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欒干脆地道:“不舍得。”
蘇明嫵早上扯住他袖子,央求他不要趁睡著時離開的時候,他就決定了帶一起走。
“...噢。”
蘇明嫵初初是想拋出這個疑問,來帶出折風的事,沒想到與想象的答案不同,當然了,心里還是甜甜的。
只是,得另起話頭,“臣妾還以為,您先前生氣了。”
“怎麼,你是說那個馬奴?”
“是啊。”
符欒松開右手,把子往懷里推了推,笑道:“倒是沒生氣,本王是不喜,你與旁人太有緣分。”
蘇明嫵原本想坐離男人遠點,免得他忍的難,誰知剛完念頭,就馬上被攬回原來位置。
無奈之下,繼續抱住他,接著替折風求,“臣妾哪里與他有緣分,只是無意幫了他兩次而已。”
男人依舊笑道:“兩次?王妃的丫鬟只說了一次,看來,本王還有許多事沒問清楚。”
蘇明嫵聽符欒的聲音不對,忙改口,“...是,是一次,臣妾記錯了!”
“王爺,我對除了您之外的人,都不會放心上,哪能記那麼清楚呀。”
“哦,是麼。”
“對呀!”
蘇明嫵枕在他的膛,聲說:“...所以,王爺能不能不讓馬奴做太監,他還小,才十七歲。”
不是真覺得十七歲就是年紀小,而是葉折風這個人心思看起來很單純。
他當初攔住馬車是為了救家人,后來來涼州又是為了找報恩,這些事,綠螢斷斷續續都有告訴。
這樣知恩圖報的年,若是因為的善意,無端遭非人的折磨,真是會愧疚的。
符欒發現蘇明嫵不知不覺中,幾句話都在圍繞馬奴,角帶著涼意的弧度也就更加明顯,“十七歲很小麼?”
蘇明嫵毫無察覺地點頭道:“嗯,算是吧。”
聞言,符欒眸中倏地劃過冷芒,無聲地勾了勾,右手掐著子的腰,在勒馬時,馬先抬起前蹄,他再施力往下一沉。
人便在陡然間,輕輕彈起,重重落下。
他傾了半鎖住,目視前方,卻靠在子的耳邊,刻意著嗓音道:“本王十七歲的時候,可不小,王妃不如猜一猜,和現在比,當如何。”
蘇明嫵驀地到變化,面上發燙,“...王爺,我,我明明說的是正經事,你,你又在胡思想了...”
“嗯,本王在想什麼?”
蘇明嫵說不出口,沖進男人的懷里,埋在他的膛,幽幽聲,“不知道,不許問!”
符欒低頭,見子終于從耳尖紅到脖頸,不再分心于旁人上,他才滿意地輕笑了聲,重束起了韁繩。
...
霍刀跟在王爺后面,眼看著王爺的馬匹跑得忽快忽慢,著實讓他有點不清路數。
綠螢倒是對此非常有心得,“霍統領,方才王妃肯定惹王爺生氣了。”
“綠蟲,你這都看得出來?”
“...”
綠螢揪著腰帶,懶得糾正他的喊法,“對啊,王妃經常毫無察覺地惹到王爺,這一路去江南,時間久了你就會習慣的。”
霍刀哦了聲,“原來如此,在咱們軍營,誰惹王爺生氣,就是烈日驕下的軍伺候。”
綠螢回憶了下,搖了搖頭,“那倒沒有,王爺罰王妃一般都是關上門罰的。”
“...”
...
第68章 真正的吃醋part1
去益州中, 符欒和霍刀經過驛站各換了三匹快馬。
蘇明嫵和綠螢最開始還能和馭馬的男人閑聊幾句,到后來,兩人從包袱里出長布條, 索把自己和對方捆綁起來, 困得不得了了, 就直接睡過去。
畢竟是帶了兩個子, 不能和單人往常的騎速比, 推遲半日, 才行到益州河道碼頭的附近。
這里原是地偏僻的小村落, 因著當初京南運河延鑿至此, 帶起了連串的繁華產業。長窄的街道上食住用應有盡有, 竟是能堪堪和武威府的鬧市相比,河運的影響可見一斑。
子時三刻將至,四周漆黑冷清, 唯剩下街頭新修葺的客棧檐角依舊亮著兩排彩琉璃燭燈籠,在濃的夜下閃閃發。
蘇明嫵從馬背下,和綠螢相互依偎, 頭暈腦脹的差點站不住。
符欒適時上前摟住小妻, 綠螢則毫無選擇的被推向了一旁的霍刀。霍刀大氣不敢,隔空端著綠螢的手臂, 跟上前頭的王爺王妃。
臨街客棧有上下兩層, 底樓為食肆。
深夜店面有新客, 掌柜早已去休息, 后半晚守門的是個年輕店小二,他拳著惺忪睡眼,定睛一瞧,有四人泱泱走進門來。
這種小人, 雖說是鄉野村民,然生活在河旱轉道的關口,見識的達貴人不比京華本地。饒是如此,他還是被領頭男的出容貌給震的瞬間沒了睡意。
他識趣地耷拉腦袋,不敢細看,“額,這兩位爺,兩間上房?”
靠在男人膛的蘇明嫵聽得這句,驀然睜眸,從符欒懷里彈開小半尺,聲道:“要,要三間!”
霍刀在后,兩指隔著料小心托著綠螢的手臂,皺著眉無奈道:“小二,再多加一間。”
店小二:“......”
真是搞不懂,開客棧那麼久,兩個男人半抱邊人,這,還能是分開住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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