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側的手指了。

「你先忍忍，我找個地方，幫你清洗一下。」

林以檸開口，緩緩落下腳后跟。

有警察走過來，讓他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

「警察同志，我朋友眼睛傷了，我能不能先帶他理一下？」

民警看了眼立在一邊氣度斐然的男人，點點頭。

有熱心大媽趕忙開口：「趕的，來我家，就在一樓。」

「謝謝。」林以檸越過晏析，跟著大媽往單元門走，回頭一看，晏析卻還一不站在原地。

「你……」

「看不清路。」

晏析開口，帶了很重的鼻音。

「……」林以檸只好又折了回來，「我……扶你。」

指尖才到黑呢的袖口，手就被晏析握住，林以檸驀地抬起眼，眸怔怔。

男人的掌心過分溫熱，指腹帶了一層薄繭，下意識地想出，握著手的力道卻驀然收。

「麻煩林小姐了。」

平淡的聲線，公事公辦的口吻。

林以檸頓了頓，沒再掙扎。

「不客氣。」低聲回了句。

熱心的鄰居大媽將林以檸和晏析引進門，又看了看晏析的眼睛，「喲，都紅了，怎麼弄的啊，趕快來沖一下。」

林以檸沒好意思說是自己噴的，領著晏析走到洗手間的門口。

「阿姨，您別忙了，我自己來吧。」

林以檸想去開水龍頭，晏析卻一點要松手的意思都沒有。瞥了眼被握著的右手，只好抬起左手去擰水龍頭。

大媽站在一邊瞧著，眼睛都笑得瞇了一條，「小姑娘，你男朋友可真粘人。」

「他不是……」

「嘶——」

晏析皺了下眉，林以檸想解釋的話被打斷，「怎麼了？」

「眼睛疼。」

沉沉的聲線，有點，仔細分辨，似乎還有些委屈。

林以檸心中疚，因為「男朋友」三個字而被勾起的尷尬，被細細的水流聲消弭。

「你……低下來點，我幫你沖。」

晏析聽話的弓下背，老房子的洗手間很小，他一米八幾的高，倏然和在一起，讓原本狹小的空間變得更加仄。

林以檸嗅到了他上清冷的木質香味，混了薄荷和尼古丁。

過分悉的氣息。

林以檸按下心中的那點漣漪，用清水將紙巾打，輕輕覆上晏析的眼睛。

晏析閉著眼睛，眼睫上有紙巾冰涼的，隔著一層薄薄的紙，孩子的指尖輕輕的蹭在他的眼瞼上。

很輕，一下又一下。

時間像是被拉長，沒一幀都慢的像是要天荒地老。

更遑論黑暗放大了所有的，連林以檸上的檸檬香都似乎被打翻，滿溢在鼻息間。

晏析咽了咽嗓子，上有些干，他了下。

林以檸拭的手卻倏地頓住。

手腕側最的那一皮忽然上一片溫涼，的。

整個人都有些微僵。

林以檸下意識的收了手，關掉水龍頭。

手腕側的皮燙得灼人。

垂下手，又將左手背到后。

「你試試看，看能不能睜開眼睛？」

晏析直起，暖黃的線里，凸起的結滾了滾。

上似乎依然留著過分細膩的。

寂靜仄的盥洗臺前，連空氣都有些凝滯。

只清冽的薄荷木香和西西里檸檬混在一起，勾纏出曖昧的尾調。

晏析緩緩睜開眼睛，纖長的眼睫上還凝著細碎的小水珠，因為沾染了水氣，湛黑的眸子泛起水，凝出斑駁的琉璃。

泛黃線里，昳麗得有些蠱人心。

林以檸倏地低下眼。

「你……覺得怎麼樣？」

「不太舒服。」

晏析的視線垂下來，眸落在林以檸的發頂上，繼而是濃的眼睫，小巧的鼻尖，紅的。

像是在描摹。

林以檸的眼睫了下，頭頂的目如有實質，想忽略都不行。

視線里，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以檸這才意識到，晏析還抓著的手。

了。

晏析卻又閉上了眼睛，手指收。

「還是疼，看不清楚。」

林以檸：「……」

作者有話說：

真能演

第049章

「阿嚏——」

林以檸偏頭, 吸了吸鼻子。

今晚穿的有點，可千萬別冒了。

晏析有一瞬的微怔，林以檸趁機出自己的手, 快步從他邊走過, 「我……我去找警察叔叔來扶你。」

晏析：「……」

不多時，有民警走進來，看向晏析，「先生, 您是眼睛不太……」

「謝謝, 我沒事了。」晏析抬手看了眼腕表，湛湛的黑眸，看不出毫異樣, 只有眼底微微布著些。

民警點了下頭，「那好, 麻煩您和我們回所里做個筆錄。」

「好。」

秦湘里的這個「狼」片區的警察已經蹲了好幾天, 作為目擊者, 林以檸和晏析跟著民警一起去了派出所。

這還是林以檸第一次坐警車, 除卻對警車的好奇，更好奇邊這個男人。這驚人的恢復能力, 剛剛還看不清楚東西, 這會兒已經拿著手機, 貌似在理工作郵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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