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妃。”綠螢從兜里掏出兩張薄封,“有個新奇事,這個驛站居然有您兩封信,剛剛侍衛大哥讓奴婢順道拿過來的。”
“哦?給我瞧瞧。”
蘇明嫵略微驚訝地接過手,拿到一看,一封是母親,另一封是陸家的老當家。
那就明白了。
細想不難想到,他們二人皆知去涼州,留給陸當家的地址雖然不是真的,但也是涼州的街巷,驛站用的快馬,比他們馬車先到,因故輾轉停留兩日,正好到了的手里。
綠螢聞言,在旁很是賞臉地配合驚呼,“拿封信都那麼巧啊,王妃真有福氣誒!”
“哈哈。”
蘇明嫵笑著先拆開母親的信,母親告訴說盛安街的鋪子正在裝整,約莫半個月能完刷漆晾干。最耗費時間的還要算藥房上百個格子的木工活,做的細起來估不出準數。
蘇明嫵不急,左右到涼州需要個把月,到了還得與當地農戶協談,現在心里還沒底呢。
陸當家的那封,蘇明嫵看的就尤為仔細,他似乎對愿意與他用筆桿子流的主顧非常看重,洋洋灑灑竟是說了許多家門雜事。
陸家做船商生意已有五六十年,信中并不避忌,他們祖上曾經是山林強盜。
洗心革面之后想尋樁正經生意,就變賣家產做起水運船商。
正好道上漕幫里有認識的往昔兄弟,所以他們雖然起步晚,做的還算順風順水,短短三十年就在京華開始有了一席之地。
大船商不是想做就能做,采買大船須得得到漕運司的授權,并且必須允許要關頭隨時能被征用漕船。
而在小船商里,陸家是最拔尖的,陸當家七十多依舊壯志,想早日取得大船的資格,往上躋三大。
誰能想到就在幾個月前三艘船能全部覆滅呢,還是陸家最新購的三艘。船沒錢了可以再買,但里頭貨價值就太大了。好比蘇明嫵價值百兩的銀霜碳,比他們賺的還多。
陸家當家有匪氣,也有義氣,拍板一個字,賠。結果可想而之,理所當然地逐漸敗落,現在全靠錢莊借銀吊著。
信說到此,戛然而止。
蘇明嫵第一封信不好問太多,看得出陸當家是個不喜歡藏事的人,下次得繼續試探問問關于傭銀賺取幾分的事,就不曉得他愿不愿意講了。
蘇明嫵想做水運也是為了賺錢,所以當時在京華宅子里收到運單票據之后,曾略算過一筆賬。
按著付的運煤錢,折算一艘小船能運送的貨量,單次來回大約賺一百兩,耗時河道上兩個月,一年也就六百兩。
陸家本來有五六艘,每年三千兩看起來是可以,但里面要分給船員,折舊,漕幫,還有上京畿都漕運司的走商稅,估到手能有一半都算不錯了。
蘇明嫵也是發愁,本來還以為能賺許多,可是好像還不如自個兒小金匣里的存銀...
其實是一時沒想到,的外祖和祖母家在江南都是名門族,手里的也是三代積攢出的財力,當然不是陸家那種半路發家致富的小戶可比。
這一千多兩,蘇明嫵覺得,但農戶或小攤販一年才能掙個八、九兩而已。
思來想去,蘇明嫵還是想買大船,大船行的快,裝貨多,也有資格與各路水驛的漕幫談判,就是取得漕運司的同意,怕是要費些手段。
蘇明嫵皺著眉在那想事,眼前晃得花花彩彩,不自覺過去,綠螢正站在那里將箱子里的服翻出來拍打。
“綠螢,我們就在驛站住一晚,李泰慶他們休整糧草,你拿那麼多服作甚呀?”
綠螢抬起頭,解釋道:“噢,王妃,奴婢是不是吵到您了,這不是用來穿的,這是奴婢拿出來等會要去外頭曬的。”
“要夏了雨水多,總是囤在板車里,奴婢怕裳發霉味兒,您就不好穿啦。”
蘇明嫵自然不曉得這些,也懶得關注,低下頭繼續。
綠螢放輕了作在那甩裳,忽然間,瞥到木箱底下原來還有個紙團,宣紙著干墨字跡,的皺皺。
這是哪來的這個,王妃在京華宅子里不小心丟進去的嗎?
“王妃,這個是——”
綠螢剛準備撿起來遞給王妃問問,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
第46章 蓋彌彰
門外站著的是李泰慶, 他是太監,尖細的嗓音極易辨別。
“王妃,是奴才。”
蘇明嫵放下信箋, 抬眸看向外側, “李管家, 有何事?”
“王妃, 驛站旁邊有個小果園, 奴才想問您要不要下去賞賞。”
王府的車隊現下已走到豫州和益州的界, 此山勢蜿蜒, 由二樓鏤空的雕花窗桕出去, 樓下是庭院, 遠翠綠的群山環繞、連綿起伏。
蘇明嫵這幾日悉完大半本藥書,眼眶酸的確疲乏,出去走走也不錯, “好,李管家等一會兒。”
“王妃言重了。”
綠螢要替蘇明嫵換寬適的裳,手里的紙團當然容后再問, 隨手丟放在花鳥石的長方桌上。
...
驛站旁的果園不比旁邊山頭大片林地, 是驛卒們湊錢劃拉租來的小地方,雇了果農隨便種種平素吃。
蘇明嫵帶著兩人走到的時候, 林芷清也在此, 正看著農戶們踩木梯摘蘆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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