一瞬的恍惚。

換誰早上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眼如春，笑意嫣然的臉，都會神恍惚的。

有了覺，慕北猛地僵直，揪起被子圍在腰間，轉下床，淡定從容地掩飾晨起的尷尬。

恰逢小柒和小落也端著熱水盆和洗漱的件，走了進來。

“從今日起，后院的雜活給其他人做，虞笙笙不得踏后院半步。”，慕北下令道。

小柒頷首，“奴婢知道了。可是……那讓虞笙笙做什麼？”

“啊……”

慕北轉看向虞笙笙，挑著眉，似笑非笑，“就每天站在這里，給本將軍笑。”

不用挑糞桶，不用挨凍掃院子，也不用浣洗服，只要笑臉相迎即可，虞笙笙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差事了。

到了下午，慕北上朝回來，窩在書房里閱著邊陲發來的折子。

小柒在一旁煮茶，虞笙笙則立在一側，腰背筆直，像

個傻子似地咧笑著。

笑了大半個時辰了，虞笙笙忽然有點懷念在后面干雜役的日子。

慕北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幽幽地瞥了虞笙笙一眼，冷哼笑道“別笑了，現在比哭都難看。”

笑容瞬間褪去，虞笙笙抿著，覺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適逢此時，小落端著銀炭進了書房，有條不紊地給火盆添了新炭。

理妥當后，小落挪步來到虞笙笙旁，與肩并肩地站在，手背在后，鬼鬼祟祟地給虞笙笙塞了個紙條。

虞笙笙的心猛然一跳，微微側眸瞧了眼小落，四目相對，小落同眼神示意。

作微不可查地接過紙條，虞笙笙將其地攥在手心里，隨后又淡定從容地朝慕北瞥了一眼。

狀似沒有被他察覺，虞笙笙暗松一口氣。

是誰給送的信？

難不……

虞笙笙不可思議地再次看向小落，心里揣測著，莫非小落是太子的人？

“出來~”

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虞笙笙回頭看去，而慕北此時已站在的面前，出掌心討要著那張字條。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慕北的眼睛。

小落見狀，忙磕頭謝罪，“請將軍恕罪，小落也是拜人所托……”

“拜誰所托？”

慕北的聲線低沉，冰冷的語調宛若屋檐下結的冰溜子，寒冷銳利，刺進耳朵里，讓人心驚跳。

“回將軍，是……那個夜香郎。”

“那本將軍更是要瞧瞧，這信上寫的是什麼。”

慕北臉上籠上一層云，眸中噙著的是忤逆者殺的戾氣。

> 本來與那夜香郎也無甚關系，虞笙笙大大方方地將那信箋放在了慕北的手心里。

信箋展開，狗爬字歪歪扭扭，慕北微微瞇起眼，嘲諷的笑意爬上角。

他揚聲念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二日不見思之如狂，笙笙姑娘，今日三更，將軍府后門，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被他著重念到。

虞笙笙整個人都僵在那里，哭笑不得，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本來沒什麼的，可若解釋了，就好像有什麼了。

慕北將信箋扔到了火盆里，火舌躥起，不消片刻，就將夜香郎的酸信給燒了灰。

“這就是你對男人笑換來的。”

慕北踱步回到虞笙笙前，用力鉗制的臉頰，冷著臉警告道“以后不準對其他男人笑！別忘了，你是我慕北的奴婢，是我慕家仇人的兒，這輩子，都不該有資格同其他人談笑風生。”

虞笙笙點頭如搗蒜，“奴婢謹記將軍教誨。”

為了能討好慕北，防止他改變幫宮見姐姐的心意，虞笙笙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僵地出兩排整齊的貝齒，在慕北修長的指尖下扯出大大的微笑。

“奴婢只對將軍一個人笑。”，聲音有些含糊，卻字字清晰地落在慕北的耳朵里。

只對他一個人笑？

這是一句讓他很用的話。

慕北收回手，抿著，勉強下了幾揚起的開心。

一旁的小柒將一切看在眼里，看向那盆炭火，眸中映著跳躍的火焰，一如心中那愈演愈烈的嫉妒。

早晚要毀了虞笙笙的決心，又堅定了一些。

就算是小柒得不到慕將軍，也不能讓虞笙笙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