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討厭寫字,你們又不是不知。”看邊侍忍俊不的樣子,蕭璃更是郁悶。
“太子殿下也是為了公主。”畫肆將一條繡著銀線的腰帶掛在了屏風上,說:“太子殿下先罰過了,陛下也就不會再罰公主了。”
蕭璃沒接話,哼了一聲,繼續擺弄袖箭。
自蕭璃一出生,先帝就給選了七個護衛從小培養,畫肆和詩舞便是其中唯二的子,也做保護與隨侍之用。
畫肆和詩舞沒長蕭璃幾歲,且都是自小陪同蕭璃一起長大,深厚,主仆之間相起來,便也沒有那麼多規矩。
“酒流!”
“是,殿下。”窗外,青年沉穩的聲音響起。
“去備馬,等會兒你隨我去東宮。”蕭璃吩咐。
“是,殿下。”酒流領命而去。
“殿下不需要我等隨侍了?”畫肆問。
“阿兄那里簡直是個和尚廟。”蕭璃皺皺鼻子,嫌棄道:“就不帶你們去罪了。”
“公主別是想支開我跟畫肆,讓酒流幫您抄書呢。”詩舞懷疑道。
酒流武功高強,但是人有些憨,向來對公主惟命是從。
“就酒流那筆狗爬字還不如我,他替我抄書,我怕不是要被阿兄加罰一百遍。”
“唔,殿下說得有理。”
在外候著的酒流:“……”大家都是同僚,何必這樣不給面子。
……
東宮。
蕭璃下馬以后,同宮門口的守衛打過招呼,也不等人來引,自己便門路地走了進去。守衛們司空見慣,也沒人阻攔,只笑著向蕭璃行禮,之后就任蕭璃進出。
在蕭璃出宮建府之前,一年里有近半的時間都是呆在東宮跟著太子殿下的。因公主子太過頑劣,不聽教導,唯有皇上和太子能管教一二。
皇上日理萬機不得空閑,那麼管教公主的擔子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太子殿下的上。于是太子便時不時地把蕭璃拎到東宮管著,免得又到惹是生非。
蕭璃雖然在長安城招貓逗狗人憎狗嫌,但多是對那些權貴。在東宮對太子和他邊的隨從護衛下人們向來沒什麼脾氣。
這些年相下來,蕭璃便是東宮第二尊貴的人,一來,連太子邊的掌事太監都會特地吩咐廚房多做些公主喜歡吃的。
便是太子都曾很無奈地說,在東宮,阿璃比他這個正經的主人還要招人喜一些。
剛穿過花園,正走到魚池,東宮的掌事大監便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喲,公主殿下今日這麼早就來了。”
“既是罰,那自然是早死早超生。”蕭璃扁回答。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聽到蕭璃口無遮攔,大監連忙說。
“阿兄在書房?”蕭璃問。
“是,殿下一早就在理各地遞上來的文書了。”大監回答。
“那我直接去書房找阿兄。”蕭璃微微一笑,對大監拱拱手,說:“陳叔去忙吧。”
“那好。”掌事大監陳公公笑瞇瞇地,低聲說:“今日廚房做公主殿下吃的魚羹。”
“就知道陳叔對我最好。” 謝過陳公公,蕭璃便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說:
第12章
配飾撞的叮咚聲約約地從門外傳過來,不需多想,便知道是蕭璃來了。畢竟,這整個東宮,沒人會像蕭璃一樣,連走路都這般鬧騰沒個樣子。
太子蕭煦放下手中的折子,攏了攏上大氅,看向了門口。
“阿兄,我來罰了。”門外,是蕭璃拉長的聲音
“還不進來?”太子眉心,深吸一口氣。
推門進來,首先目的是一架屏風,繞過屏風繼續往里,才能看見蕭煦和擺滿了奏折的案幾。那屏風上繡著的是兩對兒年。屏風上,年齡稍長的那個在花前舞劍,英姿颯爽,年齡小點兒的那個則拿著一把玩一樣的小劍,跟在后面比劃。而兩個年則在一旁的樹下,雖手拿書卷,目卻流連于舞劍的。
蕭璃的目落在了屏風上,又眼無波瀾地移開目向太子看去。
已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可蕭煦還披著一個厚重的大氅,這書房里,也還擺著炭火盆。蕭璃先走到炭火盆邊上烤了烤,這才靠近蕭煦。
“阿兄。”蕭璃跪坐在屬于自己的小案幾邊,看著蕭煦桌上幾乎堆了小山的折子,相當乖順地問:“我先幫阿兄篩一遍?”
蕭煦向茶杯的手一頓,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看向蕭璃。
“說吧,你又闖什麼禍了?”
不然你會老老實實地一大早就過來還主要幫著篩折子?
蕭煦為著這些年的兄妹深,生生地咽下了后面這句話。
“我記得我最近只有立功,打的吐蕃使團屁尿流,可沒闖禍。”
屁滾尿流……蕭煦只覺得太砰砰的跳。
“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嗎?不要跟崔朝遠他們學壞。”
實話實說,阿兄,有時候倒是我帶累他們的名聲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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