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嫵哪怕已出嫁,有哥哥相陪,貪玩的脾全被帶了出來,對待鋪子更像是左擁右抱,手都來不及,蘇蒔廷忙著付錢。
泥人小鋪的老板笑呵呵,“小爺,今天來得有點早啊!”
“帶人來長長見識。”
老板樂呵呵地收下銀子,“您該多來來,你來啊,我們就好賺錢。”
蘇蒔廷笑容和煦,“好啊。”
符欒只瞟了他們一眼,就笑了,霍刀也發現了其中貓膩,低聲道,“王爺,他手心...”
霍刀看得清楚,老板收進銀票,到蘇蒔廷的時候手指頭瞬間掄換,藏著的紙條已塞他的手心,這不就是買賣消息麼。
“嗯。”
霍刀看向前面的,姑且稱呼為年的男子,能幫忙買賣消息的牽頭人,在黑市的地位可不一般,他才多大,聽聞才十九吧,哪里混來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帶過來,明顯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蘇蒔廷到二人視線,見時機,腳速變慢逐漸同符欒并行,視線依舊盯著前面蹦蹦跳跳的子。
沒有蘇明嫵在場,他對符欒實在不想擺起笑臉,不止對符欒,他這個人天冷漠,對誰都不太掛心,只有母親,還有。
符欒勾,“太傅公子,原來不喜歡笑啊。”
蘇蒔廷淡淡地應和,“嗯,彼此彼此。”
“哦。”
“...”
蘇蒔廷以為符欒會先開口問他,沒想到接下來,他不出聲,符欒也本不急。
畢竟還是年輕,眼看快走到街尾,蘇蒔廷有些沉不住氣,道,“王爺,沒事問我麼。”
符欒側眸,嗤了聲道:“想說你就說,本王會考慮。”
蘇蒔廷覺得符欒這個人真的很讓人討厭,難怪不喜,“我明白王爺懷大志,或許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符欒笑道:“難道你覺得,本王還需要靠你的人脈。”
“王爺的確不需要,但倘若我能為王爺節省幾分時間心力,對王爺難道不是好麼?”蘇蒔廷看著遠的子繼續道:“每一個消息換一個請求,我所求的事,王爺不必花心思就能辦到,咱們各取所需。”
符欒生出幾分興趣,“說罷,你要什麼?”
蘇蒔廷看著自己的妹妹沖他招手,臉上瞬間浮起真實笑意,“我要王爺答應,保蘇明嫵的正室之位,王爺的寵妾,永遠就只能是妾。”
“唔...果然是不必花心思啊。”符欒點頭,無所謂道:“本王府里不會有寵妾。”
“那,那你是同意了?”
即將及冠的年,青未完全褪去,平常可以遮掩很好的緒,就在此時的驚喜下,不小心了怯。
他何嘗不是冒險試探呢?
心思純善,然格縱,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小脾氣,這是母親和他從小寵出來的,也該他負責到底。
平日他沒有辦法近,只能找機會刻意在家門口撞見雍涼王,他知曉自己的力量還未長起來,但至,先替要一份份的保障再說。
符欒看他面急,懶得再調侃他,笑道,“為何不同意,本王又不虧。”
蘇蒔廷舒了口氣,恢復了冷冰冰的語氣,“好。”
“還有件事,初五那日,宮里傳出來太子的手傷,是王爺做的麼?”
符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是,怎麼。”
“沒什麼,謝謝。”
...
走出水桐街,離約定的午膳時辰只剩下一炷半香。
馬匹單行比馬車快得多,霍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三匹馬,沒有必要讓蘇家的人等,橫生枝節,蘇蒔廷對此持默認的態度。
蘇明嫵仿佛又站在了做抉擇的岔道路口,看著左右兩匹黑馬白馬,陷沉思。
若要隨心意,那當然是和哥哥同乘,但是呢,惹到了符欒,總歸要給自己臺階下的,可是今天午后就得回王府。
蘇明嫵想了許多話來說服自己,罷了,忍一忍就選符欒好了啦。
但是的這些想法顯然是多余的,因為沒開口,符欒懶得問,直接就將人攬抱側,輕松攀上了黑馬。
蘇明嫵:“...”
蘇蒔廷看了一眼,沖著妹妹安地笑了笑,往另一匹馬走去。
他時下沒有與符欒抗衡的力量,既然如此,做的太過界,難堪的反而是。
蘇蒔廷其實不在乎錯嫁,或者說,妹妹的夫君是誰,他在乎的蘇明嫵的態度,本來以為嫁給雍涼王會有多難,但眼下能接,那他就更無所謂了。
從當年下決心開始,不管蘇明嫵嫁的是誰,于蘇蒔廷而言沒有差別,哪怕太子,他也一樣會去商討條件。
...
道上,壯碩的黑馬在下瀟灑奔馳,將后的白馬拋下了一段不遠不近的間距。
蘇明嫵被符欒抱在前,因為這匹是新馬,雙人長度的馬鞍做的不太圓潤,硌得生疼,只能盡量往男人懷里鉆,來避免撞上前端凸起的皮革。
但這樣,問題就又來了。
符欒的條穿著外衫只會讓人覺得高瘦,其實他的膛括,撞上去跟石塊似的,別說撞了,做那事的時候,想推開他,邦邦的都不帶一下。
所以,馬背顛簸來回,就算的再近,還是會因為趔趄,忽近忽遠地撞疼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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