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嫵從來沒有這次這般的投,希能將心頭揮之不去的尖刺重新埋藏起來,在極盡歡愉的時刻,兩個人之間才得以恢復到最初,最純粹的心。
燦爛過后,是無邊的寂靜。
符欒一如往常的穿離開,蘇明嫵則扶著床欄坐起,掉頰邊香汗,攢著力氣,等綠螢布置完浴桶再行清洗。
綠螢邊灑香料,邊試探地詢道:“王妃,您今日是不是不高興啊?”
蘇明嫵笑了笑,“沒啊,我只是有點累。”
畢竟是喜歡的男子,剛剛與他完,余韻還在,能有什麼不高興的。
“哦,那王妃,您,您怎麼到了涼州,還要洗子的呀。”
綠螢以為王爺和王妃兩個多月沒見,前兩日王妃的葵/水剛過去,王爺正好回來...誰知王妃還是要洗。
“綠螢,今晚...”
蘇明嫵也搞不懂自己糾結的是甚麼,“我也不曉得,反正,今晚還是洗吧。”
...
第62章 你看他把我趕走的樣子,……
連日雨過后, 不知覺已轉季夏,蟬聲高鳴。
武威府的夏日極短,過程卻不比南方涼快, 而是更為干燥的悶熱。
天空中沒有一云, 在炎灼火球的炙烤下, 滾燙熱流附著著風四流竄, 令人無躲藏。
雍涼王府里井然有序, 王爺啟程往江南的日子定在七月五, 到時候會對外聲稱去各州府微服私訪, 只是這般一來, 符欒需要提前理大批公務, 常常忙得腳不沾地。
西院,蘇明嫵不喜用冰鑒,嫌室悶塞就將書臺搬了出來, 在殿前搭了個簡易的遮草棚,跟個卜卦攤子似的。
綠螢給倒了杯香花茶,道:“王妃, 王爺那麼忙, 今日還差人送了好些白蘭瓜,說是很甜的, 奴婢人冰鎮在井水里, 今晚盛給您用。”
蘇明嫵認真地在打算盤, 聞言手勢微頓后, 接道:“好。”
那晚之后,和符欒心照不宣地翻篇不再提舊事,日子過得算是順遂,他依舊會來樟月殿, 兩個人也偶爾一道用膳。
蘇明嫵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其實并不是個氣很大的人。
玉清殿里被趕出去那晚,的確在氣頭上,行事想法是有些沖,加之心幽沉,連孩子都覺得得晚點要,但后來,符欒再的那麼多次,都沒再避子了...
他們類似于默契約好,每人藏著自己的小,很公平。
既然符欒對和以前沒有不同,那為何還是悶悶的,宛若平靜湖面下藏著涌的暗流,只有自己得到...
好在近段時間唯一讓覺得放松的事,就是甘草在京華的試探很是功,葉折風的朋友幾乎沒有多費口舌,上百公斤的甘草便在數個藥材房被調換了銀子。
有了第一步,后面簡單的多。
葉折風做事十分盡力,不必蘇明嫵吩咐,他只去往各個鄰邊府城,搜羅常用的草藥,從挑選,采買,到送船水運,幾乎不需要別人幫手。最后他會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告訴蘇明嫵每次的進賬。
至于商船,陸景山得了那筆錢,生意運作亦恢復如常,至熊家暫時沒有再行干擾,蘇明嫵現下已開始為未來轉大船商的事而籌劃。
綠螢探頭探腦地湊來,“王妃,奴婢剛看折風的信來了,咱們是不是又有錢啦。”
蘇明嫵點頭笑著將箋紙撐開,“嗯。雖然還不多,但高興的。”
左手臂著的藍皮賬簿,第一頁邊緣留有淡淡的被撕裂的痕跡,正是符欒給的那本。
“嗯,真好!”
綠螢最近都努力與王妃說些高興的事,可王妃總是笑得淡淡的,怎麼回事,王爺和王妃明明看起來也沒鬧大別扭啊。
不說今日的夏果,王爺每隔兩天送吃的用的進樟月殿,側殿那都快堆不下了...
綠螢抱著茶壺胡思索,院外響起管家的尖細嗓音。
“王妃,李泰慶求見。”
蘇明嫵停下筆,合上冊,“嗯,進來。”
李泰慶的神稍顯張,步子匆匆,“王妃,有個事,奴才也不知當不當與您說,可都好幾日了,就怕您擔憂。”
蘇明嫵聞言心底一驚,差點站起來,急道:“是王爺嗎?他怎麼了?!”
“哦不,不是!王妃您別急!”
李泰慶素來說話習慣賣關子,沒想到這次讓蘇明嫵誤會,忙接著道:“是您的玩寵小矮腳,它最近不知怎的,老是氣呼呼,就是不肯吃苜蓿,連最的蘿卜都不吃。”
蘇明嫵聽到不是符欒,心下稍定,真是想他想得魔怔,才人送完香瓜,能有何種事。
“請人看過了?”
“奴才幫它請了看牲畜的大夫,就是沒病才奇怪。”
蘇明嫵蹙眉,“嗯,我知道了,等會兒去看看。”
“是,奴才先告退。”
綠螢看著李泰慶的背影走出院門,回頭道:“王妃,是不是最近專門溜它的小虎子告假回鄉,它就不樂意了呀。”
蘇明嫵很喜歡從京華帶來的這匹小馬,時不時就會去看看,也會門房的人牽它出去放風,最近生意事務繁忙,加上心煩,是以有三、四日沒去。
說起來,這匹小馬脾氣犟,到了涼州后十分看眼緣,替它挑了半天也就小虎子能牽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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